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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揭发他?”舒一帆询问。“没有证据,他的表面文章又做得好,在我们这一块名声很好。我贸贸然说出来,谁会信啊?”沙福贵无奈地叹了口气,“别说我斗不过他,就算能拼个两败俱伤把他斗倒,对我又有多大好处?换一个人来做校长,难道就不贪了?哪有当官不贪的啊?小伙子,你太天真了!”舒一帆沉默半晌,问道:“贵哥,我该怎么办?你给我指条路吧。”“你现在已经还了多少钱了?”沙福贵询问。“5、6、7、8四个月,共还了1600块。9月、10月还了1600块。5月刚到学校时,预支了600块。我一拿到钱,就送了他两瓶酒,花了198块。”舒一帆回答。“手里只有600块,居然花198块买酒送出去,你可真是……”沙福贵咂嘴,“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会过日子的人。你以前,肯定是有钱人吧?这么大手大脚!”舒一帆自嘲地笑了笑:“不记得了。”“你每个月的工资,沙光耀少说也要扣掉两百块。半年就是1200块。这么一算,你已经还完医药费了,可以走了。事不宜迟,这个周末就偷偷离开吧。这小半个月的工资,你也别指望要了。他也就在我们这块横。你跑到远方的大城市,他还能有本事找到你不成?”沙福贵提议道,“这次怪我,把你往火坑里推。以后,你到大城市打工,眼睛可得擦亮点,别再遇上这种黑心雇主了。要不然的话,你哪天才能攒够钱去看病啊!你打算去哪儿?我给你买火车票,算是赔礼。”“不用了,我自己买。”舒一帆连忙摆手,“你帮了我这么多,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呢!”“这忙没帮好,坑了你!”沙福贵露出惭愧之色,“等你走了,我会在学校和村里偷偷贴几张大字报,以你的名义声讨沙光耀诈骗医药费、克扣工资。免得他见你跑了,没捞着便宜,再耍手段抹黑你。”“谢谢!”舒一帆诚恳地说道,“你要多加小心,别被他给发现了。”沙福贵摆了摆手,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模样。舒一帆每天要上课,走不开,想要给钱拜托沙福贵帮忙买火车票,却被对方以强硬的态度推回了钞票。他不想让沙福贵破费太多,挑了个离东岛较近的中型城市。回到学校后,他表现如常,只在晚上关起门来悄悄收拾行李。到了星期六,学校无人,舒一帆起了个大早,拎着简单的行李包、背着吉他包,冒着初冬的寒意乘船、坐车前往市区。他一路辗转至市图书馆还了书,又在里面看了半天书,这才乘车来到人潮涌动的火车站,按照约定的时间和地点见到了拎着方便面和水果的沙福贵。沙福贵递上火车票和装着食物的方便袋,叮嘱道:“出门小心,别被扒手给扒了。记得勤俭节约,尽快攒钱去医院看病。希望你能早日恢复记忆。除非你发达了,要不然的话,永远别回来。”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16点更新。第71章故人舒一帆重重点头,张开双臂用力抱了一下沙福贵。“贵哥,谢谢!”“都没帮上忙,谢什么?”沙福贵轻轻拍了拍舒一帆的胳膊,催促道,“去吧!别轻易相信人,小心上当受骗!”舒一帆登上火车,坐在人头攒动的硬座车厢里,开始思索自己下一步该去哪儿。他在充斥着浓雾的大脑里仔细搜索了一番,发现自己对四九城似乎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决定直接北上。晚上到站后,他前往购票窗口买了一张发车时间最近的前往四九城的火车票,于深夜登车,在车上颠簸了一天,于第二天傍晚时分抵达漫天彤云的四九城。四九城明显比东岛寒冷,舒一帆身上单薄的地摊货衣物根本无法御寒。他瑟瑟发抖地站在火车站广场上望着行色匆匆的旅客们,感觉自己对这座城市既熟悉又陌生,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处。无奈之下,他只好先跟随人流购买地铁票,然后在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一般的车厢里感受一回下班晚高峰的恐怖拥挤。他跟随自己那莫名的感觉一路换乘,最后在文萃庄这一站出了地铁,又跟随熙熙攘攘的人群前往繁华的万豪广场,望见了在七彩霓虹灯的照耀下显得那么高高在上的五星级酒店——万豪酒店。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这家酒店生出熟悉感,想要靠近,又觉得自己这身地摊货衣物太过寒碜。天已经黑透了,北风的寒意越来越重,吹在脸上跟刀割似的。舒一帆冻得直打寒战,想要离去,又觉得不甘心。他迫切地想要弄明白自己跟这家酒店到底有什么联系,遂鼓足勇气走向其金碧辉煌的大门。他还没走到大门口,就被身着黑色大衣、耳戴防辐射耳机的保安给拦住了。见保安一脸冷峻地说着“对不起,你恐怕走错地方了”,他脸色一沉,义正言辞地以英语说道:“我这是行为艺术,怎么了,酒店哪条规定不允许客人进行行为艺术?”保安的脸孔抽搐了一下,以纠结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他,到底没敢强硬到底,却也不放心放他进去,遂以不算标准的英语说道:“你这样的穿着打扮会引起很大误会,请允许我陪着你。”说完,保安主动伸手去接他那地摊货行李包。他没拒绝,压住心虚,背着吉他包一脸坦然地走在前面,一路上获得百分百回头率。进入富丽堂皇的大堂后,舒一帆觉得这里有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却仍然没有头绪。他一脸苦大仇深地慢慢走着,见身着紫色套裙的大堂经理挂着有点僵硬的笑容迎上前来,他抬手指了指对方,严肃地以英语说道:“笑容太僵硬,回去对着镜子好好照照。记住,要发自内心的微笑,给客人宾至如归的感觉。”大堂经理的脸僵硬了一下,赶忙修正笑容,礼貌地以英语说道:“不知先生贵姓,是否已经预定房间?”舒一帆摆了摆手,绕着位于大堂中央的哗哗作响的雕像喷泉转了一圈,以英语说道:“太吵!”大堂经理强笑了一下,弯腰致意,继而快步走到一旁吩咐一位身着蓝色制服的男性员工赶紧去找副总经理反映情况,询问应对方法。舒一帆正在保安的陪伴下漫步大堂寻找感觉,没留意迎面走来的一行人。这行人里的一位温文尔雅的青年男子却突然停住脚步,快步走到舒一帆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试探道:“沈鸿飞?”舒一帆并不认识眼前这人,也不知这人嘴里的“鸿飞”是不是指失忆前的自己,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