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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将仇报?”元皓轻笑了一声,他是个面瘫脸,几乎很少见笑,起码庞图与他共事这么多年,就没见他笑过。如今元皓笑起来,那面容非但没有舒展开来,反而更加冷漠疏离。元皓口吻淡淡的说:“庞先生,你我的新仇旧恨,加起来三天也说不清楚。若说恩仇,庞先生觉得自己的恩多,还是仇多?不过你放心,我可以把这些恩仇,都一一的,还给你。”他这么一说,庞图突然有些心虚,昔日里自己没少仗着谋主的职位“压榨”元皓,如今风水轮流转,庞图突然有些后怕起来。就在此时,突听“踏踏踏”的脚步声传来。“主公!”“刺史!”众人躬身行礼,魏满与林让施施然走了过来。林让是来收尾这场好戏的。林让看着一脸铩羽的庞图,说:“庞先生,听说您又欠债了?”庞图脸色铁青,林让继续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元皓拱起手来,说:“主公,刺史,卑臣有一不情之请。”魏满“哦?”了一声,说:“是什么不情之请?元先生不会是要给欠债之人求情罢?”庞图听着,似乎抱有一丝希望,看向元皓。元皓拱手恭敬的说:“卑臣是想请主公与刺史,将庞图交给卑臣来粗使。”粗……使……“元皓!”庞图一听,暴跳如雷,大喊着:“我就不该救你!你这个阴险小人!你现在阴我,我……唔唔唔!!”他的话还未说完,元皓挥了挥手,身边的士兵立刻走上前去,将庞图五花大绑,堵上他的嘴,让他不能大喊大叫。庞图像个粽子一样,瞪着大眼睛,恨不能冲上去咬元皓才解气。魏满说:“这有什么?既然是元先生的要求,孤如何能不答应,反正是个粗使,赏你便罢了。”元皓说:“多谢主公。”庞图“唔唔唔”的大喊着,但谁也听不懂他在喊什么,眼神倒是“炯炯有神”“熠熠生辉”的。庞图被拉下去,元皓对着庞图挣扎的背影看了良久,眼神有些深沉。林让淡淡的说:“元先生可千万别心慈手软,可劲儿欺负他才是。”元皓点了点头,说:“卑臣……敬诺。”庞图被魏满送给了元皓做粗使,正巧明日晚上有元皓的接风宴,大家正在忙碌,元皓便让庞图换上仆役的衣裳,负责接风宴上倒酒的工作。庞图气的七窍生烟,心说倒酒?你信不信我在你酒你吐痰?!接风宴。元皓乃是陈继营中的别驾,虽然官级不能说特别大,但也是掌控机密的官员,燕州很多军事机密,都印在元皓的脑海中。魏满得到了这样一个人才,怎么能不大肆接风呢?一来是为元皓洗尘,二来也是告知陈继,耀武扬威。这三来……自然是为了刺激庞图。宴席规格很高,魏营中人全部参加,兴致高昂的推杯把盏。庞图一身粗使的衣裳,站在仆役的人群中,端着酒钟,气的他头皮发麻,一阵阵打抖,恨不能冲上去,把酒钟里的酒全都泼在元皓脸上。元皓被众人恭维着,林让笑眯眯的说:“看来咱们该再找一些催化剂。”魏满奇怪的说:“催化剂是何物?”催化剂?这还要从化学讲起,当真是毫无头绪,一时说不清楚。林让干脆直接把原文若与原攸叔侄二人叫过来。原攸听了林让的话,稍微有些吃惊,说:“让卑臣与叔父……去恭维元皓先生?”虽二原的确对元皓的为人十分赞赏,毕竟元皓这样直道事人的人,已经不多见了。但……恭维?林让点了点头,用冷酷的面容,一本正经的口吻说:“马匹会拍么?牛皮吹上天的那种。”原文若:“……”林让又说:“还要捎带脚贬低庞图,说他斤斤计较,气量小,技不如人,半瓶子咣当,总之怎么贬低怎么说。”原攸:“……”原文若为人正派,原攸为人憨厚内明,魏满揪了揪林让的袖子,低声说:“林让,孤怎么看也觉得他二人不合适……这嚼人舌头根子的活计罢?”林让说:“魏公,那你就太小看文人了,尤其是同行。”他说着,看向原文若与原攸,笑了笑,又说:“再者说,两位原先生的大才,只是吹彩虹屁而已,想必完全不在话下。”继嬴子云被赶鸭子上架之后,原文若与原攸又被林让派遣上阵。元皓坐在席上,原文若与原攸便硬着头皮上前。原文若端着一耳杯酒,说:“元皓先生,文若敬您一杯。”元皓赶紧站起来,恭敬的回敬。原文若瞥见庞图就在一边,不远不近的,肯定能听到他们说话,而且眼神还总是往这边瞟,如此时机恰到好处。便拿出自己的演技,笑说:“常听说元皓先生大名,元皓先生直道事人,令人可敬,这说起来,就要说一说与您曾为同僚的庞图了。”庞图本就注意着元皓的动静,如今还听到了自己的名讳,立刻支起耳朵来听。原攸应和的说:“庞图如今声名狼藉,或许旁日里能压元皓先生的头等,但今日嘛……”他说着,故意拉长声音,叔侄俩已经开启了双打模式,原文若又说:“正是如此,我素来听闻庞图爱财好色,阿谀奉承,没什么真正的本事儿,却靠着谄媚陈继,混得一官半职……”庞图捧着酒钟的手都在发抖,酒水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自己没有真本事儿?元皓看出了原文若与原攸的意图,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庞图,故意抬起手来,说:“那边的仆役,来给二位大人斟酒。”庞图正气怒,就听到元皓的声音,仿佛便是火上浇油。庞图耐着性子,压住自己的怒火,“艰难”的走过去,拼命的捋顺呼吸,端起酒钟来,给原文若与原攸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