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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了,安暖轻快又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来:“我回来了。”她送完连嘉俊,回来了。白非衿听着她的脚步声,心中弥漫着阴沉沉的雾。正文第一百一十四章遗失的文件袋(二)安暖在客厅看了一圈:“咦,没人。”她走到白非衿房间,打开门,探进头,意见两人都在就把门打开,刚要说什么?便看到了满地狼藉。安暖脸上露出一丝诧异:“非衿,你房间进贼了?”白非衿苍白着脸,勉强露出微笑:“你才是贼,我在找东西。连秘书走了麽?”安暖把门开得更大,走进来,边走边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露出窈窕的身体:“走了。你找什么?”“一个文件袋。”“哦,找到了吗?”安暖看起来非常正常,坐在她旁边,一边捶腿一边看着她。“没有。”白非衿见她这样自然,心中欣喜大过失落。也许安暖不知道,不是她拿的呢。再说安暖拿那个也没用,她不知道帛宁以前的名字,最多看看就扔下。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或许安暖以为是重要资料,放在其他地方了呢?白非衿稳定心神,面对着最好的挚友:“我放在装相册的抽屉里,你拿相册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仿佛有什么东西——也许是风——从两人之间飘过,一瞬间气氛变得冷硬而顽固,安暖的眼神犀利而冷漠,刚才的微笑疏忽不见,只留下沉默。白mama知道自己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笑着说:“我给你俩去煮点糖水,待会儿出来喝。非衿,暖暖,我知道你们友谊深重,一定有很多话要说,但也别玩闹得太久。特别是非衿,你不在的这几天,都是暖暖照顾我,千万要帮我谢谢暖暖啊。”说完,她也不待两人回答,轻轻带上门走了。她的这句话,若轻若重,既提醒她们是朋友,又让白非衿顾忌着点,有话好好说。两人自然知道。白mama一走,安暖的声音就凉凉的:“你什么意思,怀疑我?”“不是。”安暖冷哼一声,脸上露出愤怒之意。白非衿望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文件压在相册下面,我只是问你拿相册的时候有没有看见。”“白非衿,我是为了帮你剪掉关于文辰予的照片,三本相册不光我一个人拿好不好?如果你非要这样问,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没,看,见。”白非衿脸一阵红一阵白:“还有谁拿了?”安暖冷笑:“我真想抽你一耳光,你以为你是谁,这种质问的语气,除了法庭上的法官大人能对我说,其他人根本没资格!”“安暖,我承认我态度不对,你原谅我。”白非衿的语气软下来,垂下眼睛:“这个文件袋对我非常重要,它不见了,我一时着急才会这样对你说话。”“白非衿,你最好说说这文件袋究竟是什么东西,否则别想从我嘴里掏出任何话!”安暖大概气急了,站起来准备往外走,被白非衿紧紧拉住手。她准备甩开,却发现白非衿手冰凉,脸煞白,唇瓣毫无一丝血色,整个人都不太对劲:“安暖,这个对我很重要,我必须要找到它。没有它,我会死的,一定会死的。”她闯下大祸,帛宁不会饶了她。安暖吓了一跳,连忙握住她的手,摩擦着好让它热起来,然后白了她一眼:“说什么傻话,区区一个文件袋,丢了怎么会死?我的确没有看到,如果看到,我会不给你吗?”白非衿的希望落空,垂下头,好久不说话。她的泪水一颗颗砸在地板上,声音带了哭腔:“安暖,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丢了它……”安暖心悸,心中突然滑过一个名字:“你别哭啊!里面什么东西对你这么重要?是商务合同吗?你怕帛宁找你麻烦?”白非衿摇摇头,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肯透露。她不想让安暖知道太多,否则不仅她,连安暖、连秘书都有可能受到牵连。这本是她的错,是她无知随便拿了帛宁的东西,是她不小心随便将文件袋放下,是她警惕性不高,轻易遗失了文件。无论是谁拿的,她都难逃其咎。既然这样,她愿意以一人之身承受,明天便是审判之日。安暖回到房间,静静站立了一会儿,全身像是被冷水浇过一遍,透骨寒冷。脸上的高傲冷淡被内疚难过取而代之,缓过来后,她拿出手机,播出一个号码。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暖暖。”安暖声音冰冷:“是不是你拿了非衿的东西?”相册有三个,她拿不下,让连嘉俊帮忙。他碰过那抽屉。连嘉俊一言不发。安暖多么希望他反驳、大怒甚至大骂她把他想得那么坏,或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或者说一句什么。只要他开口,她就愿意相信他。非衿尊重他,她却是爱他。他不能辜负她们的信任。“暖暖,我今天过得很开心,希望你也是。”连嘉俊坐在车内,慢悠悠转动方向盘,灯光从他清俊的眉宇间一闪而过,夜色吞噬着整座城市,漫过车身。他挂断了手机。正文第一百一十五章一时失口回到别墅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帛宁正在用午餐,偌大的餐桌,摆满了美味佳肴。白非衿推门进来,佣人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她道过谢就走了过来。白非衿心中有愧,以前她都是坐在帛宁的对面,今天她特意在帛宁的旁边坐下来。负责布菜的管家微微诧异,随后脸上浮现一丝笑容:“白小姐,喝点红酒好吗?”白非衿点头:“好,麻烦您了。”管家为白非衿摆好餐具,倒上红酒,白非衿默默喝着,一边喝一边注视着帛宁的侧脸。帛宁切着牛排,动作优雅自然,两人到现在为止都还没说一句话,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牛排有些冷了,让厨子重新做,其他的都撤下去,把非衿喜欢吃的端上来。”帛宁吩咐管家,随后拿餐巾擦嘴,喝了一口清水就打算离桌。“帛宁!”白非衿叫住他。本来预期着一顿好骂,或者扣钱惩罚,但是帛宁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介意她的私自离开和弄丢文件袋的样子……她在心中祈祷,可千万别处什么乱子,她一点惊吓都受不住了。虽然早死晚死都是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