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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的确没脸见他。沈从心看祁匀出神,那清瘦的背影全是寂寥。权利金钱地位祁匀都有,但他不快乐,能让他快乐的人,却是找不回来了。“我们要不再等等。”没有回答,祁匀站了许久,眼见着太阳落山,冷风渐起。“我们走吧。”声音沙哑中带着惆怅,让人听了心酸。祁匀的身影在余晖下拖出一道影子寂寞清冷,他一步一步走出了庄园。当年他看不见走不了但晚晚在身边陪着一切都不再难熬。现在他看的见走的了但晚晚不在了,就算他站在高位坐拥亿万家财却度日如年。如果你再见我只会想起不好的回忆,那我不找了,现如今我才明白,我只想你快乐,不想让你有任何负担。晚晚我爱你,爱你,所以宁愿放了你。邢家的墓园,祁匀回国已经半个月了他空下来的第一时间就决定到墓园。一束绣球恭恭敬敬的摆在墓碑前,祁匀盯着墓碑上的照片,看了许久,嘴角弯起自言自语般,“晚晚是不是很像您,如果真要说有什么遗憾……我还没见过他的样子。”祁匀自嘲的笑笑。三年多了,邢仲晚一次都没有回来看过他母亲,他是一个很孝顺的人,这么做因为什么,祁匀很清楚。邢仲晚是不想再遇上他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您了。”祁匀对着墓碑鞠了一个躬,直起身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开。闻讯而来的邢正平刚好在墓园门口和他碰上,有些尴尬,邢家的陵园祁匀来的比他还勤,可偏偏他还不能阻止,他不敢。祁匀看了他一眼,“我以后不会来了,不用防我防的和贼一般。”邢正平诧异,这是终于想通了?祁匀坐进车里,闭上双眼,再次睁开,眼眶有些泛红。秘书担心的问了一句是不是不舒服。祁匀摆手,突然觉得很迷茫,晚晚刚走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感觉,这么多年支撑他的是找到邢仲晚的信念。如今决定放下,祁匀整个人都空了,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三年前的祁匀就该死了,多活这些年不过是为了那个人。祁匀突然笑出声,从来只有自己一个人啊。邢仲晚在合同上签了字,爱莎眼睛笑得只有一条縫了,乐呵呵的接过合同。“你和那个漂亮的东方男人是什么关系?”正事办完,爱莎有时间八卦了。邢仲晚刚下飞机,歇都没歇就被叫到公司签合同,浑身酸疼心情极度不爽。“你现在这么空闲吗,拿了合同快走吧。”爱莎眯着眼,“他在找你。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勉强,回见咯,晚~”爱莎一走,邢仲晚死鱼一般的躺在沙发上,一阵高跟鞋的声响,门打开,薛清黑着脸,“舍得回来啦,逃的真快!”邢仲晚连抬头都懒得,“累,没事就别来找我,我要好好歇歇。”薛清切了一声,居高临下俯身看着邢仲晚略显憔悴的脸。“祁匀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连你家都去过了。我以为他会和你耗,没想到这么干脆就回去了。别装死了,逃得这么快,说明你心里还有他,不然就你的性格用的着见鬼一样的避出去吗?”邢仲晚烦躁的转了个身,“不是你想的那样。”薛清绕过沙发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怕看到他忍不住?也是,那时候他那副鬼样子你都对他掏心掏肺的,你看见他现如今的样子怕是……”邢仲晚不耐烦的起身,“你今天怎么回事?一直提他,我和他没关系了,他现在功成名就了,他那样的身份执着于我一点好处都没有。邢仲晚对于他来说只是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各自欢喜不好吗?祁匀那么聪明的性子他该明白的,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我和他不可能。”薛清微张着嘴,一股浊气逼到胸口,“你!哎……难得你曾真心喜欢过一个人,可惜是祁匀。”薛清起身,按了按邢仲晚的肩膀,“我先走了,后天的例会,记得参加。”邢仲晚抹了一把脸,“谢谢你,薛清。”薛清一愣,切了一声,“我们什么关系,谢这个字你也说的出口。我和老成只想你开心,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还有真要犒劳我,就把你底下那几个小鲜rou给我,我都问你要几回了?就是不给我!”邢仲晚笑笑,“你也该定下来了,女人拖不得。”薛清拉开门,回头一笑,“等你什么娶老婆了再来教训我,走了。”办公室恢复安静,邢仲晚卧倒在沙发上,抬起手,手腕上那道疤痕很是刺眼,当时缝针的疼邢仲晚没有忘记,祁匀对他的好邢仲晚也没有忘记。就是曾经好过,信过,喜欢过,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心才会如撕裂般的疼。祁匀,如果当年我没有喜欢上你,我也不会如此怨你。我试着原谅,但我的心不允许。就让仙女jiejie活在我的梦里吧。第八章重逢(上)邢仲晚在办公室和钟岗开视频会议。新公司组建快两年了发展的很好。邢仲晚一高兴,给了钟岗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惜人家没要满心只想回总公司追成正哲。邢仲晚悻悻的结束了视频会议,他可不能把自家好兄弟往这条路上推。翻了一下办公桌上的台历,很快就是他母亲的冥诞了,他得回去。前两天邢正平来过电话关于她母亲冥诞的事情,无意间还说起祁匀这一年都没有再来过邢家。邢仲晚放下电话,轻轻摇头笑了笑。挺好的,这么多年了祁匀终于是放下了。打内线让秘书给自己订了机票,这次成正哲和薛清也要跟着一起回去。邢仲晚揉着酸疼的额角打开文件,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会秘书抱着一大束玫瑰进来,“老板,花又来了!”邢仲晚头都没抬,“给秘书室的分了。”秘书笑道,“老板,都连着一个月了,我们秘书处都可以开花店了。”邢仲晚签了字合上文件,“这个建议不错,卖花的钱给你们买零食。”秘书捂嘴笑,“那我出去了。”邢仲晚摆摆手,玫瑰的香味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这些个小年轻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要追他,竟然连他花粉过敏都不知道,真是不走心。邢仲晚深了个懒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头万里晴空,要回去了,挺好……邢仲晚回国钟岗亲自接的机,刚好有明星和他坐一班机,出口全是接机的粉丝还有记者,邢仲晚不开心戴着墨镜拖着行李箱被来往的人群挤的很是凌乱。无奈之下只好摘下墨镜对着挡在他面前举着灯牌的小姑娘笑了笑,“不好意思,能不能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