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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界面,跟着起身朝门口走过去。刚走出几步,一道似曾相识的男声传入耳中。“请问,梁冬西先生是在这里吗?”——回想起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梁冬西心里咯噔一下,脚步条件反射地顿了住。“小哥哥,是找你的唉!”前方的刘珊珊同学毫无所觉,一侧身转头,门外人顿时与梁冬西四目相对。——果然是上次那个人。“凉冬主播。”凯文助理朝他点头致意。“……”一听见这个称谓,刘珊珊微微张了张嘴,但没发出声音,大概也反应过来对方的来头,神情有些微妙的尴尬。梁冬西上回已经尴尬得够久了,这次再看到他,无奈的心情反倒更多,忍不住叹了声气:“还有什么事……之前不是已经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吗?我不会再回竹苑了。”听见他毫不留余地的拒绝,凯文依旧面不改色:“是的。我已经向傅二少爷传达了您的意思,所以对于这个情况,他特地过来,想要当面跟您谈一谈。”领会到对方话中的某层含义,梁冬西下意识皱起眉头:“……什么?”仿佛为了印证他的那个猜想,助理先生脚下后退一步,恭谨地朝一旁欠了欠身。很快,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将那道身影带入了梁冬西的视野。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就在对方出现的同时,整一方空间好像顿时显得逼仄起来,究其原因,眼前所见人的身量比例精悍得惊人,五官线条冷硬堪比刀斧刻就,眸光沉沉近乎携着无形的压迫感——没有征求任何人的许可,他就这么走进门来,一边随眼打量着屋子周围,面上神情透着与生俱来般高高在上的矜傲,等到在客厅中央站定,那两道微虚的目光也终于定定落到面前人的身上。“凉冬?”被点名者却没有应声,只是一脸认真地纠正他:“梁冬西。”听见如此刻意的强调,那人微微沉默了一会儿:“……傅子升。”“我知道你。”虽然这么说,梁冬西还是不太确定地回想了下,“你是傅子均的弟弟。”他话音刚落,忽然听对方意味不明地轻嗤了一声,正觉得奇怪还未及深究,便听他另起了话题:“听说你不想回竹苑,为什么?”梁冬西被问得莫名其妙:“……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一双眼眸无声眯了眯,本人尚且未予置词,一旁跟着进屋来的凯文助理适时地代为发言:“凉冬主播,傅二少爷是您在竹苑的直播间管理。”“我当然知道那个房管是他,不然一开始我也不会去竹苑了啊。”傅子升闻言,皱起眉头盯着他:“什么意思?”“呃、怎么讲呢……你应该也知情的吧,你哥跟我哥的事?”梁冬西耸了耸肩膀,“说起来,你不也是看在这层关系的份上,才会做我的房管吗?”五年前是梁戚零给他物色的直播平台,最后定下竹苑,正是出于听说幕后经营者是他家男友胞弟的缘故——换个角度也可以理解,要不是因为这层后门关系,这位大少爷怎么可能纡尊降贵来给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主播管理直播间?当然,这五年来对方以“-2”的名义给“凉冬”打的所有赏,自知是沾了钓上金龟婿(x)的老哥的光,梁冬西一分钱都没拿来乱花过,全存着给梁戚零当老婆本了。听他叨叨着这些陈年旧事,越听到后面,凯文助理的神情越显得难以形容的复杂:“梁戚零先生……是这么跟您说的?”梁冬西纳闷反问:“不是这样还是哪样?”“——够了。”似乎不想再听这些有的没的,沉默良久的傅子升终于出声打断了他们:“过去的事情没有必要再多说,我只想知道现在,你为什么要走?”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梁冬西,“有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梁冬西看他这样,顿时愣了愣,心里随即冒出若干猜想:这位傅二少爷……估计是对自个儿的产业抱有很强的自尊心来着……自己就那么不告而别,好像是有点不给他面子……这么想着,他当下就给随口编了个理由:“因为那里有我讨厌的人。”傅子升微一挑眉,示意地看向自家助理。凯文稍作思索,很快想到了什么:“听说之前您跟一位名叫‘冕君’的声优起过冲突,现在对方就在竹苑工作,如果指的是他的话——”“全平台封杀。”还没等助理说完,随口一句话定了生死,傅子升重新转眸看过来:“行了没有?”“……”梁冬西无语地噎了一下:“谁跟你们说他了,他算个什么?”眼看对方坚持非要追问个明白,他只好叹了口气,说了实话,“我对那个直播间并没有什么不满,纯粹只是因为不再需要了而已,以后是注销还是转交给别人使用,都随便你们。”傅子升面色微微发沉,半晌点了点头:“可以。不回竹苑,那就回去银川,玩了这么久,你也是时候该收心归队了。”“……!?”这句话一入耳,梁冬西简直受到了成吨的惊吓,瞬间倒抽一口冷气,眼睛睁得浑圆直直瞪着他。看他被吓得不轻,一旁的助理先生温声解释道:“傅二少爷是银川战队的幕后赞助商,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凉冬跟West是同一个人,这些年来也一直为您保留着队员名额。现在您要是想重启职业生涯,只要通过基础的面试标准,随时可以——”“不好意思,你们好像有什么误会。”梁冬西没再往下听,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对方:“我不打算回竹苑,更不打算回银川。”傅子升眉头紧皱,满眼的不能认同:“你有这个实力,为什么。”“……”梁冬西默默深吸了几口气,语气难得生硬得有些冲人:“就是不感兴趣,不想打了,不行吗?”至此,对方面上神色阴沉下去,终于首度露出了不耐的意味:“West……我已经给了你五年时间,不要再任性了。”再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梁冬西感觉喉咙口被跟堵了团棉花一样憋得慌,再出声时嗓音莫名哑了:“都说了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