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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了这么一番谈话,只觉得有些奇怪,自己进去一趟后大伙儿都不一样了。“来,周哥儿,帕子给我去抹吧!这哪里是你该做的。”“板凳我来整理就是,你去喝口水。”他夹紧眉心,朝黄二看去,黄二连忙心虚的蹿去了后厨。“大家这是怎么了?”孙熊笑了笑,一脸无辜的摊开手。他看了一眼忙活起劲儿的大家,不明所以,自己的活儿都被他们抢走了,正不知道该干啥时,巧有客人来吃饭了,大伙儿都喜欢这伙计,因为客人高兴了会给赏钱,但他不善言辞,别说讨客人高兴了,只要不惹客人生气都谢天谢地。但现在大家都有事情做,就他空着,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上去。招呼没多一会儿,一番强颜欢笑下来,半个背心都是汗。中午些的时候,大厅里的人就已经坐满了,赵浅在烧烤铺子那边,他在这边就是一面干活儿一面看着酒楼里有没有啥事,有赌坊的人守着,倒是不怕有人敢来闹事。“人怎么这么多,还有位置吗?”他把菜端出来,看着门外停着一辆十分精致好瞧的轿子,在集市上待久了,轿子倒是时常看到,却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心里正好奇是什么主儿,就瞧见轿子里走下个小公子,约摸着十五六岁的样子,生的眉清目秀,是个很好看的小哥儿。周哥儿还是第一次看见个小哥儿感到羞愧,以前听说过那些娇生惯养的小哥儿会比姑娘看着还好看,而且很得有钱有权势的人喜欢,今日见这一公子哥儿,算是开了眼界。“诶,你是小二吧,里头还有没有位置?”眉清目秀的小哥儿张嘴似乎有些野蛮嚣张。他连忙点了点头:“有雅间。”“那再好不过了,带路吧。”周哥儿在前面引着小哥儿穿过大厅往楼上去,小哥儿走进厅里便开始四处张望,不停在跟身旁像是奴才的男子说话。等到了雅间后,周哥儿问道:“您想点些什么菜?”“招牌菜都来一遍。”“那是要酸汤,还是麻辣的锅底”“都………”在他说出都上来之前,周哥儿道:“只能安一口锅。”小哥儿瘪了瘪嘴:“那就要麻辣的。”点好菜后,周哥儿就去吩咐后厨把菜端出来,一道道菜往桌子上去,小哥儿撑着脸看菜,进来的小二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集市上着实难得见到这么惊艳的小哥儿。注意到打量的目光,小哥儿皱着眉毛,骂道:“看什么看!再看戳瞎眼睛!”周哥儿端着菜进去的时候就听见公子哥儿在骂人,菜上齐后,他便让其余的小二出去,省的小哥儿再骂骂咧咧,没想到那张嘴却仍然关不上:“喂,你是个哥儿吧?”他愣了一下,端着盘子的手紧了紧:“是。”小哥儿耸了耸鼻子,上下打量着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的哥儿。”随后又道:“你成没成亲啊?”周哥儿耐着性子:“成了。”“成亲了也不能这么抛头露面的吧,还在这里当小二,你夫君不管你吗?还是家里穷的没法,只能让你出来挣钱养家?或者你夫君是瘸子,身体不便?”身旁立着一直没说话的男子扯了扯小哥儿的衣服,低声叫了一句:“公子。”“扯我干什么!我就是关心一下民声嘛!”说着他不满的推开一旁的奴才,又一脸探究的看着周哥儿:“你倒是说话啊!”“菜好了,慢慢吃。”周哥儿深吸了口气,吐出这么一句话后,急忙从雅间里退了出去,关上门,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自己是个小哥儿还用问?情绪不是很美妙。中午的时候,赵浅从烧烤铺子里过去,准备到日日鲜和周哥儿一起吃午饭,刚出巷子,周五就急匆匆的跑了过去。“赵老大,丘家的人跑了。”赵浅不甚在意,现在丘家的生意在集市上做不下去,一直待在这里肯定会受到打压,跑路是最好的选择,他倒是并不意外。“跑就跑了吧。”周五却急道:“连赌坊也没管就跑了,现在丘家赌坊乱成了一锅粥,该结的工钱也没结到,跑去丘家又没人了,今儿我瞧见赌坊的人在内讧。”“狄老大呢?”“赌坊里忙,老大得盯着,说让我来找你。”赵浅迟疑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光:“把日日鲜里的兄弟叫上,跟着我过去一趟。”见他应承下来,周五连忙跑进酒楼里喊人,周哥儿闻声跟着出来,看着赵浅站在外头,暂时抛却了心中的情绪:“赵哥,出什么事儿了吗?”“没多大的事儿,你先带大家吃饭,别等我了。”周哥儿心里着急,但是男人的事情也知道帮不上忙,便懂事的点了点头。日日鲜这边的人手不多,只有五六个,加上周五跟赵浅才八个人,一行人到丘家赌坊的时候,里头正在争吵,伴随着还有板凳砸在一起的声音。手下的人把赵浅围在中间,周五打头阵先进去,刚刚垮过门槛,半截板凳飞了出来:“让开!”电光火石之间,赵浅眼疾手快两步上去,推开周五,自己接住了烂板凳,险些被砸中脑门子的周五背脊冷汗直冒。赵浅把板凳扔进赌坊的地上,力道不小,板凳碰撞在地面,砰的一声,碎成了几块。屋里掐成一片的人忽然静的跟摊水一样,赵浅拍了拍手走进赌坊里,身后的人整齐站成两排,气势汹汹。上次来丘家赌坊的时候还是个气派有序的大赌坊,现在桌椅板凳尽数砸烂,像间杂物房一般。“你们来又想干什么?”说话的人是丘家赌坊以前的管事,叫钟九,两个赌坊的人针锋相对这么些年,多多少少都是认识的。“来看看丘贵生跑了后你们要闹些什么事。”赵浅拉了条尚且还算完整的板凳坐下,语气生硬,昔日的痞子气尽显,对待不同的人他历来就有不同的样子。“我看你就是来讨打的!”一道阴沉的吼声响起,随即拳头朝赵浅招呼过去,赵浅起身单手接住拳头,反手一拧,只听咔咔作响的声音。横扫一脚过去,被制服的男子跪倒在地,他放开手后,轻飘飘道:“伤才养好,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他拍了拍地上男子的脸,这人正是上次丘贵上派去烧烤铺子找麻烦的头子张麻。地上的人手疼到钻心,咬得牙关咯咯作响,身后跟着他的兄弟上次都遭了顿胖揍,现在没人敢上去。赌坊里的人见他动手狠厉,都不敢再造次,倒是钟九看的明白形势,拿出三分客气:“赵老板过来是有什么事情?现在丘贵生跑了,赌坊没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