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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衣服就能看出来,他放下手里的花生,问道:“你们挨个说说能做些什么吧。”“我叫朱榕,能烧饭,重活儿累活儿都能干,以前也在老爷们的家里做过些散差。”说话的人是个四十几岁的汉子。赵浅听完点了点头,也没多做点评,只道:“下一个。”接下来的是个农家妇人,因为家里实在困难才出来找事儿做,一番自我介绍和问话后,赵浅让大家留下了住址:“你们的情况我都知道了,先回去吧,到时候我满意的会直接叫人来通知。”“谢谢赵老爷。”人走后,家里又恢复了冷清,周哥儿见一个人都没留下,问道:“赵哥一个都不成吗?”“不是不成,说出来条件都还好,但是雇在家里来做事儿,要谨慎些,况且你现在有了孩子,万事不能有差池,我让他们把地址留下,好叫人去打听打听他们的底细,看看在别人那儿的口碑如何。”王田给两人续茶:“还是师父想的周到。”赵浅等着手底下的人把来应聘的人都访查了个遍之后,把合适的人叫进宅子已经快过年了,折腾是折腾了些,但是识人不清就匆匆喊进宅子,麻烦事儿以后会更多。家里人多了以后,他放心了很多,有人伺候着周哥儿他出门会方便很多,临近年关,他在集市上买了很多年货,却不是给家里买的,而是想送给店铺里的员工,杂七杂八买了不少东西让人送回宅子里,至于家里的年货有下人去置办。周哥儿整日无事,正好可以把年货分类装好,年末那天送给大伙儿。周哥儿翻看着各个铺子的小二送来的货,rou啊、菜啊、米粮啊、布料之类的堆了一大堆,都是些很实在的东西,底层的老百姓也就喜欢这些,他暗道赵哥做事情是越来越周到了。他细心的把米粮布料这类的干货包成一包,又把菜rou放一包,得亏还有王田帮着,两人才把一大堆东西解决掉。“赵哥说过年要请些客人来家里吃饭,到时候让你烤烧烤招待大伙儿。”王田不由得有些紧张:“要是做不好,那不就给师父丢人了嘛!我可得趁着这几天好好练练。”“没事儿,你别担心,都是些熟人,没有人会笑话你的,再说赵哥之前也肯定了你的手艺,不会差的。”听了周哥儿的夸奖,王田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还是坚持道:“那也还得练练。”“好。反正这几日烧烤铺子也没有开门,你可以搬回来用,早些把手艺cao练好,赵哥也好早些把铺子交给你。”第二日,周哥儿亲自去了日日鲜,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日日鲜也准备关门,给员工们放几天假,趁着今儿结工钱,他正好在今年年末在看看大家,不然就得等着明年了,当初他在酒楼里做事儿时,和大伙儿相处的都很融洽,这对于他的性子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年底这个月要比之前的月份少干了两三天,但结到的工钱不仅没有比之前少,甚至还多了些,大过年的,谁能不高兴,正收拾着准备歇业了,周哥儿赶着时间进来了。“周哥儿,身体怎么样?”黄二第一个瞧见他,笑着上来打招呼。“挺好的。”听见声音,小二们都放下手里的活计,通通围了过去,不是关切孩子就是关心身体的,赵浅从楼上下来就见着周哥儿被问的晕头转向,于是走进去把人拉了出来:“好了,少雨过来是有东西给你们的,再不拿就没有了。”闻言,大伙儿都安静了下来,周哥儿不解的看了赵浅一眼,分明是他准备的,怎么说是自己。赵浅让人把东西搬了进来,然后小声对周哥儿道:“你分给大家吧,怎么分配的我不清楚。”“好吧。”他应赵浅的话把东西拿起来,先给孙熊和黄二两包,道:“是我和赵哥准备的一些年货,东西不多,祝大家过个好年。”大家面面相觑,这里以前不过是当过小二还是没有当过小二的以前都没遇见过送年货的东家,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于是便把好奇的目光投向已经得到年货的黄二和孙熊,两人抱着沉甸甸的两个纸包,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一角。“呀!是rou!”“还有布匹呢!”“这怕得有三斤rou。”听着两人惊喜的声音,大伙儿都很激动,周哥儿还有点忐忑赵哥的心意得不到大家的认可,见到大伙儿都很期待的等着他发,心里便稳了下来,赶紧把年货分到大家手上。“谢谢,谢谢。”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周哥儿跟着心里也暖了起来。年货发完后,日日鲜收拾着关了门,两口子又坐着轿子朝赌坊去,轿子外的风有些大,时不时的吹起帘子,赵浅提周哥儿拢了拢衣领:“可别着凉了。”周哥儿的注意力却不在轿子里,他干脆掀开了帘子,探了个头出去,在外望了一会儿,声线有些上扬,听得出意外:“赵哥,你瞧瞧,外面开始飘雪了!”他跟着伸长脖子往外瞧去,果然,轻薄的雪花正在往下飘:“我说那么冷,原来下雪了。”“那咱们又可以储冰了。”他把人揽进怀里,慢慢放下帘子:“是啊,而且还得多储存些冰块儿。”明年他决定在酒楼里推出新的海鲜吃法,到时候冰块儿必不可少,得挖地窖来储藏冰块。两人闲说了些之前山洞上的事情后,轿子已经停在了赌坊外头,这会儿里头还是有不少的人在赌钱,他扶着周哥儿下了轿子,钟九出来打照面。“怎么,还没准备吗?不是说了放假。”他瞧着赌坊里跟往日营业还是一个样,不禁有些讶异。钟九引着两人上了楼以后才道:“兄弟们都说不必放假,越是过年这段日子,来赌坊的客人越多,这几天关门可得亏不少的银子。”说着,他还往楼下指了指,示意赵浅看:“脖子上围着兔毛的男子,是个大户,头一次进咱们赌坊的,很是稀奇我们这边的赌法,出手也极为的阔绰,听着口气是县城那边过来的。”其实赵浅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男子不光穿的体面,手上的大扳指,金戒指也很是晃眼,集市上的大户他都认识,这人面生,估摸着都是外地人,尽管有钱赚,他还是劝道:“银子是赚不完的,出来忙活了一年,怎么也得回家团个年吧。”“哥儿几个商量过了,想回家过年的都回去,想留下的就留下,有些兄弟家里有人,可是有的兄弟家里已经没有人了,又尚未娶妻生子,只有一个人,也没处儿去。”他思索了一下:“那要留下来的有多少人?”“加上我一共有八个。”往常赌坊里有二十个人,包括打手管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