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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意,也不怕他真会把自己怎么样了。只是考虑到若真被这混世小魔王给纠缠住,迟早有风言风语出来,到时自己就难看了。所以初念前头几日里一直提着的心虽慢慢降下了些,但不敢完全放松。为防被他有机可趁,无论去哪,只要出去,身边必定至少要有两个人跟随。不想这日,她从外回濯锦院院时,竟在门口遇到了徐邦瑞。徐邦达与他虽是亲兄弟,但大约性子有差异,两人平日往来也不是很密切。初念嫁过来将近一个月,还是第一次在自己院里碰到他,有些惊诧地停下脚步。徐邦瑞满脸是笑,道:“嫂子,我过来看看二哥,这就走了,不打扰嫂子与二哥。”说罢作了个揖,看她一眼,嘴里哼着小调去了。初念觉他最后看自己的眼神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让她极是不舒服。想了下,便往里而去。怕丈夫正在睡觉,所以走路放轻了步子,撩开门帘进去,见徐邦达正卧于榻上,手上拿了本书,看得颇入神的样子。因长久卧于病榻,无聊之时,他便看书,所以卧室也像半个书房。初念对此早习惯了。见他醒着,便走了过去,发出脚步声,徐邦达这才觉察到她的靠近,整个人仿佛一跳,手飞快地将书往枕下一塞,坐了起来看向初念,神情有些不自然。初念见他举动反常,向来苍白的一张脸此刻却两颧赤红,像上了层胭脂,吓一跳,忙靠近了问道:“二爷,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说罢小手探到他额头,觉得微微发热。若换做他人,这么点发热自然无碍,但在他,却半点也不能轻视。慌忙道:“我叫人去请太医。”初念刚起身,一只手却被他拉住,见他望着自己,目光微微闪亮,道:“我没事。不用叫人。”“可是……”初念还是不放心。“真的没事。”徐邦达朝她笑了下。初念端详了下他,见他确实不像病了的样子,这才吁出口气,拿帕子擦了下他额头。“方才看你样子,倒吓了我一跳。没事就好,”见他嘴唇略微发干起皮,又道,“我给你倒杯水吧。”初念倒了水,送到他手上后,道,“对了,方才见三弟过来,可是有事?”“没什么……只是兄弟许久未见,过来看下而已……”徐邦达喝了口水,表情又有些不自然了。初念其实不信。但见他吞吞吐吐,也不再追问了。笑了下便作罢。到了晚上,初念终于明白了过来,白天那个徐邦瑞过来是做什么了。夫妻二人闭门上榻之后,照常那样并头说了一会儿的话,初念要下去熄灯,却被他拉住,从枕下摸出一本册子,递到她面前,轻声道:“娇娇,你看看。”初念认了出来,好像就是白天自己进来时他匆忙收起的那本书。当时也没留意。此刻见他拿了出来要自己看,顺手便接了来,翻开一页时,脸顿时热了。这竟是一本彩绘春宫册,上头男女人物栩栩,细节处描绘得纤毫毕现,大胆露骨至及。前世里,她虽与徐若麟有过肌肤之亲,只加起来也就那么寥寥数次,且每次几乎都是处于完全被动的情况,甚至连主动亲吻一下对方的举动也没有。这一世,与徐邦达做的虽是正当夫妻,但床笫之事,因丈夫身体的缘故,也一直不曾放开。所以潜意识里,觉着夫妻之事,大抵就是男攻女受而已,根本没想到女子还能如此不顾矜持大胆yin放,不过只翻了几页,脸便红成一片,慌忙合上要丢开,手却被徐邦达握住了。他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但看着她的目光却与平日有些不同,多了些热切。“娇娇,你看,”他凑到了她耳边,低着声道,“咱们也照上头的做一遍,说不定我就能行了。”初念睁开眼睛,看见他翻到了中间的一页。页上女子赤身俯跪于男子腿间,正张口含住那东西。脸愈发guntang,直觉地便排斥,想摇头,只在丈夫殷切的期待目光下,脖颈却又僵硬难动。半晌,只憋出了一句:“是……三弟拿来的?”徐邦达唔了一声,“三弟平日虽跳脱了些,人却还不错。往后再处些日子,你便知道了。”说完,开始解她衣衫。初念身子有些发僵。“娇娇,没事的,咱们是夫妻。”他一边抚她肌肤,一边继续道,“先前咱们试的时候,你都不大动,我觉着也不得趣。如今你便照上头的服侍我一回,说不定我就好了……”初念知道是避不过去了。从她内心深处来说,她是极其排斥这些画面的。且这册子还是来自于徐家的那个三爷。她不晓得徐邦瑞到底是怎么跟徐邦达说的,但现在,却忽然明白了自己白日里碰到徐邦瑞时他那种眼神的隐含意思了。徐邦达是她的丈夫。若是她这样做了,他真能好的话,就算她排斥,她也会替他做的。但现在,有了突然冒出的徐邦瑞,这就如同接下来的一切,都有他在边上窥视一般……她的感觉,不能比这再糟了。“娇娇,你不肯?”已经躺了下去的徐邦达见她坐着只发怔,面上掠过一丝失望之意,问道。初念惊醒了过来,朝他勉强一笑,摇了摇头,伸手过去,慢慢去解他的衣衫。他很瘦,因为常年不大见阳光,身上皮肤也很白,如同女子般,凉润而光滑。“亲我……”初念在丈夫满含期待的喃喃低语声中,慢慢俯身下去,亲上了他的唇。然后在他目光之中,渐渐向下,生疏地游移过他的胸膛,腹部,直到那处所在。那里,还是安静如同眠鸟。“娇娇……”她听到他用一种紧张而急促的声音颤声地叫着自己的名,催促着。终于闭上眼睛。靠近之时,鼻端闻到一种淡淡的说不出是什么的腥荤之气,还在犹豫之时,后颈忽然一沉,被他压着,脸颊便扑上了那软软凉凉的地方。“娇娇!”他又唤了声她的名,手还没松开。她胸中却忽然一闷,再也忍不住那种反胃之感,猛地推开他手,一把撩开帐子,身子挂出去,哇地便干呕了起来。徐邦达怔住了。终于压下那阵反胃感的初念拿帕子擦了嘴后,也是怔住了,呆呆地看着他,见他面上渐渐现出浓重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