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现代AU/phone sex/远程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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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洛城今晚敲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时针还没转过十二点,又想到明天的课在上午,便早早关了电脑躺上了床。 睡是睡得早了,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前几天一直忙到后半夜不发觉,今天陡然早早躺在床上,好像才发觉身边那一片空缺似的。没有了温热的肌肤做倚靠,冷床冷枕,一时间还真不习惯起来。 他往那人常睡的一侧滚,试图汲取一点气息来获取心安,然而丝丝缕缕若有若无的气息,只勾得他心里发痒发虚。 忍不住要起身来,拉开衣柜找一件薛千山的外套。丝绒的材质也许更容易留住气味,淡淡烟草气混着油墨香,熟悉的味道萦绕周身,叫人安下心来。 他把脸埋进柔软布料中,恍惚间正被爱人拥抱着,温热气息扑在耳侧,亲吻从耳垂一路往下,锁骨、胸膛、腰腹,再往下…… 再往下就不能多想了,脑子却不受控制一样继续播放着种种香艳画面,被人握着、含着、抽插着。 呼吸急促起来,手从腰侧滑进去,触碰到底下的物件儿,果然已经半硬地吐着水儿。 他跟薛千山搞到一起之后很少自己动手,被伺候得娇惯极了。此刻手中圈着自己guntang的物件儿,还觉得生涩,上下滑动几下,才慢慢唤回本能。 然而机械地动作了几下就觉得没意思起来。怎么才叫有意思呢,他左顾右盼,目光落在床头的手机上。 电话铃声响得一惊一乍。薛千山是把初识时杜七骂他的话录成了专属铃声,有辨识度极了,一听就整个人精神起来。 这还是出差几天来这人第一回给他打来电话。 他们处到现在这个份儿上,一个眼神便能心领神会,时常整天只是对坐着各做各的事而不消说一句话,出差以来也多是靠信息交流。因此今天收到电话,还有点久违的惊喜。 他接起来,那边喂了一声便没了下文。然而就是这一声,低沉里带着点被烧灼的哑,混着喘息,也够勾得人浮想联翩的。 他按耐着没说话,继续往下听。没了言语,对面情动的喘息声愈发明显,高高低低,带着细微电流声,毫不掩饰地往他耳朵里送。 他听得明白,然而明知故问:“在干嘛呢?” 半晌,那边喘息不停,不答反问:“你干嘛呢?”声音还是哑着,仿佛亟等他来滋润浇灌。 他轻轻笑:“想你。” 一记直球打得小才子晕头转向。手上不留神动作一重,痛得惊呼一声,连带着脏字吐出来。刚回神便听见话筒那边很关切地:“哎,你轻点儿……”他愣了一愣,忽然反应过来——这人明明什么都知道,耍他玩儿呢! 他张嘴想骂,又觉得不够力度。于是叫骂化作低喘,存心叫人听得见吃不着。喘着喘着便真情实意起来,yuhuo翻涌,手上动作加快,喘息也一声比一声重。 然而还不够,常年被喂饱了的人哪能满足于这点快感。后边儿空着的地方传来隐秘的痒意,一吞一吐,渴求着更多。 他被这份渴望灼烧着,红透耳尖。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指尖滑到会阴,还在犹豫,便听见适时的一声交代:“润滑在床头。” 手指一颤,脸颊霎时红透。就跟他妈会读心似的,他想,读心也没有只听声音读的。 他一面腹诽着,一面却鬼使神差地伸手摸向了床头。 喘息停了,接着是塑料盖子被打开的声音,水声。薛千山对着空白屏幕,好像能看见晶亮液体倒满掌心,顺着指缝往下滴答,然后被抹满在修长指节上。 他有时也兴哄着小少爷自己来,然而大多数时候是一根手指还没吞到底,便被他捉住手腕代了劳。 他因此密切地注意着对面的一呼一吸,怕人没轻没重弄伤了自己。 指节缓缓没入,动作不重,然而毫无章法,不得要领地在浅处翻搅着。 前边儿已经硬得发胀,欲望被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难受极了。 杜洛城额上冒了一层细汗,喘息愈发急促。 正六神无主的时候听见一句指引,说往里。爱人的声音语调仿佛有一种春风化雨的魔力,安抚下躁动的心。 他呼出一口气,依言往里探,指尖摸过一圈,按上凸起的软rou。 浑身一颤,过电般的酥麻传遍神经,拔高的呻吟冲口而出。 灌了满耳朵呻吟声和黏腻水声,薛千山知道对面人是上了道了。 他很想一个视频打过去,哄着爱人张开腿给他看被捣得艳红的xuerou和深埋内里淌着水液的手指,镜头再往上,给他看迷离的神色和蒙上水雾的眼。 喘息一声高过一声,最后都带上了哭腔。他呼吸也越来越重,不由在怜惜之外冒出想欺负小少爷的心思。恨不得连夜飞回去给人按在床上狠狠一顿cao,叫他说不出话,发不了浪。 手指被紧紧包裹着,撑开软rou,抵着敏感点揉按。快感一波波地冲击着,快要积累到极限。腿根发颤,淌出来的润滑混着体液浸湿床单。 明明只需要最后一点刺激就能攀上顶峰,杜七整个人却像被抽去了力气似的,动作渐渐缓下来。手腕发酸发软,停在原地动也动不了。 内壁还在吞吐吮吸,叫嚣着想被更大的东西拓开、填满,想被更guntang的温度刺激。还不止,他要那人温柔的拥抱与亲吻,要被独属于他的气息萦绕满怀。 然而此刻他只能抓紧手机中传来的一线声音。没有出路的渴望在体内烧起一把火,灼得人红了眼眶。手指脱力地抽出来,指腹已经被水液浸皱,他带着泣音说好累,说不行。 薛千山被这一句下意识的呢喃激得心动。他爱杜七不低头的傲骨、磨不去的锋芒,却同样爱看小爱人剥去坚硬外壳后的脆弱,那只对他展露出来的柔软情态。 他定了定心神,对着话筒喊少爷,万分温柔地诱哄:“你开左边那个抽屉。” 杜洛城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手酸得要抬不起来了,脑子也一片空白,听到那人的声音,还是很受蛊惑地照做了。勉强拉开抽屉往里摸,里边只放着一样东西。 手指一接触到冰凉的塑料外壳,人一下子回了神,一幕幕回忆涌入脑海。 这小玩意儿在他俩这儿可算物尽其用了。除了本身的用途,还经常被薛千山按在他乳尖、小腹震颤着,在他快高潮的时候还要开了震动抵在铃口,磨得他受不住开口求饶。甚至送进甬道里还要把自个儿的东西捅进去,把小玩意儿抵到最深只留一根线摇摇欲坠着。 总而言之,他现在一看到这东西就忍不住要起反应了。 空虚的情欲战胜了羞臊,他捏着塑料玩具颤颤巍巍往里送,用指尖按进去,正好卡着敏感点,又是一颤。 甬道还在吞吐适应着,他连最低档都不敢开。内壁却陡然传来剧烈的震动,小玩意儿抵着软rou狠狠地磨,酥麻感霎时间从尾椎冲上天灵盖。 cao,忘了这玩意儿还能远程遥控。 薛千山满意地听着那边咬着嘴唇也咽不下去的哭喘声,听小少爷像命令又像求饶地叫他停下来。然后狠心地将遥控调到最大档,在人哭声都哽在喉咙里的时刻,压着声音喊“洛城”。 过载的快感叫人全身酥麻发软,如坠云端,拿不住的手机掉在耳边,听见听筒里传来爱人的声音。杜洛城眼前白光一现,随着这声呼唤达到了高潮。 薛千山披着一身风雪回来时,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只是睡得不太安稳,皱着眉蜷成一团,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不放。 他小心翼翼脱了外衣上床,一面把人怀里的布料往出抽,一面认出是自个儿的衣裳。衣裳扯出来在面前展开时,他呼吸一滞——黑色丝绒上沾了一抹干涸的白,格外显眼,仿佛是故意挑动起人的情欲。 他几乎能想象面前人怎样想着他而又顾忌着昨晚被隔着手机折腾狠了不敢打电话给他,只好蹭着他的衣裳自行纾解,忘情地喊着他的名字将浊白液体留在上边儿。 呼吸在离近了看见人被自顾自咬得嫣红的唇时更加浓重,那花瓣般的颜色也是一种邀请。从昨夜就没消下去的欲望顷刻被重新点燃。 他将膝盖挤进杜洛城两腿之间,要他舒展开来,与自己面对着面。身下人许是发泄过后累着了,昏昏沉沉醒不过来,玩偶一般由他摆弄着。 他摸进人衬衫下摆,顺着腰线流连,抚过人身下半软的物件儿,探向后边儿的桃源秘境。被小少爷自己玩过开拓过的地方还湿软着,手指一送进去便被热情地吮吸着。一根手指毫不费力地送到深处,按上了熟悉的凸起。 杜七昏沉之间被覆上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嗅到含着风雪尘土的气息,还以为是在梦中,直到过于真实的快感将他唤醒。 他过电般轻颤。睁开眼,眼皮犹自沉重,醒得还不太彻底,甚至没心思去明白久别的人已经回到了身边,只是下意识夹紧了底下作乱的手,呢喃着:“别动,睡觉。” 薛千山哪舍得就这么放过他,只是因为小少爷毫不设防的姿态心里又软上几分。一边碾过内壁的软rou,一边吻着人耳垂哄他做完再睡。 底下又捻又按地狠狠刺激着,杜七被人硬生生从困倦之中拽出来,给玩得彻底清醒了。重新睁开眼,这才意识到面前人的存在似的,喘息着问:“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不愿意啊?”薛千山一面说一边捞起人身下淌着水儿的物件儿揉按,那意思我再不回来你该渴死了。 杜七此时回忆起来这两天的荒唐,臊得抬手就要来推他,被他按着手腕扣在床头:“行行行,我一厢情愿,我想你了,少爷。” 接着用一个吻堵上人的唇,把叫骂和喘息都吞下去,拖着刚出梦境的人重入欲海。 肌肤贴着肌肤,胸腔里跳动的心脏同频共振,久违的气息相萦绕,一切尽在不言中。 杜洛城夜里记恨着这人两天来的戏弄,用了最后一点力气也要滚出他怀抱睡在另一侧,第二天醒来,却发现自己正一头扎在薛千山怀里,脸颊贴着他起伏的胸膛,一条腿被人严丝合缝卡在腿间。 他感受着热烘烘的气息无端脸红,挣扎着想解救出自己的身体,却先把薛千山闹醒了,半梦半醒把他往怀里按,说早呢,再睡会儿。 正这时床头手机响起来,薛千山无奈地放怀中人去接电话,待他转过身,还要从背后贴上去厮磨。 杜七用沙哑而迷蒙的声音说喂。电话那头是商细蕊,一听见他的声儿,很精神地开始咋呼:“七少爷,这个点儿了还没起呢!” 他知道商细蕊的精力与作息时间向来不能与他们这种公子哥儿相提并论,截住他话头问怎么地吧。 商细蕊和他说起新剧本的事儿,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他起先还极其投入地应着,渐渐就感觉到身后的不对劲儿。 温热的胸膛紧贴着他脊背,灼得他发燥。这人一边贴着他后腰下流地磨蹭着,一边伸手来探他早上正精神着的物件儿。 他惊喘一声,捂着听筒来瞪薛千山,被这人用很无辜的眼神回看并示意:您继续。 他继续得了吗!身下作乱的手包裹着性器来回滑动,干燥掌心蹭过敏感的顶端,再托着底下两团揉弄,横竖是不让他好过。 对面的声音还在继续,他的应答已经开始不经脑子,只剩了嗯嗯啊啊的无意义音节。整个人被理智和欲望来回拉扯着,最后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死死咬着牙不喘叫出声。 那边话音落下才意识到已经半晌没有回复,对着手机一派天真:“你怎么啦,听不见吗,喂——” 话还没说完,声音已经消失了,而后换成一声暧昧的笑,是程凤台的声音,说行了商老板,大清早的,别扰了人家的好梦,啊!他特地把“好梦”两个字咬得很重,紧跟着挂断了电话。 留杜七对着黑屏的手机愣神,一时不知道该骂谁。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不上不下的欲望存在感极强,占据了整个身心。他往横在身前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你丫倒继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