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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箭没带箭头,刀枪亦是竹木所制,于“刃”上抹上红漆,若要害染上颜色,则为阵亡。这些兵器都是凌悠然准备,连池若有所思地瞅了她一眼,看来她早有准备。太女神情审慎,眼眸微垂,掩去眸中一丝担忧。连池目光如电,掠过凤国的女兵,总觉得她们身上的装备略有怪异。寻思之间,鼓声三起,演习已经开始。先是射击兵发射箭矢,随即双方展开rou搏。骑兵分散两翼包抄,本以为胜负无悬念的连池却忽然一惊,只见对方马镫之下不时射出箭矢,击中己方人马,那箭虽经过处理,但发力之下亦让马儿吃痛不已,疯狂乱跑起来,轻骑兵根本无从发挥力量。连带的,步兵压力倍增,加之rou搏战中,对方士兵弯腰低头之间,箭如雨发,己方防不胜防。未及防备,军心已乱,阵型片刻便被冲散,而真正的对战中,阵型一旦被冲破,战阵被切断,离溃败也便不远了。连池转头,震惊地盯着她。“太子,还要继续比吗?”凌悠然漫然笑问,从容间不见丝毫骄矜。因为她知道,这次之所以能取胜,不过是由于自己取巧,给士兵装备了那些背弩和踏弩,而且是连发弩,这才打了越过兵士一个措手不及。若论作战兵力,凤国终究比不过。连池脸色阴沉,薄唇紧抿,心中震惊同时又备受打击。他如许骄傲,视女子如玩物,然而,却不想今日竟然败在她最看不起的女子手中。实乃、生平大耻。即便知道她是取了巧,然而,战场之事瞬息万变,真正的对战中,没有也许,所谓兵不厌诈,敌方随时可能出其不意。越国的将臣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太子?”连池闭了闭眼,终于缓缓抬起手,做出停战的手势。鼓声歇,演习结束。胜负已分。“哦——”凤国的女兵发出一声欢呼,凌悠然转眸俯瞰,蓦然高喊:“扬我国威,凤国必胜!”底下雀跃响应:“扬我国威,凤国必胜!必胜!”数百人的声音,虽不足以震撼云霄,却足以振奋人心。低落的士气,一下子高涨起来。越国上下,一片沉寂。连池脸色难看至极,不过,他这样骄傲的人,即使败,也不会因此而丧失理智。转瞬,便回过神来,若有所思盯着震惊的太女:“怎么?这场比试,凤国取胜,太女的表情怎不似欢喜,倒是意外多点!莫非,事前无忧郡主并未与太女商量,而是擅自做了主张?”这话说对了。凌悠然虽是向太女借了百来精兵,却并未说明作甚用途,太女忙着和谋臣商量谈判事宜,被她缠得烦了,只好借出精兵任她折腾。只想不到,短短十来天,且不过休息之时才倒腾两下,竟让她演了这么一出好戏来。士兵背在背上、安在马下的发射武器,她也一无所知。心念骤转间,太女却已恢复了平静,自若道:“非也。本太女只是不敢相信,刚才还将我凤国女子玩弄的越国男儿此刻竟然如此狼狈。”连池神色微滞,旋即笑对凌悠然,意味深长道:“敏郡王手握兵权,用兵如神,又威名赫赫,如今无忧郡主又聪慧机敏,智计百出,母女俩联手,定可翻云覆雨,恐凤国无人可出其左右。此、真乃凤国之大福啊——”言外之意不就是母女俩联手起来造反无人可敌?奶奶的,连池这厮真会挑拨离间。凌悠然冷冷一笑,学着他刚才的语气将话还了回去:“还以为搬弄口舌之能,挑拨离间是越国妇人才干的蠢事,不想原来太子也深谙此道。”连池笑了笑,浑不在意的样子,手指着底下,问:“刚才那些发射武器并不似弓箭,不知是什么?”“连弩——背弩和踏弩。”“哦,还真巧。不知郡主从哪里请的高人,设计出这么巧妙的东西。说起来,本太子最近新造的武器,也是从凤国人手中得的图纸……凤国,还真不愧人杰地灵啊……”感觉到太女的目光看过来,凌悠然心猛地一提,面上镇定道:“世人皆知,无忧郡主最喜欢捣鼓稀奇玩意。这弩乃是从我父亲遗留的古籍中看到,感到有趣无聊之时摆弄一番罢了。”“原来如此。”即便这般说了,却还能感觉到太女迟疑的态度。凌悠然心道:连池这话果然还是起了作用。就不知,当初绯月用以交换隔世花的图纸是否自己亲手画的原稿?目的达到,连池不再多说。只需将怀疑的种子种下,自然就会生根发芽。一场或明或暗的交锋,就此落下帷幕。随即,凌悠然与太女等回了越人安排的馆舍休息。馆舍亦是在府衙之内,与连池所在居所,不过隔着一堵围墙。风平浪静过了半日。夜不期而至。估计是白天受了打击,晚饭时分并没有再次设宴。凌悠然乐的悠闲,吃饱喝足,开始闲逛,探探路线,顺道促进消化。今夜天空上挂着一弯毛月亮。雾霭沉沉,花荫树影之下,显得几分阴森。凌悠然走着走着,不自觉地就走到了月洞门前。停下脚步,不禁迟疑。跨国这道门,便是越太子所在。不知道,绝是否也在那里。纠结良久,终于还是跨过去,迈进了另一边的花园。偷偷摸摸,沿着阴影走动,园子里静得很,仿佛并无人看守。这太不正常了!靠着大柱子后面,探出头望了一阵,长廊上除了摇曳的灯笼,连个侍婢都看不到。凌悠然停下脚步,绞着手指头,会否连池有阴谋在等着自己?一个阴影猛的笼罩下来,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高大的身躯伫在眼前,如山如岳般,岿然不动。“连池!”背着光,她也能感觉到那股极富侵略感的气息。“呵,郡主果然对本太子一往情深,这不,夜尚未深沉,便迫不及待来幽会了。”连池将两臂撑在柱子上,将她整个人圈在臂弯中。凌悠然冷笑:“你早知道我要来。”所以,她才一路畅通无阻。连池笑了下,伸手撩起她的一缕秀发,轻轻嗅了嗅,道:“连头发都是香的……”脸忽然埋在她的脖颈之间,凌悠然吓了一跳,正欲反抗,他却已离了她。黑暗中,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