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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木盒子装着?”我示意她打开,她掀开盒子一看,只见几十根雪白的鹅毛整整齐齐码着,疑惑地看向我。我笑着解释,“这里都是白鹅左翅最外侧的五根羽毛。”“小姐要这些鹅毛来做什么?”我神秘一笑,“你待会就知道了。”吩咐她下去找来炉子,盆,和沙子。她一脸疑惑地去了。不一会儿东西就找齐了。我吩咐她将沙子放在盆里,将盆放在炉上烤。她脸上的疑惑更胜,“小姐,难不成你要炒沙子吃?”飞过去一个暴栗,我哭笑不得,“沙子是能吃的吗?”摸着表层的沙子稍有点烤手,我把羽毛的下端插入沙子。然后将盆搬离炉子,等沙子慢慢冷却。等沙子冷却后,拿出来的羽毛管已经从半透明状变成了纯白色。回到屋里,找来一把锋利的剪刀,以小于45度角将羽毛管剪下一小段。然后用雕刻刀进一步把笔尖削尖,在笔尖的中间位置用刻刀钻一个小孔,由小孔到笔尖的最尖端用刻刀划一条细细的刻痕,羽毛笔就做成了。由于有些羽毛在沙子中加热时烫坏了,有些在雕刻的过程刻坏了,最后完工的羽毛笔只有十一支,不过也够我用很久了。吩咐念巧找来一个紫檀木笔筒,将羽毛插进去,放在桌上,紫红色的笔筒映衬着洁白的羽毛,霎时好看。念巧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原来小姐是放在桌上摆着好看的。”又挨了一个暴栗,念巧捂着脑门委屈地撅着嘴。“说话前先动动大脑!要是单纯为了插着好看,我费那么大劲干什么。还不磨墨!”我啼笑皆非地看着她。念巧往砚台里加了点水,专心磨起墨来。我铺开纸,沾了点墨汁,在纸上刷刷疾书,“WhenyouareoldandgrayandfullofsleepAndnoddingbythefire,takedownthisbook,Andslowlyread,anddreamofthesoftlookYoureyeshadonce,andoftheirshadowsdeep;Howmanylovedyourmomentsofgdgrace,Andlovedyourbeautywithlovefalseortrue;Butonemanlovedthepilgrimsoulinyou,Andlovedthesorrowsofyourgingface;Andbendingdownbesidestheglowingbars,Murmurlittlesadly,howlovefledAndpaceduponthemountainsoverhead,Andhidhisfaceamidacrowdofstars.”十分喜欢WilliamButlerYeats的这首WhenYouAreOld,我停下笔,轻声诵读。念巧当然听不懂,但她是个好听众,歪着头,仔细地听着我嘴唇开合发出的每一个音节。等我念完最后一个单词,她才开口问道,“小姐,您念的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是一首英文诗,题目叫。”我莞尔一笑,轻声翻译,“当你老去,白发苍苍,睡意朦胧,在炉前打盹,请取下这本诗篇,慢慢吟诵,梦见你当年的双眼牐牐牐那柔美的光芒与青幽的晕影;多少人真情假意,爱过你的美丽,爱过你欢乐而迷人的青春,唯独一人爱你朝圣者的心,爱你日益凋谢的脸上的哀戚;当你佝偻着,在灼热的炉栅边,你将轻轻诉说,带着一丝伤感:逝去的爱,如今已步上高山,在密密星群里埋藏它的赧颜。”杜拉斯的情人对着老迈的她深情地说,“比起年轻时的样貌,我更喜爱现在你备受摧残的容颜。”红颜易老,恩情易断。只有心心相印的爱情才能超越一切。念巧笑道,“这洋人的诗意思倒是好的,就是不押韵,而且太直白,不像是诗,倒像是平日里说的话。”我淡笑道,“这首诗也有不直白的译法,你肯定喜欢。要不要我翻译给你听?”念巧点头。我吟道,“至如暮年至汝暮年,韶华暗损,双鬓清霜残雪,倦意缱绻而闲倚炉前。何如取此诗篇,低吟浅诵,飘飘然晓梦迷情,恍恍似昔间顾盼流转,携入低眉。佳人本娇娆,少年自风流,众皆爱美之怡,然未知情重。奈一朝春尽,红颜暗与流年换;今唯觉予独守尔寻梦之心,惜汝蒙尘风华。伛偻独凭阑,伤离情,轻怅喃。经年尘缘俱成空,独上高山。凄凄举首望星遥,重重夜幕掩赫颜。流年转,佳期如梦。”“奈一朝春尽,红颜暗与流年换……”念巧轻声重复着诗句,拍手笑道,“这样一翻译果然意思就出来了。好诗!”“什么好诗?”珂玥总是人未到声先到,抢上前一步夺过我手里的纸笑道,“我来瞧瞧,珂玥写了什么好诗?”“不是我写的,是一个英国人的诗。”我解释道。她自然看不懂英文,目光落到我放在桌上的羽毛笔,就把诗扔到了一边。她把羽毛笔抢到手里,仔细端详,“这是什么?你就是用这个写字的?”说着蘸了墨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试了试,笑道,“这个倒是比毛笔写字快。你怎么想出来的?”眼睛骨碌一转,看到旁边笔筒里插着十来支,从中间拔了一把就要往怀里塞,“反正你这儿也多,给我几支使使。”我忙上前抢,“我好不容易才制出来的,不能给你那么多。再说你要了干什么用?”珂玥左躲右躲,还是被我抢回了好几支,护住最后两根急道,“我怎么就不能用,我管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