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同人小说 - 【仙剑三/重楼飞蓬】中长篇合集在线阅读 - 第二卷 神魔大战下

第二卷 神魔大战下

    三日之后,魔宫。

    “嗯?”青竹用特殊办法穿过封印,来到书房时,便瞧见了跪在地上的侍女长。

    作为暗魔将,她为魔尊处理各种心怀不轨爱慕者的经验堪称丰富,一步踏过魔女,扶起歪倒的酒壶和酒盏。青竹小心地嗅了嗅,没察觉哪里不对便是最大的不对劲,就回过头来干脆利落地发动了搜魂。

    “啊!”惨叫声响彻在被封锁的书房内,青竹却从面不改色到脸色凝重。她甩手任由魔女因剧痛倒地发抖,迅速打开联络器,质问游弋道:“出事了!快说尊上把那位藏哪里了,我们得赶紧过去!”

    游弋一头雾水:“等等,你先说你怎么知道此事的?我暗星知晓此事的高层最近就没脱离过总部!”

    “我回头解释,你先带属下把这个势力封了,随便找个理由,不引起怀疑就行,再来魔宫书房。”青竹随即在侍女长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报了她所在势力的名字,便关了联络器。

    然后,她毫不客气地踹了侍女长一脚,眸中尽是冰冷:“小姑娘,你连累了自己全族!但我得说,你最好祈祷没闹出大乱子,这样还可能让自己和族人死得干脆利落!”

    ·

    深雪域别居,外围客房。

    “好几天了,为什么结界一直没落下?”玄霄拧起眉头,师兄作息从来很正常啊。

    气质如冰霜的地级巅峰魔女寒雪正在作画,抬起头淡淡说道:“耐心点,或许是殿下有事呢。”

    玄霄沉默不语,他比其他同僚知道多一些。师兄所在的宫室,阵法每次都在他们去的前后准时落下、开启,看似是飞蓬在内部控制,但师兄说过是魔尊远程控制。

    那时,他便明白,自称只是神族高层转世的师兄,在神界的地位怕是极高,高到魔尊心怀忌惮,每日都隔着极远的距离监视。他们几个实质工作只是陪玩,用以减少师兄未起困意时的一个人独处时光,限制他对体内魔尊封印的破解进度。

    “别担心。”貌美如花的魔女江蓠为玄霄倒了一杯花茶,柔声道:“若真是尊上来了,咱们也没办法过去啊,那是殿下自己要面对的。”

    当然,她不觉得有私情。若真有,也不会每日于传送阵落下食盒,但魔尊从未现身了。这明显是对有些交情的敌族强者予以一定优待,至少不能在逼供结束后,让“客人”因封印而日渐消瘦,无疑尽显了魔界之主为胜利者应有的风度。

    “谢谢,我知道。”玄霄垂眸饮下几口定了定神,看向正对铭焰讨教棋艺的翊麟。

    这位沉稳的地级高阶擅长音道与精神法术,哪怕和前不久巩固了天级初阶境界的铭焰下棋连续输了很多盘,也没有半点移开视线的意思。只是,感受到相处多年的新同僚投来目光,他终于偏了偏头:“玄霄,你的心不静。”

    “自然,他和殿下关系最好。”此地唯一的天级魔将铭焰露出爽朗的笑容,俊容上浮现几分提点的意味,叹道:“但还是该认准自己的立场才是。虽然,殿下若真发生点什么,以后无需我们镇守于此,我会很遗憾。”

    玄霄沉默不语,他们几个都是被暗星高层选中的,唯独他是魔尊特意点来,目的是让师兄在囚笼里有个人能说说体己话。

    他想,我该对师兄和魔尊的交情有点信心的,魔尊可是连转世都会护着。不然,自己也不会在琼华意外种下魔道种子,更不会在魔界这些年虽有危险,却始终没有过不去的坎。

    这份爱屋及乌的照拂委实太惊人,充分证明敌对族群也同样能滋生最真挚的情谊。玄霄如此安慰着自己,但不知为何今日总有不祥的预感,让他浮躁不安。

    ·

    事实上,玄霄的想法是对的,飞蓬现在的情况绝对算不上好。

    “嗯…”guntang的浊液灌进鼓胀的小腹,攥紧被褥的汗湿手指无力松开,又在下一瞬抽搐般捏得极紧,令指骨泛起惨白之色。

    飞蓬强忍着魔息浸染带来的侵蚀,感应到被封印的神魂微微动荡,艰难地分泌出魂力化为精血,强行支撑着他险要消散的身体,不由低低叫了一声,带着不自知的泣音:“呜呃…重楼…够了…求你…”

    可回答飞蓬的,是比第一次时粗了整整一大圈的rou刃缓慢地拔了出去,粗粝无比、印满纹路的表皮残忍地摩擦砥砺搐动的xue壁,狰狞贲张的青筋卡住湿软的xuerou,随着退出往红肿的xue口方向使劲拖拽,将难耐的高潮继续拖延。

    却又有一个轻吻落在耳畔,极尽温柔地含吮,配合着腰腹上那只手的撸动撩拨,将欢愉更加扩大。

    然后,是熟悉的、再次捣回的激烈触感,过于粗大的顶端猛然挺入,一路碾压着致命的敏感带,直到完全没入普通人族深不可见的密处,在里头疯狂砥蹭。

    “不…不要…”又一次升腾的快感令飞蓬瘫软在床上,饮泣着摇了摇头:“重楼…你醒醒…够了…别…”

    他努力抬起双臂,挂上重楼的脖子勒紧,将自己的唇贴上guntang的脸侧,半泣半叹道:“醒一醒啊…我真的…快撑不下去…可我们…不能…让敌人…就这样…可笑地…得逞…”

    但这半是迎合、半是鼓励的行为,让毫无意识、只余兽性的重楼把飞蓬抱了起来。阳物抵着已经酸软到几近麻木的肠壁弯曲处,把人钉死在垫了一层被褥的墙壁上。

    “啊…嗯哈…”飞蓬即使依着重力下滑,也会很快就被重楼cao得又抬起来。于是,他被强行扰乱了思绪,连断续破碎的说话声,都很快被动听的呻吟取代。

    可这样的进入姿势又实在太深了,重楼插得也太猛太快,一滴又一滴浊白精水从肿胀臀缝里的殷红xue口滑落,顺着白皙大腿被迫震动的皮rou,慢慢地凝固起来。

    那里已有了很多精斑,一片连一片,和飞蓬身上到处都是的青紫吻痕指印交叠,yin靡旖旎得不像话。

    “啵。”大概是飞蓬叫得太勾人了,重楼不自觉吻上他的嘴唇,很细致又很耐心地品尝起语音沙哑的唇腔。

    但重楼又故技重施地抬起一只手,按在飞蓬抽搐夹紧的腹肌上,挤压小腹内积累多时的热液。他粗硕硬挺的rou杵也更用力地挞伐鞭笞,在早被cao到通透的xue眼里,发出翻搅拌匀般的yin乱水声。

    可那里从平坦到浇灌到鼓胀后,就没有真正消下去过的时候。总是稍微排出一点,就又被烫热的魔精灌满到饱胀。毫无控制的魔息往往也是在陡射的那一霎四散,飞快侵蚀飞蓬岌岌可危的神体。

    这是第四天的清晨,也是飞蓬计算中,自己接近死亡的倒数第二日。

    ·

    “大人…”心魔族长跪坐在旁边斟茶。

    闭目养神顺带关注魔界情况,天诛睁开眼睛:“嗯?”

    “这药,有可能被破解吗?”心魔族长长久处于魔尊的阴影下,不自觉担忧:“属下认为,还是要有个防备的。”

    天诛沉思片刻,突然笑了:“药效最长十天,是长久了一些,可能有意外发生。但是…”他的声音冷漠极了:“除非飞蓬从头至尾没反抗,还主动迎合去唤醒,不然重楼醒不过来。但以神将飞蓬被三皇教养长大的骄傲,他做不到这一点的。”

    “可是,神族如果爱上人,也会…”心魔族长迟疑地低语道。

    天诛淡淡一笑:“你说的没错,可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前提。”他玩味地扬起嘴角:“飞蓬被封印,身体崩溃会自行以魂魄之力化为精血支撑。除非他愿意把最后的活命时间再压缩,将自己的魂血喂给重楼,赌重楼能在他魂飞魄散前醒来救他。”

    “而且…”天诛挑起眉头:“飞蓬还得确定重楼不会因为得罪他太狠,破罐子破摔地趁机再对他搜魂,好破解神魔之井封印,拿神界威胁他从此以后乖乖听话。”

    心魔族长再也说不出话了。就算爱,遭遇强暴这种事,神将再心大也不可能资敌。何况,魔尊的野心,各界也是有目共睹的,神将敢拿人品赌魔尊的野心吗?

    ·

    第五天,子时末。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重楼…”又是一整天,飞蓬从极温柔、极沉沦的深吻里,艰难地抽回了理智。他凝视重楼蒙昧灵智却无端专注的赤瞳,瞧着那水汪汪的瞳眸只印现自己的模样,泛着水光的蓝瞳眨了眨,眼角突然滑下两行不知是泪还是汗的水珠。

    最初察觉到重楼不对,飞蓬并未贸然反抗,是重楼先前的作为给了一定的安全感。但毫无理智、只有本能的侵占实在很难捱。他想,要么拖延时间等药效自然消耗,要么极力迎合去主动唤醒。

    正巧,飞蓬从来不是把希望寄托于他人的性子,神族在他的带领下固然不会侵掠如火,但也始终不动如山,万万不会丢失战争的主动权。

    飞蓬只迟疑了一小会儿,便做出了重大的抉择——

    他赌重楼的感情,能因他迎合主动而反抗药效。更赌重楼被蚩尤培养出的秉性,能将此次造成的结果归于私事,不会对自己可能造成的泄密进一步追究,以致于有损神界利益,却便宜了可能是幕后黑手的众生恶念、世界公敌天诛。

    正如此刻,飞蓬垂落着挂在重楼脖子上的手掌,陡然抬了起来,却是竖指为剑,划破自己颈间,破开已有的那道深深伤疤。

    “噗呲!”迸溅在颈间的神血散发特有的香甜气味,吸引起魔的本能注意。

    重楼guntang的唇立即从飞蓬唇腔处移开,转而去含住伤口。但他不是吸吮,也不是啃噬,更不是撕咬吞噬,反而在用舌尖去舔舐按压,努力让那道没神智也觉得碍眼的伤疤重新愈合。很快,血珠不再冒出,但之前渗出的神血成功入了重楼口中。

    习惯了重楼这般以吮吻为治疗,飞蓬看见那双几近燃烧的赤瞳里,终于再次闪现自己所熟悉的挣扎,心口略略一松。他甚至无力地轻笑了一下,苦中作乐地调侃道:“不错嘛,竟多了几秒,这算不算进步?”

    “嗯额…”但瞧着那抹挣扎又一次被药效淹没,飞蓬的轻笑增添了苦味,又随即多出轻颤的嗓音。他湿漉漉的腿根被重楼再度掰开掐弄,以便于更大力地抽送。

    下一瞬,惊涛骇浪般的攻势带起排山倒海的情潮,飞蓬吃力地拥住重楼的肩膀,在无法承受的欢愉里战栗颤抖,哭喘、鼻音和饮泣同时发出:“呃哈…求你了…重楼…赶快…醒过来…啊…”

    还有最后一天,若到明日此刻,你还不醒,我就真会魂飞魄散了。

    ·

    深雪域别居。

    定昏时分,暴雨倾盆。

    “嘭!”青竹冷着脸,把侍女长丢在主寝前,还不忘记下了个禁言咒。

    早到很久的游弋拧着眉头,一挥手就是一道劲风,将魔女牢牢束缚成跪着请罪的模样。

    青竹也不在意,她回过头,看向匆匆自长廊另一边冒着大雨奔来的几个年轻魔将:“结界落下几天了?”

    “马上就是第六天了。”游弋还没答,刚进门的玄霄就瞥了一眼暗色天空和簌簌雨幕,率先回答道。

    寒雪、江蓠、翊麟和铭焰一头雾水,但都一边拂去衣上水汽,一边关门点头应是。

    青竹和游弋对望一眼,提议道:“先封锁庄园吧。”

    游弋默不作声地点头,和青竹一道出门,联手把深雪域别居彻底封锁。从此之后,别居难进难出。

    “你暗星知情的高层呢?”重新回到主卧前方的会客大厅,青竹看着门外长廊,似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游弋扯了扯嘴角:“他们知道轻重,在我来之前,已经主动当我面把自己记忆都清理了。”

    “挺聪明,出事也不会被牵连。”青竹叹了口气,苦着脸道:“不像你我,想躲都躲不了。”她说着,不解气地踹了侍女长一脚:“你是真的又蠢又毒,看看,这是什么!”

    动弹不得的魔女忍住不忿和惊惧,努力抬了抬眼,顿时一愣。

    “你想下在红尘醉里的药,被掉包了。”青竹冷着脸,把从侍女长住处搜出来的药包砸在她脸上,并对自己不擅长的领域谨慎地问询游弋:“酒壶、酒觞你解析好几天了,到底是什么成分?”

    游弋脸上浮现深深的惊惶忧虑:“我用把打碎的渣泡水做了多个实验,喂给几个试验品,费了很多心思放大效果,才发觉在药效结束前,它们只剩下放纵的本能…”他忽然止住了声音,而几位年轻魔将们的脸色和青竹一样,霎时间变得难看极了。

    “那位…”青竹阖了阖眸,声音带颤:“尊上公私分明,不可能不逼供,大概会把人削弱到最糟糕的状态…六天,会致命的。”

    他们俩终究是魔族,这几天时间不眠不休,是将所有牵扯此事的查了个干干净净,也关了个严严实实。但这打不破的结界内,会是何等地狱?

    “我一开始就尝试过…”事到如今,游弋也不在意自曝其丑:“结界打不破,用各种办法都联系不到尊上。连血覆战队我也强行要了联络器试过,还不知道事后要怎么跟前辈们解释…”他越说越绝望:“算了,这些都不重要,尊上一旦清醒…”

    说来也巧,门外的雨声中突然夹杂了一声惊雷闪电,划破阴暗浓密的雨幕,照亮了游弋这一瞬苍白如纸的脸在,足见他这几日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

    过于压抑的气氛让几个魔将不敢插话,只能心惊胆战地分析魔尊左膀右臂的言下之意。

    玄霄沉默地看着通往主卧方向的后门,从这里过去,还要经过一个长廊。

    魔尊亲设的阵法结界牢牢笼罩了整个寝室,无人能够打破。游弋用尽全力的模样,他却是亲眼所见,积年天级九重的强悍魔力施加上去,竟如窗外雨点坠落屋檐,毫无作用地被轻易卸开了。

    ·

    “重楼…”飞蓬抬手轻轻摩挲重楼的头发,声音极轻极轻:“你…听见了…吗…你座下的…小家伙们…在担…心你…呢…”

    回答他的依旧是滚热的深吻、炙热的侵犯,随后便是接踵而至、传自灵魂的刻骨疼痛。飞蓬明白,这是神魂的最后自救,想化为最原始的风和云流出一片狼藉的身体,响应神界的召唤回归故乡,这也令他能隐隐约约听见、看见结界外的动静。

    “嗯…”但相对跨坐的姿势入得又深又重,硕大顶端反复碾压砥砺爽处,飞蓬被欢愉重新拉回尘世,在重楼怀里被cao得发抖,眼神却坚定地瞟向窗外沙沙的暴雨:“啊哈…”

    被褥不知第几天落了地,他周身唯一的热源只来自于重楼,不论是体温、唇舌、汗水还是guntang浊精。

    这在结界内本不算问题,但大抵是重楼过于了解飞蓬了,他设在室内的结界阻拦一切声息外传,却绝不会阻挡风声、雨声、温度向内传递。

    正如飞蓬昔日笑言,他最喜欢光亮透气的房间。

    所以,纵然深雪域的外景不是冰就是雪,重楼也从未剥夺飞蓬呼吸室外新鲜水汽的权利。他只努力把床幔加厚、床褥加暖,这样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飞蓬躺在床上都会觉得室内气息清新自然,充满冰天雪地该有的干净。

    飞蓬有点心酸又有点心软地想,重楼,是不是我所有话,你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呢?

    “呜嗯…”暴雨哗啦啦落下,冰凉的水雾很快袭来,飞蓬不自觉往重楼怀里缩了缩,夹在健硕腰杆两旁的双腿亦随之夹紧,迎合一般更为助兴。

    重楼不禁低下头,用略尖的齿列叼住风云神印处的软rou,在齿间来回磋磨拖拽。

    “嗯啊…”从来受不了这种刺激,飞蓬又一次整个人瘫软成一汪春水。

    重楼趁机捉住他一只湿淋淋的脚踝,将怀中的人推倒在还算温热的潮湿被单上,掐着腿根换个方向继续cao干。

    即使湿透的xuerou前不久失去大多韧性,他也像贪玩的孩童般残忍地调整了深度,屡次试探性地捣弄在不同的深度,刺激着脱力的xue壁应激似的回应他的肆意折磨,激起飞蓬更多支离破碎的求饶和泣音。

    “赌输了啊…”全身仿佛只剩下承纳重楼欲望的容器作用,当灼烫的精水又一次灌入腹内,飞蓬轻轻闭上了眼睛。魂魄即将转为精血的感觉刚再度袭来,就化为了飘忽如云烟的坠落感,周遭一切触感也一并失去,身影渐渐由实化虚。

    飞蓬心想,他不恨重楼,只是有些遗憾。什么都算到了,连重楼此番入侵各界,也早有后手,待钟鼓日后行动即可。唯独没料到,自己成了重楼的软肋和劫数,让敌人有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噼啪!”闪电打击在灵树上,将枝丫断了一截。阴云拂去一角,雨水渐渐停,子时恰过半。

    下一瞬,封印骤然解开,魂魄被熟悉的灵力小心翼翼地聚拢、保护。飞蓬艰难地掀了掀眼皮,看见的是重楼睁大的红瞳,还有陷入虚体的、正在颤抖的双手。

    他勉强提了提嘴角,想正色严肃地说点什么,声音却轻得仿佛风一吹就消散无踪:“小心…天诛…”

    “滴答…”充盈了血丝的眼瞳眨了眨,砸落比先前灌入体内的灼烫更炙热的泪珠,飞蓬从重楼眸中看见了无法言说的慌乱、恐惧、自责与愧疚,而那双吻了自己无数次的唇瓣颤了颤,明明形成“对不起”的唇形,愣是没敢说出口。

    重楼只死死地咬住下唇,将全身灵力毫无顾忌地灌入飞蓬千疮百孔、惨不忍睹的虚幻神魂。

    飞蓬甚至瞧见,重楼手指发抖地拿出了一个玉瓶,将炼魂阵法提炼的魂液一股脑灌回来给自己。

    他莫名有点想笑,虽然料到重楼不会趁机逼供,但把为敌对峙时从自己这里夺走的魂力归还,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这还是重楼第一次在原则问题上,如此公私不分吧?

    可无法摆脱的困倦无力还是化为黑暗席卷而来,渐渐化回实体的飞蓬眼皮颤动了几下,人坠回重楼怀中,被失而复得地紧紧搂住。

    但小腹胀疼难耐、胸口刺痛发凉、皮rou疲乏发烫的感觉重新出现,连带某种热液自臀后麻木之处流淌、下滑而黏糊凝固的触感,纷纷向飞蓬证明一个他极力想忽视的残酷事实——

    先被虽是双向暗恋却立场犹如天堑的好友破了身,再是被强如神器的魔体五天五夜连续不断蹂躏,自己的身体就算散去重凝,自己的心境就算极力平复,又真的还能像过去一样,同重楼亦敌亦友地相处吗?

    不,不能。重楼可是开始就问过自己,三皇不在了,他为什么还要忍。只不过,重楼当时为了还能看见自己的笑容,选择了暂时性隐忍,而现在已经破戒了。飞蓬自嘲地回想着,重楼之后还对他说了什么来着?

    哦,禁锢欲望的锁链一旦断裂,就再不可能回到从前。这应是魔族的本性,那这五日发生了什么,自己往后只要还在这里,就肯定逃不过去吧?

    不,不要再想自己具体遭遇过什么了!飞蓬咬了咬牙,至少重楼在短时间内不会做什么,在自己养好身体之前,也在如今的愧疚消逝之前。

    他找回了羞耻心,继而逃避性地闭上眼睛,任睡意飞快蔓延。

    “呜!”飞蓬最后只听见一声呜咽, 是情绪崩溃到极点的宣泄,夹杂着前所未有的后怕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