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上(小谢大李/ABO/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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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我这酒,一杯入梦,二杯离尘,三杯升仙哪。” 即便是烈日炎炎的盛夏时节,长安西市的热闹也不曾有一刻停息,烟楼柳榭,坊巷纵横,车水马龙,人流如潮,花奴鼓敲折了七宝钗,葡萄醅泼污了石榴裙,到处都漂浮着繁复妖娆的香气,将天边的流云浸染成了一团团绮丽的丹朱赤和胭脂红。而胡月楼后的这一隅角落,四面悬着山水挂画,围绕着一方石台,可谓是闹中取静,桃根仙使劲拍打着腰间的酒葫芦,一边夸耀着自己的美酒,一边陶醉地眯起了眼睛,他的眼睛本就不大,这么一眯,越发挤成了一对狭窄的细缝,甚至看不见正在里头滴溜乱转的眼珠子。那只酒葫芦被他拍得左摇右摆,或许是经常受人摩挲的缘故,葫芦的表面覆着一层油润的光泽,酒液从葫芦口内汩汩倾倒出来,落在泛着灰黄色的粗瓷杯里,冷冽透明,像一块冰,使人神气为之一爽,却嗅不到一丝一毫的酒香,未免令人生疑,要知道,哪怕是掺了再多水的劣酒,闻起来也应当有点儿酒气的。然而,桃根仙一口咬定这是酒,而非水,更非掺了水的酒,他们桃谷六仙,同气连枝,童叟无欺,如果纯靠骗人,还怎么敢在江湖上混这么久的? 算了,管它呢,左不过是一杯很像水的酒而已,喝就喝了,有什么好怕的? “呸!” 暮色四笼,身上一半是雪水、一半是泥污的谢云流,正灰头土脸地趴在纯阳宫的房梁上,忿忿地将嘴里的杂草吐了出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江湖走得多了,难免会被骗,世事难料,早知道……要是早知道的话,他大概还是会喝下桃根仙的那杯酒的。 那是一杯无色无味的酒,瞧着像水,喝到嘴里,比水更像水。他刚想揪住桃根仙的衣领子,代表正义质问他,你这不是水的话难道是纯牛奶啊?桃根仙的面孔却忽然在视线里诡异地扭曲了起来,谢云流用力晃了晃头,眼前开始不受控制地乱冒金星,仲夏时节的日头依然在他的头顶亮堂堂地高挂着,但他的眩晕,并不是由于暑气炎热,而且,他的酒量一向不错,不可能因为这区区一杯酒,就到了昏睡街头的地步。 当他再醒来时,比脸盆还大的太阳消失了,周遭是经年不化的积雪,松竹老梅成荫,碧瓦飞甍,如隔云端,在浓淡错落的葱茏树影间,远远地露出丹鹤羽翼般翩举的一角。谢云流已对这样的景致司空见惯了,是纯阳宫无疑。难道在他昏过去之后,有路过的好心人免费将他托运回了华山?可是,应该也没有好心人会特意把他运进一个被断裂的墙壁,和倾颓的屋垣砸出来的大土坑里吧? 谢云流艰难地扒开了几乎压住了自己整个身子的破砖烂瓦,从坑里一跃而出。坑里与坑外,石根和墙缝间,细长如游蛇的草丛漫无目的地伸了出来,看样子,此处已许久无人造访过了。谢云流不记得纯阳宫有这样莫名其妙,又格格不入的地方,但华山这么大,也许是他还没逛完全?他很有闲情逸致地捡起了半块从行将倒塌的廊柱上砸下来,差点砸到他头上的砖头,放在手里掂了几掂,专心致志地研究了一会,根据断口处的整齐程度,确认了这块砖头是被外力所震断后,谢云流随手把砖头一扔,也不知这块砖头究竟被他抡到了哪里,只听见一连好几串大大小小的“嘭隆隆”、“哗啦啦”的乱响,似雷劈枯树、潮扑朽堤,本就破败不堪、岌岌可危的断壁残垣,已然塌了个七七八八。一大蓬夹杂着砖木碎屑的灰尘蒙蒙扬起,残损的瓦砾从废墟堆上簌簌滑落,一方被弃置其间的破旧门匾,却在弥漫的尘土中,逐渐显露出了昔日铁钩银画的眉目。 门匾已从中间裂成了两半,借着夕阳的余晖看去,依稀能辨认出乌木匾上剥落破碎的描漆笔划——剑气厅。 谢云流擦拭着匾额的手,猛地顿住了。 这里诚然是纯阳宫,但绝非他熟悉的那个纯阳宫。桃根仙夸口自己的酒是:一杯入梦。所以,他竟入了梦了?剑气厅已尽为废墟,无论怎么看,这似乎都不是一个好梦。幸好,就算是在梦里,他的太虚剑意和紫霞功也没失灵。剑气厅离李忘生的住处不远,谢云流满不在乎地回过头,瞥了一眼梦中的残破幻象,不再多作停留,转而兴冲冲地踏着逍遥游,倚仗着蓊郁松荫与竹影的遮蔽,飞檐走壁,身若流星,前往李忘生的住处去了。 说起这个师弟,谢云流的心情,其实是颇为复杂的。自孩提起,他与李忘生即同起同坐,同眠同卧,终日朝夕相伴,形影不离。但越长大,李忘生的性情便越发端庄冷清,日益显现出与他截然相反的一面,不复从前那般亲密。谢云流每每想与他亲近一番,好好说两句话,而他的态度却总是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很有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谢云流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好像自己再强行套近乎,反而自讨没趣,还会招了他的嫌似的。谢云流不想招他的嫌,也不知道该怎么讨好他,继续热脸贴着冷屁股,更不可取,只得暂且把这些事抛在脑后,独个儿下山优游约架找乐子。反正,少打搅李忘生、少去李忘生跟前现眼就是了。 谢云流叩了几下门,无人应答,推门也推不开,原来,这扇门是从里面锁住了的。他跳上墙头,向院内望去,小院里疏影横斜,尘雾缥缈,李忘生不在这儿。而如此寂寥光景,起码有十年,都没人在这里住过了。 这梦做的,实在荒凉得紧啊。蹲在墙头上的谢云流叹了口气,忍不住同情起了梦里的自己,匾被砸了,房子被拆了,这到底是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啊?幸亏是梦,还好,梦醒之后的他,不至于沦落到这种连住的地方都塌了,只能睡大街的凄凉境地,真是,怎一个惨字了得。 等等,有人来了。 耳边隐隐传来了些说话声,谢云流想了想,觉得就算是做梦,也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他急忙收敛了身形气息,跃上屋顶,那两个前来巡视的纯阳弟子,也刚好就此停下了脚步,谢云流听见年纪大一些的说道,“好了,到这里为止了,我们再巡别处去。” 年纪小一些的弟子,大概是头一回跟着师兄出来巡夜,闻言,便迫不及待地开口接过话茬,“我晓得,前头不远就是剑气厅了,掌门从不肯让人到那边去。本来也是,谢云流当年做下了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简直罪无可恕,大家自然要引以为戒,剑气厅就该一辈子都是禁地。”然而,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愤愤不平起来,“但我想不通!掌门居然让他——” “算了,过去发生的事情,哪是咱们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年长的弟子打断了他,“况且,事已至此,掌门都已经和他……” 后面的话,便听不分明了。二人的身影渐渐去远了,直至彻底消失在淡紫的暮霭中,只撇下一个竖着耳朵,满头雾水,并且无缘无故挨了一顿骂的谢云流。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知是梦,清醒地看着梦里的自己,就像在另一个相似的世界里,旁观着别人的故事,不过,这个“别人”也是他。庄周梦蝶,是耶非耶?谢云流一向是个擅长自娱自乐的人,就像李忘生不理他,他很难过,却也能给自己找点别的事乐呵,将难过抵消掉。他不知道这个梦何时会醒,既然现在醒不过来,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因此,谢云流并不太生气,甚至还对这场梦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看来,他还真没猜错,他在梦里,果然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名声都臭了,那么房子被拆了,也不算太出乎意料。 不,好像还是有一点出乎意料的。兴致勃勃的谢云流迅速整理起了目前已知的几条线索:自己做了不得了的坏事,导致剑气厅被拆了,这是其一。其二,介于找不到李忘生,他的态度便无从得知,只得忽略不计。其三,尽管梦中的自己尚未现身,但“掌门”似乎仍对自己念着旧情。而据弟子所言,想必“谢云流”又对“掌门”有了什么过分的举动,才招来了他们新一重的怨怼。掌门?是师父么?师父当然是好的,纵使是在梦里。可自己能对师父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谢云流想不出,无从想起,想来想去,或许接下来,他该去太极殿走一遭? 掌门都住在太极殿里,师父说过,等他以后继任了纯阳掌门,也要住进这里。谢云流却偏偏不大喜欢太极殿,碧城十二曲阑干,犀辟尘埃玉辟寒。阆苑有书多附鹤,女床无处不栖鸾。如此空旷幽寂的瑶宫琼楼,谢云流自认为是个庸俗得不能再庸俗的凡人,耐不住这等雨过河源、星沉海底的清冷寥落,可华山终究是修道的去处,修道修道,不论修的是什么道,仿佛向来都离不开出世、离尘、求仙,倘若真成了神仙,费尽心思地去古井无波、太上忘情,从此将千年万年的时光,皆锁进了九重天上人寰窅窅,音尘断绝的孤寒之地,这样一潭死水的生涯,当真值得向往吗?真的会得到快乐吗?年少的谢云流很不服气,他想不通,为何总有那么多的人一心想要抛却,而不是留住? 他正热血沸腾地思考着这件天地间的大道理,斜刺里,忽地蹿出来一只油光水滑的雪白大仙鹤,结结实实地在谢云流的头上拍了一翅膀。好痛。谢云流忿忿地吐出嘴里叼着的杂草,刚要拔腿追上它报仇。白鹤却扬颈矫首,“噫噫”唳叫了两声,余音高亢,旋即展翅飞去,孑然一身,没入了千里暮云。只影向谁边?珠树老、银海竭、孤山万里、寒霄无际。 兴许是它飞走的样子过于潇洒了,一时之间,谢云流竟然忘记了拔它的毛,也忘记了要去太极殿,只怔怔地趴在房顶上看着,目送着它飞往天尽头,渐渐地杳然无踪。 啊这,太极殿还是要去的。 想法很美好,但当谢云流靠近太极殿的时候,却感觉到了严重的不对劲。并且,随着他和太极殿的距离越来越接近,这股不对劲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一股难以言明的微妙香气,像一张渐渐织成的罗网,从四面八方笼罩住了他,又像一根诱惑的引线,他是一只被牢牢钩住的涸辙之鲋,不由自主地追寻着它,被它一点点地牵引进了秘密的终点。 这也是一股令他觉得极为熟悉的香气,熟悉到这香气里的一部分,仿佛正来源于谢云流本身。 他的周遭,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够听见。而他还在一步一步地,缓慢地向内走去,每走近一步,从体内涌出的鼓燥和悸动便随之清晰一分。这是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躁动,莫名的,谢云流开始脸红耳热起来,他正在走向梦境的尽头吗?梦的尽头,是不是只存在于妄想中的镜花水月?还是诱他迷失的深渊?他仍然没有停下脚步,可他明知道自己不该再往前走了,太极殿里的人绝不可能是师父,至少,也不是他所熟知的…… 李忘生。 琴弦微微地抖动着纤细的身躯,发出一声轻浅的颤音,恰似一抹描画得淡极而生烟的娥眉。 李忘生有些百无聊赖,又是一个本应早就习以为常了的漫漫长夜,他却感到无事可做。于是,他从锦囊内,取出了一张闲置了些时日的“秋湍流玉”琴,拂去轻尘,试调金徽,按了一段梅花引,是时新月成霜,烛照影单,炉香与琴音皆飘摇如泛,沉浮不定。抚琴需摒除杂念,身心专注合一,但他此刻神思散乱、肢体懒倦,唯觉指间宫商凝涩不润,只得又将瑶琴收回囊中。 他在琴案边呆坐着,不自觉地伸出手,低下头去,掌心慢慢抚摸着小腹,隔着衣衫,触手隐隐温热。 才两个月而已,都未成形,李忘生却总感觉他在动,大概,会像师兄一样能言好动?事实上,谢云流现在已经不太好动了,至少这些日子以来,他在太极殿里的时候,一直是寡言少语的,即便如此,李忘生依然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二人各占着屋中的一角,一举一动,并无任何交集,但他察觉到谢云流的目光似乎正落在自己身上,若有若无,他抬起头,想对师兄笑一笑,然而,谢云流好像并没有看他,他站在窗前,默默地望着被积雪覆盖的庭院,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几日前,他突然对李忘生说,之前来得太匆忙,他要回翁洲一趟,将刀宗上下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后,再回华山。 李忘生点了点头,没有问谢云流何时才能回来。而且,谢云流说走就走,他人又慢,连问的机会都没抓到。失去了乾元信香气息的太极殿,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异常的安静,他忍不住摸了摸颈后深深的咬痕,像是能从中获得一丝慰藉。 最近的他愈发倦怠,手脚也一天比一天沉重乏力,所以,即便是闷了些,一觉睡过去,把一夜打发完了,也就罢了。这么想着,李忘生将衣袍一层层地褪下,快褪至最里面的一件亵衣时,忽地觉着胸前一阵酸涩紧绷,刚裁了不久的里衣,胸口的尺寸好像又小了几分。他轻抽了一口气,垂首解了一侧的衣裳,一团软绵柔滑的雪白,顿时微颤着从衣襟处蹦将出来,峰顶一颗娇嫩饱满的嫣红突起,肥嘟嘟地挺翘着,嫩得掐一指头便要破了似的。裹在衣物里的时候,还不明显,而今罗裳半开,那种鼓鼓囊囊、晃晃悠悠,如有双兔跳脱之感,倒让李忘生脸颊guntang了好一会儿。摇曳的灯烛光将他的身影投射到窣地的绣帘间,在帘上描摹出一条曼妙凹凸的弧线,弧线行走的每一步,腰臀都有一种微妙到堪称妩媚的扭动,随着他的步履举止,频频荡漾起充满rou感的波浪,宛若一枝熟艳多汁,却又无人玩赏的尤物名花,日复一日,春闺寂寞。 李忘生倚坐在床边,一手松松拽着随时要从肩头滑落的薄衫,另一手拉开床头的暗格,从暗格里寻出一只约五寸长的琉璃瓶,瓶内的药油已用去了一多半,半透明的蔷薇色映着纤长莹白的手指,分外娇艳欲滴。帘钩碎响,一股带着淡淡药香的甜润花香气从瓶口中流溢而出,李忘生揉满了药油的右手小心地探入衣内,肌肤乍一接触到沁凉的液体,顿时起了薄薄的一层粟粒,如脂似酥的肌骨逐渐漫上了一片柔腻的粉晕,玳瑁榻上星目含露,绛口微开,丽人娇颤,芙蓉横陈,满眼花浓雪艳、玉软香温。这瓶药油是洛风从青岩万花寄到山上来的,说是有舒缓经络、解郁安神之效,李忘生这才刚认真用了第一次,第一次,他光抹了前胸,因提不起力气,后背老是搽不好,便万般不好意思地,小声求谢云流过来帮帮他,结果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瓶子被打翻了,药油淌出了不少,他下头那张嘴,也吃进去了许多,孕中的坤泽是极其敏感酥软,容易情动的,里面被药油润的又紧又滑,发嗲卖娇般地一夹一夹。他托着两团白花花涨大了的嫩乳,将鼓胀浑圆的rutou往谢云流的嘴里送,他还不到溢奶的月份,谢云流接二连三的啃咬与吸吮,让他疑心这里马上就要被他燥热的嘴唇磨破了皮。或许是痛了,或许不是,李忘生低低地呻吟着,在谢云流的怀里摇摆、磨蹭着身体,并在他的腿上,留下了一道黏稠晶亮,微带着粉红色泽的水痕。 巫云迷春雨,脂夜荡花妖。 毋庸置疑,他在讨好谢云流,甚至有一些自甘yin荡的意味。 但李忘生是不会叫得很大声的,他压抑着嗓子,只发出些嗯嗯啊啊的甜腻鼻音,就像现在。沾着药油的手掌,徐徐滑进了腿间神秘而柔嫩的阴影中去,他情难自已地并拢住双腿,含住了湿漉漉的手指,用指尖轻轻拨弄着幼滑泥泞的xue口,腔道内部的rou褶正如鱼嘴一般黏滑地蠕动着,层叠细密地张开、收缩,胯下高翘的男茎迫不及待地射出了一股浊精,水也流了好多,他又想要了,可是师兄不在……李忘生转而揉搓起刚刚释放过的阳物,将两丸囊袋摩擦得膨胀火热,口中则模糊地呢喃着师兄,他柔嗔媚叫了片刻,隐约想起有时师兄也不太喜欢自己叫他师兄,便又莺啼细细地唤起了谢郎。只道是水晶帘卷,珊瑚枕香,红浪翻衾絮语长,心上檀郎,陌上萧郎。 救救救,救命啊!!!! 倘若有人听得到谢云流的心声,那必定是呐喊,或者咆哮,总之,震耳欲聋。门口的谢云流死死地捂住了鼻子,以防鼻血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溜出来,他认为自己应该撒腿就跑,从梦里跑出去,逃离这个荒诞的是非之地,但偏又挪不动步子,更挪不开眼睛,整个人活像被钉在了原处。他已经设想过了太极殿里的无数种紧急突发状况,却独独没想到过这一种,三清在上啊,他那位活在规矩和条条框框里,冷冰冰如广寒月魄下凡的师弟居然是个坤泽,居然还在自渎,坤泽不要紧,光是自渎也就算了,谢云流相信自己能够用所剩无几的理智去理解对方、信任对方,但李忘生居然还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叫得千娇百媚、春潮迭起,根本就是冲着烧死他的目标叫的。而且,非常成功,谢云流感觉自己已经离这一步不远了,因为他很悲痛地发现,他的帐篷已经支得像灵堂那么大了。 其实一开始,他并没有听得多么清楚,他还以为李忘生哼哼的是什么无意义的音节,亦或是在喊别人的名字。事到如今,这是否算作一个美梦,是否揭穿了他某些可以说是不可告人的禽兽幻想,谢云流依旧说不清。知好色则慕少艾,乃人之常情。他素来不屑于遮掩,李忘生长得美,他喜欢他长得美,还喜欢他虽然冷冰冰的,但也很听自己的话,这让他稍稍感到了点安慰,说明李忘生心里还是有他的一份位置的,而不是单纯的已读不回,那才糟糕呢。他也偷偷想过,李忘生以后要是分化成了坤泽,自己该怎么办。不过,不分化成坤泽也无所谓,中庸也挺好的,乾元也挺好的,反正都挺好的。对了,不管分化成什么,到时的反应都是蛮激烈的,就连自己当时也在床上抱着头,焦躁地打了好半天滚,但他既有了经验,就可以帮李忘生度过这段难忍的反应,李忘生事后会向他道谢吗?就算道谢,他也未必接受好吧,除非李忘生能对自己说两句好听的话,这样,他才会勉为其难地原谅他从前的冷漠无情。 想着想着,谢云流乐乐呵呵地睡着了,还是梦里好,梦里啥都有。 ——而在此时此地,一室温软靡艳中,少年人的信香便显得格外生涩辛辣,直接得学不会收敛,犹如一记疾射向猎物的飞箭,径直朝着犹在迷乱中的李忘生奔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