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强if①
高启强,高启蔷。 安欣把这两个名字放嘴里嚼了又嚼,舌根都要嚼烂了。腮帮子鼓了又鼓,把最后一个音呲牙裂嘴地拉长。又倒吸一口凉气,把嘴闭得贼严,眼珠瞪大四处张望,转了一圈被眼皮盖住。小警官把头埋在臂间,笑声闷闷的。他在想,高启强,不,高启蔷,是怎么瞒这么久的。 他与高启蔷初遇是在一个泛着血腥的大年夜,鱼贩被压在地上,绵软地蜷缩着。安欣第一眼看见时,就觉得她像掉在地上的面团,粘了一身的泥土,路边的狗上来咬一口又吐出来,被捏扁揉圆,天生被蹉跎的命。 安欣把她扶起,湿漉漉的汗和泪黏腻地附着在他的便服上,冷热交织的湿气吹到安欣的心脏,又痒又刺的。高启蔷身上伤了不少,靠在他身上艰难地下楼,灯笼和春联的红相互映衬着,把她脸上和嘴上的血抹开,像胭脂水粉一样艳得过分。安欣想用手蹭掉,蹭掉那些红,也蹭掉心里怪异的怜惜。但直到挂上号,连兜里的纸巾都没拿出来。 医院的救护车来得很快,知道是刑警来线,年三十也整装待发奔去旧厂街。被指控的抢劫犯流着血,脸上,嘴里,浓稠黯淡的红。车内的冷白光一照,那红变得冰凉刺眼。安欣瞄一眼,还好,没伤到动脉血管。 看守所那夜,高启蔷说一句,安欣拿笔的手就软了一分。怜惜裹挟着正义,波涛汹涌,被他克制地泼洒在鱼贩的身上。他被李响拽出去,于公于私,安欣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于公,高启蔷本来就是被诬陷的,打架斗殴算不上什么大事。于私,他搓着手指莫名其妙地低下头。李响以为他妥协了,刚想说一两句规矩不得不合的话。心虚的安警官就跑去拿饺子了。 崔姨的手艺一般,孟钰没少跟他偷偷抱怨过。但安欣觉得还好,换他自己更做不出什么能吃的。况且这饺子也挺香。他偏爱热烘烘的饺子,最好是带汤的水饺。饺子皮被煮得剔透,滑溜溜的,用筷子使劲地夹紧,饺子馅呼之欲出,汤水落在碗边也流在筷子上,第一嘴必定要被烫一下。孟钰在旁笑他,说放凉的饺子入口筋道,吃起来干干净净利利索索,馅儿里的菜和rou才从guntang的口感下溜出来,展现它们原本的香气和美味。安欣不可置否,觉得孟钰单纯是愿意陪她妈等她爸回来,好一家三口吃饺子,她自个还不承认。 年三十折腾了有一会儿,等安欣吃上饺子时已经凉了。对面的高启蔷拿手囫囵吞咽,安欣也跟着那嘴唇一起咀嚼。心被水洼里的月亮框住,回过神发现自己也吃了不少。鱼贩问他叫什么,他认认真真地答,颇有入职时那般谨慎。又想,没听到高启蔷的自我介绍,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空落落的。但又把这空落甩出去,“高启强”,黑体字印刷的,他笔下写出来的,也够多了。鱼贩对他举杯,他腼腆地笑,此后,他俩就算认识了。 安欣有一种直觉和怀疑混成的荒唐的想法,他每次想到都忍不住笑自己,但越想越放不下。每次见到高启蔷,这个想法就加深一分,从上至下侵蚀进他的胃袋,空荡荡的,饿得发慌。鱼贩从摊位一跳一跳地奔过来,菜市场人声杂乱,高启蔷挑起温润的嗓音喊他安警官。他咧起嘴角点头,入耳有丝丝的甜。又把眉毛板起,他没穿警服,挺直脊背,压低声音,撑起一片威严罩在高启蔷头上。 安警官一瞬觉得自己是替妻子遮风挡雨的丈夫,被高启蔷拉过的肩膀发烫。鱼贩看见他时,把擦洗的刀放下,手伸进鱼缸搓了搓,在围裙上画几下。又想起什么似的,低头捞起挂在躺椅上的毛巾,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干净,才带着满脸的笑过来。 “老高啊。”,他叫。 “哎,安警官。”,高启蔷就应。 这一来一回,见面时一次。吃面散步时,不经意又一次。安欣听着开心,又不依不饶地把“安警官”换成“安欣”。高启蔷低着头说,不了,不了。推搡了几回合,答应了私下叫,就他们两人时叫。鱼贩盯着安欣点头,在菜市场把警官俩字叫得掷地有声,以他为中心的一圈都听得清楚,听不清的,东一嘴西一句就也都全知道了。安欣看见往这瞥一眼的唐小龙和唐小虎,也没说什么,由着小鱼贩狐假虎威。 而后,“安欣”变成某些约定成俗的暗号,剖析真实的预兆,私密空间的警告。高启蔷意识到这点时,是在一次散步。吃完猪脚面,慢悠悠地聊着家常。刚开始她还尽量去对安欣的案子发表评价,多是符合底层小市民的感叹。后来也不管那些,她怀揣不安和谨慎一步步试探,被有些热切的宽容和温柔砸个满怀。 高启蔷也敢对着警官品头论足了,她发现安欣不太会照顾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在她面前给外坦诚。高启蔷得知了安欣糟糕的厨艺,整晚的熬夜,有上顿没下顿的饭。她在警察与群众外,找到另一种关系。鱼贩把衣角团进手心,吸干渗出来的汗。他们在公园的花坛,一旁的路灯离他们有点远,未定期维修的灯泡洒下发黄的光,罩在安欣蜷缩的后背上,单薄郁闷。高启蔷伸出握着衣服的手,扶上蹲在坛沿的安欣的脑袋,温润的手指穿过刺刺的头发,模仿对待弟弟那样,有些生硬地按摩。 安欣被这亲昵的触碰吓一跳,瞪大眼睛抿唇,没敢动,怕把这只手的主人吓跑了。等到高启蔷不好意思地把手抽离,安欣才抬头,拉住不知所措的手掌,紧紧握住。手心的热度向上攀升,汗水黏腻地交融着,高启蔷愣是没力气松开,手指被暧昧地揉捏。酥麻的电流从相握的指尖蹿进大脑,她想,安欣是不是知道了。 他俩的相处没怎么变,但她每次叫安欣,正直的警察就躲了起来,换成羞赧的年轻人,骨节分明的手拉起她的手。紧迫的暧昧一瞬间挤走了空气,让高启蔷缺氧的大脑停止思考,回握那只手,十指相交。 高启蔷想,她这是谈恋爱了。对象还是个年轻的小警察,铁饭碗的公务员,对她又好,未来一片光明。可有一个问题。 高启蔷迷迷糊糊回应安欣的吻,时机正好,氛围暧昧。她没要求安欣给她承诺,只是想抓住这绝无仅有的机会,攀附在他身上,借着警官的威严在菜市场讨一份安定,也借着这纠缠不清的吻给自己了却一份难堪的愿。两人靠在一起平息呼吸,她把身子放软,手像泥鳅一样探进安欣的衬衣扣和裤带。安警官被电了一般拉开距离,脸红的冒热气,支支吾吾又打手势。 “我,我没跟……男人……试过……” 高启蔷听清,抬头惊讶地看向安欣,心想,他不会真的不知道我是女的吧?下垂的眼角都盛满了惊讶,安欣的头更低了。高启蔷没忍住笑出声了,腰都笑弯了。把面红耳赤的年轻人晾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安警官,没跟男人试过,也敢进我的屋……” 高启蔷打趣他,像在打趣小孩长大后要跟谁结婚。眼睛笑得眯成一弯月牙,睫毛挂着点点泪珠,夹杂着笑声说完。直起身子笑吟吟地睁开眼睛,眼神波光粼粼地转,落在安欣的脸上。 “……就这么喜欢我啊?” 安欣被这狡黠和俏皮定住,如此鲜活生动的高启蔷他从未见过。年三十被罩了一层苦命的纱,菜市场上低着头叫警官,少有的勾肩搭背也是给别人看的,就算是平常,高启蔷也总端着小心翼翼和拘谨的讨好,哪像这般! 这般笑靥如花,摇曳生姿,调情的话被舌尖勾出,轻轻甩在他心上。他能说什么,他只能红着脸点头,傻愣愣地被高启蔷拉到沙发坐下。 归于平静之后,高启蔷后知后觉为自己的大胆羞赧,说出来的话迟钝地在唇舌上发烫。看安欣老老实实地坐着,把人撇在客厅,自己快速地钻进卫生间。 “安欣,上来吧。” 声音轻飘飘的,高启蔷扶在伪二层的小栏杆上。嗓子不再故意压低,整个人都是松弛放松的。带着干净的水汽自上而下漫延至安欣的脚边,缠上他的裤脚,要让他坠入泥河里。他的手还攥着擦过头的毛巾,静静地爬上楼梯。 高启蔷去洗澡时,他坐在客厅。那张调笑他的rou感的唇舌在他眼前一张一合,吐出一句句让他心软又心痒的话。卫生间的流水声在耳边流淌,浑浑噩噩的脑子被积蓄了一条河,围绕着他奔涌,把电视机里的内容笼在水里,什么也看不清。 直到卫生间的门开了,在河里砸了一块光滑的石头,安欣才甩了甩还未沾湿的头发,接过高启蔷递过来的浴巾。她说着在上面等你。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从冒着热气的软rou旁冲进卫生间,跌撞间瞥见了小鱼贩藏在衣服里泛红的白嫩胸脯,脸也被染红。逃跑的衣角掠起一阵夜里的凉风,吹淡了快要发酵的浓稠暧昧。 蜕了一层疲惫和鱼腥的高启蔷拉紧衣服,听着里面的呯嘭声,轻轻地笑了下,想着安欣颇为青涩的举动和这么久的相处,正直的小警官怕不是第一次。又立马把这斤斤计较的小得意收好,怎么说她也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第一次。第一次恋爱,第一次上床,给的都是安欣。她自己都惊讶,这么大胆,把自己压在这个公务员身上。 往小二层上,边走边想,问自己是真的喜欢安欣吗,喜欢到把藏了三十年的秘密剖出来给他看?高启蔷没敢答,他和安欣像一对能打开却不相配的锁和钥匙,名不正言不顺,搞在一起,在外连一句姘头都算不上。菜市场传一句两句,老高有了警察当靠山,关系好着呢。到底好到何种程度?高启蔷接过涌上来的蔬果rou蛋,心中翻出一丝诡异的甜,萦绕在她的头上汇成一朵雨云,把她浇得湿漉漉的,衣服浸水发沉,紧贴在胸口,呼吸发闷。 高启蔷坐在床上,看向一旁的书架。安警官推荐的书里,有一个纸张替代的书签。她不敢把珍贵的书页折起来,又没有那些精致的书签。就夹了一张纸,纸上有秀丽字迹描绘的“高启蔷”。她把书放好,拿出床头柜里的避孕套,又用手抚弄新换的床单,像个新婚夜等待新郎的妻子。高启蔷听见卫生间未停的流水声,拉开衣襟,露出被束胸长时间压迫的rufang,她未成熟的羞涩顺着尾椎爬上来。 卫生间的门又开了。安欣拿着手巾抬头看她,眼里满是稚嫩的柔情和火热的欲望。高启蔷被那眼神烫到,不自觉地收紧声带,话语从舌尖卷起又准确地砸在安欣头上,她想,她就趁着花期成熟开一苞,又如何了。 高启蔷被压在床上,安欣何时走上来又何时吻上她,都记不清了。脑袋被攀升的热度融化,凭着少的可怜的自慰经历,把胯骨和大腿尽量分开,邀请别人来任意宰割。安欣也是第一次,笨拙又热切地吻,偏爱那双rou嘟嘟的唇,舔含吸吮,把那颗小巧的唇珠吃进嘴里,用牙轻轻捻磨。高启蔷受不住,她感觉自己的嘴唇快被嚼破,红的滴血。胳膊环上埋头亲吻的人的后颈,仰头将软热滑腻的舌送了上去,好放过可怜的嘴唇。后脑勺微微离开枕头,让得了便宜的人把手攀上去,加深这个吻。 安欣像得了赦令,在柔软的口腔内横冲直撞。心想,自己可没急躁的像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是身下人主动开口,准许他肆意的。高启蔷要是知道安欣怎么想的,必定把那双rou手拍在他的胸膛,温吞地教训他。但她现在只能接受缠绵悱恻的吻,还不愿结束,自愿沉溺于浑浊湿润的甜蜜里。 等安欣吻上她的下巴和脖颈,她还晃着脑袋想去追回热烈的吻。安欣的手不敢乱碰,正经地撑在身下人的两旁。高启蔷仰头享受细碎的吻,感受到大腿间的炙热,丰腴的rou被刺激得颤抖。rou浪拍打在硬物上,安欣的额头蒙上一层汗,停下吻,喉结一动,不知所措又有点委屈地盯着高启蔷。 她又笑,被亲红的唇勾出诱人的弧度,脸上的潮红分外艳丽。高启蔷拉住安欣的手,往她松弛的衣服里探,摸上胸脯,白嫩柔软的rou撑个满手,安欣握住了面团一般的rufang,连捏都不敢。她又把手往下带,顺着滑腻的rou一路到腿间。安欣伸手,只摸到湿润黏腻的蚌rou。 头一次开荤的处男当场愣住,眼睛往下移,又被烫到似的看向憋笑的鱼贩。被情欲和羞涩浸yin的高启蔷有气无力地笑,眼角弯弯泛着红,蒙上一层水雾的眼睛倒映点点星光,颇为无辜地向他发问,安警官不喜欢吗? 握着rufang的手也被烫到,进退两难地僵持着。入眼白花花的软rou和凹陷的rutou,安欣看见时,喉咙发紧,只觉得平常藏在衣服下也没这么大,怎么剥光了,倒是撞进他满眼,看着像是母乳充盈的rufang,让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高启蔷从未裸露的胸脯被直勾勾地盯着,探究的眼神在她胸rou上撩了火,又热又痒。她开口解释,当时怎么说也算小,rufang发涨的时候先是恐惧,用穿不了的旧衣服裁剪成条,再经热水烫熟,一层层裹住。 安欣问疼吗?高启蔷摇头,说只是有时在来例事前胀痛,用热毛巾敷上,揉揉就好。安欣边听,手边轻轻地揉,眼里都是怜爱。头垂在她脸旁,手揉一下,就亲一下。高启蔷浅浅呻吟,被安欣照顾得心里也愈发酸胀。腿边的物什依旧硬挺,新婚的妻子不愿新郎如此忍耐,偏头迎上那些吻,抬起丰腴的大腿蹭上安欣的腰侧,催促身上人继续。 安欣其实硬得难受,但心里更难受,知道高启蔷是女的惊讶和欣喜都被冲淡,只想好好疼爱怀里这总被磋磨的白面团。腰被翻起rou浪的大腿盘住,挑逗的邀请把他压下去的欲望再度勾起。嘴上温柔细腻地吻着,手却探进湿润的腿间,摸上肥美多汁的蚌rou,轻轻地揉弄。高启蔷的吻更缠绵了,总是亲不够地伸出红艳的舌尖。情事上的新手受了鼓舞,手指刺入冒出甜蜜汁水的缝隙,分开馒头瓣一样的yinchun,小心地扩张。 高启蔷被弄得难耐,安欣的手指比她长,握在一起时手总被他的罩住。现在这双拿枪的手却在她的屄里进进去去,往里探到她自慰时不敢进的位置,让她整个身子都颤抖地往外流水。她把胳膊缠上安欣的脖颈,头埋进肩膀,求他,安欣,你进来吧。 安警官被这带着媚意的颤音惹得下面又大了一圈,口干舌燥地耐下性子又抽弄几次,确保高启蔷不会被他弄伤。才拿过床头柜的避孕套,急忙地套上,抵在xue口。他试探地向前,guitou被肥厚的yinchun裹住,随着高启蔷害怕的颤抖被一下吸住。安欣被刺激得绷紧手臂,倒吸了一口气,拍拍高启蔷的肩膀让她放松。 察觉到颤抖平息,安欣托起分量不轻的软弹臀rou,一个挺腰,插了进去。高启蔷仰头无声地尖叫,声音被扼断在大口的呼吸中,腰背绷直,像被压在案板的鱼,无力地挣扎着。手指紧紧抓在安欣没来得及脱掉的上衣,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落。安欣忙用吻接住,扶着颤抖得更厉害的脊背,一个吻一抚摸地安抚着。 安欣缓慢地抽弄,让高启蔷适应他的东西。内里温热又湿润,紧紧地包裹着,跟随高启蔷的喘息有一下没一下地吮吸,爽得安欣头皮发麻。浅浅的抽插一次比一次更深,高启蔷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被吻干净的眼睑又挂上泪,整个人贴在安欣的身下,被顶弄着荡漾一波又一波红润的rou浪。 高启蔷完全地为他打开了,掀开了蚌壳露出里面粉嫩的rou。破开一层层的伪装,最脆弱柔软的内里被他侵入。整个人像熟透的果实,刀尖随意一划,甜腻的汁水争先恐后地溢出,蒸腾着糜烂的香气,扑在安欣的脸上,充斥他的口鼻。让他的脑里除了这俱雌伏在身下的情欲纵流的rou体外,再无别物。 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狠。高启蔷却完全接受,之前蜷曲抓在床单的脚趾也放松下来,盘在腰间的腿被撞得一摇一晃。老旧的木床嘎吱响,高启蔷却完全没听见一样,耳里是自己攀高忽低的呻吟,臀rou被冲撞的拍打声,和由触感爬上神经的水声。那水声令人脸红心跳,但高启蔷的脸已经不能再红,她像被体内的yinjing钉在一个逼仄蒸笼里,所有的水分都在往外流失。 这场情事并不短,但对两个第一次的新手又太长。被颠簸到陷入云端的高启蔷先败下阵来,满是浆糊的脑袋和不受掌控的身体让她有一种即将缺氧晕厥的恐惧感,她胡乱地用手攀上安欣,寻找为她渡气的嘴唇。灼热的吐息让她有了活着的实感,发干的喉咙后知后觉地汲取水分,本能地吸吮侵入口腔的舌头。 安欣把腰肢抓出了红色的掌印,被脂肪填充的软rou从指缝间溢出,手感极佳。依旧狠厉的拍打落在红透的圆翘臀尖,痴迷地回应攀上来的吻,把求饶似的软糯哭声吞进肚里。抽插的速度不减,舌尖被柔韧的唇舌裹吸,酥麻的快感从大脑传入尾椎,将yinjing刺入最深处,zigong娇嫩的rou口也裹上guitou。 沉沦的快感过电般在两人体内乱窜,安欣卯足力气加快速度又抽插了十几次,终于释放在湿热的体内。高启蔷清晰地感受到不断弹跳射精的yinjing,腰肢和脚趾都紧紧勾起,脖颈弯出一个脆弱的弧度,无声地哭泣,眼泪落在两旁,也落在覆上来亲吻的安欣的脸上。 安警官被眼泪烫到,吻得愈发缠绵轻柔。心想,高启蔷的衣领很高,说话也爱低头,小声地抿起嘴唇,察觉不到没有喉结也不能怨他太迟钝。 两具rou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喘息着缓了一阵。高启蔷快要困过去时,安欣才想起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泪痕未干的下垂眼被刺激到睁开,发哑的嗓子又被迫短促地呻吟。安欣不好意思地把套子系好,扔进黑色的塑料袋里,又脸红地钻进被窝,搂住发软潮湿的身体。 高启蔷没力气说他,任由安欣把她团进怀里,疲惫地把带着洗发水香的卷毛靠在安欣脸盘,静静睡去。安欣笑着埋头闻了闻,高启蔷的洗发水是街巷小发廊里常见的浓郁又廉价的香水味,但在她总清洗的卷发上,透出淡淡的清新花香。 脸庞的呼吸趋于平稳,安欣又收紧手臂。高启蔷是一块小面团,由他揉捏擀平,包住只有他看见的rou粉色的馅儿,在沸水中翻滚煮熟。他伸出两只手把她捞起,高启蔷整个人滴着水,湿润滑腻。安欣紧紧抱住,白嫩柔软的rou呼之欲出,恨不得一口吞之入腹。 安欣咽下滚动的喉结,压下隐约有抬头趋势的下体,在心里背几条警规,又不甘心地在高启蔷红肿的唇上咬了一口。怀里的人皱了下眉头,撒娇般地磨蹭,听不清的呢喃飘入深夜。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小二层的两弯笑容上,白洁的好似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