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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要去沙漠,为什么还要让黄严也去?”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忽然道:“吴邪给黄严的那张纸!黄严刚刚点火烧掉了。”黑衣人陷入了沉思,吴邪的转变太大了,他的所有行为都可以有多重的解释,每一层看起来都很合理。既然如此,黑衣人决定采用最稳妥的推测,对身边人道:“黄严肯定拿了别的指示,派人跟这群废物进去,到地方就灭口,一个都不要留。”年轻小伙问:“吴邪的另一队呢?”黑衣人说:“不管是不是吴邪让黄严探路,也不管他们哪队先进入了海子,两队之间绝不能再有任何接触。吴邪所在的队伍都有什么人,报告在哪里?”很快有人递了另一份材料,黑衣人后不禁更加惊讶,其他人也是一脸无奈。如果不是已经观察了吴邪很久,他们一定会觉得这个不是“吴邪”。吴邪的队伍是一只官方的考查队,具备国家项目批的大量资金,甚至有个相当有名的民俗教授在其中,吴邪作为随队的摄影师,竟然是正式聘过去的,用的名字是关根。他们进入沙漠的路线并不包含古潼京,只在阿拉善盟的一角,像旅游采风的项目。吴邪到底要做什么?黄严和黑衣人,在这一刻心中都有了同样的疑问。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此刻正在抚摸黑狗的头,脸上挂着淡淡笑意。第二十二章吴邪的记录——荒沙中的守陵人(我跳的戏是三叔的微信短篇沙海腔隙,本章部分设定来自。)找到黄严的时候,他看上去已经是强弩之末,硬撑着的样子简直像行尸走rou,果然听不进别人的任何意见。我不清楚他到底查到了什么程度,只知道他顺着张家的线索得到的地图是一只碧玺屏风——比之前三叔钓我上套的鲁黄帛要有美感多了,而且也更清晰易懂,连解开加密都省了。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运气就这么差。黄严的大部分话都没什么意思,我可以挂一个“我早已看透了一切”的表情从头装到尾,让他对我从心底感到畏惧。我是成功的,只是他的叙述中有一句话害我的伪装险些破功。“白色的沙子。”这几个字对别人可能毫无意义,但从黄严嘴里冒出来的时候,我如听到炸雷一样,尽了很大努力才保持住了平静。我和胖子在墨脱的经历这世界上只有几个人知道,黄严即使被汪家迷惑了,也不可能知道“白沙”对我的意义。我仿佛又感到脱臼的胳膊在隐隐作痛,那段雪山腹地中的经历也是一场噩梦,张家用作看门狗的东西实在太猎奇了。我清楚地记着,被胖子炸烂的十二手“阎王”的肚子里,塞着的就是这种沙子。十二手尸是一种人造的“斗尸”,其实是古代机械和某个种族畸形粽子的结合物,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肯定不会相信它里面真有这么邪乎的填料。那种玩意的里面似乎是封有黑毛蛇,所以会下意识寻找活物,抽掉它们的骨头合成一体。胖子在这件事上比我还有发言权,他真的接触过斗尸的白沙,我却没有任何消息来源,黄严的话让我不得不重视。使阎王骑尸发挥作用的当然不是沙子本身,我和胖子都认定蛇才是重点。可是既然白沙和黑毛蛇又同时出现,又是被高价收购(现在可以认定就是汪家人在封锁消息)的关键线索……难道我想找的最后一个未被控制的蛇矿,就在这个叫古潼京的地方?可是我之前也查过了,古潼京的地下皇陵就是个传说,几十年大风吹开一次沙山露出通往黄金之城的入口,守护那里的是神秘的沙漠家族和狼王——如果这都能是真的,我得去恶补或者了。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眼下没有了胖子,有些吐槽得靠自言自语完成。不管它是不是一个传说,这都是一条重要的信息,我不能等着谁来告诉我答案,行动力是最重要的。从伙计告诉我黄严的事情开始,我就在行动了。爷爷说要掌握主动、了解人的动机,但实际上很多时候,人并没那么多时间细细去分析。老江湖往往在脑子做出正确判断之前,身体就行动了,越在陌生的环境下,这种能力就显得越重要,这是保护自己的能力。我在这方面严重不足,去墨脱那一次如果没有胖子,肯定在进雪山前就吹灯拔蜡了。好在现在有了小满哥,我这最后一点不可克服的硬伤,似乎也不再是问题。小满哥受过严格的训练,有它在,我就不用担心黑飞子的近身监控,自由度相较之前大大提高,再也不用害怕那种全部人演戏给我一个人看的情况。黑眼镜说过,汪家因为闷油瓶留给我的铃铛,不愿意和我直接冲突,如果我选择依靠正经官方的势力,甚至可以算得上“安全”。但安全还是不安全,还有一个度,一旦我跨过某一条线,汪家一定会不惜一切来控制我。我需要小心再小心,才能使自己不超过那个度。从前我会打电话给小花,给胖子,寻求一些帮助,但这次我就没有了。关根这个身份显得可爱起来,我从来没想到自己几年前游戏式的行为,会成为我计划的巨大助力。我给自己报了个摄影速成班,苦练了两周,然后用关摄影师的身份,参加了一支半考察半采风的科研队伍。除了小满哥,我是孤单一人。当你发现最大的阻力来自你自己和身边真心为你的朋友,而这件事你又不得不做,你就必须选择孤身一人。我觉得自己有些了解了闷油瓶的感受。一边思索这个问题,一边完成了和小满哥的散步,我回到了酒店。一进门就看到这次牵头的那个民俗学老教授在大厅发火,我心里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这个教授姓屠,没什么特点,骨子里很有点浪漫主义,和他交流有点累,但是他是这次的中心人物,我能混进来(甚至带了条狗混进来),都是因为他的大力举荐。似乎是我在藏区的冒险经历触动了他什么点。“老关回来了!”教授看见我很高兴,对其他人道,“你们问问老关!”我问是怎么回事,剩下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就道,选的路线很冒险,走无人区偏离旅游路线,会导致补给和安全都有问题,必须找一个靠谱的当地向导。我心道不是早就找了当地向导吗,就一个扎马尾的额鲁特蒙古族小伙子,名字太长没人记得,就叫他阿飞。学生就告诉我,阿飞是个骗子,已经被他们辞掉了。“怎么说他是骗子?”我继续问,我记得这个阿飞长得虽然不怎么样,也不高,为人还是很豪爽,不像不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