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无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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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最后一次触碰她的身体是在那一天傍晚,她跟我说她大腿后边裤子的绷带扣子开了。我的手那么笨拙,那两个小小的搭扣怎么弄也弄不好,她笑得只痒痒,扭过身问我弄好了没有。 我感到我的脸变得发烧一样的红,发烧一样的热,我的眼睛无处安放,但总是忍不住盯着她大腿内侧那边圆润的弧线,感觉很柔软,丰腴的脂膏的触感吗,或许是这样。忽然我想到了《羊脂球》。我仍然蹲在地上用笨拙的双手摆弄这个调皮的扣子,手指偶尔碰到了她大腿上的皮肤,应该是很少晒到太阳的缘故,她的大腿根比别的地方更加得白,就好像古典油画上画家用钛白粉和碳酸铅调成的白色,再在边缘处加上一点点粉。 色欲?这是色欲吗?对我而言这是一种极其陌生的感觉。我以为我应该是禁欲的,长年的注射让我几乎忘了情欲是怎样的感受。我吃的药也对性唤醒有强烈的抑制作用。我几乎没有手yin过,也鲜少对人产生性幻想。可能我在有意延长和她亲密接触的时间,我的手本来很灵活,我cao纵那些机械设备摆弄那些枪械就好像它们是我身体外延伸的骨骼似的。 “好了。”我舒了口气,我的小腿蹲得有点发麻,“给你扣好了。” “谢谢你。”她说道,她似乎毫不在意我对她的触碰,她也毫不在意我是不是对她的身体有所窥探,她是不是并不在意她对我带来的冲击呢,在她眼里,我莫非是那种不会引起她那样兴趣的类型吗。 其实我心中隐约有点失落,我以为这是我们具有隐秘性质的接触,可她完全忽略了这一点暧昧。我大概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吧。 “走吧。”她亲热地抓起我的手,把我从地上拽起来,接着不容我拒绝地拉着我继续往前走去,她问我想不想喝饮料,她知道我保持体脂率对糖分的摄入有控制,她说,“那家的饮料店有代糖的哦。我上次替你喝过,味道和正常的没有差别。” 我跟她坐在长椅上,一人手中拿着一杯饮料,透明的塑料杯里漂浮着小半杯的冰块,里面的饮料呈现淡淡的蓝色,像海洋在狭窄的世界里摇晃,这是薄荷汽水,取名叫蓝色多瑙河,不过我们都知道那条河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你喜欢我吗?” 她问得很突然,真的,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用手指抓着自己的衣服,很无措地说道,“啊,问这个干嘛。”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我很困惑,但同时又觉得这是不是一种试探,或许她也喜欢我呢,虽然这种希望很渺茫,对于一直是朋友的我们来说,这种可能性实在太低了。 “虽然,你是Alpha对吧。”她笑了笑,“我是Omega,从这个最大的性征上来看我们的匹配是合适的。” 我的表情越来越淡了。 “不过呢,我还是更喜欢第二性别是男性的Alpha或者Beta,这种取向叫什么来着,完全顺直异性恋是吗,我不太清楚这些分类。”她的脸上的微笑越来越明显,与此同时我脸上的表情淡得就好像清晨的雾气被阳光一照,彻底消失了。 “可能我就是那种特别特别传统的女性Omega吧,我从身体上就本能地抗拒跟和我表面看上去几乎一样的女性Alpha接触。我不是特别指你,因为我们是朋友,我不会这么抗拒你。但是其他人对我,我就是这个感觉。“ “你懂吗?让我们继续做很好的朋友吧。有一段时间,我其实想过,我们为什么不在一起呢。你喜欢我,我恰好也喜欢你,我一点也不讨厌你。而且我们兴趣相投,彼此了解。可是,我一想到我们有可能躺在一张床上,当我面对你赤裸的身体,我完全不敢细想那个画面,我觉得特别令人难以接受,我甚至想吐。” 我冷冷道:“所以,作为朋友,你就可以用‘甚至想吐’来形容你的感受吗?为什么你非要说出来呢,我这么久想要说出口的希望就这样轻易被你碾碎了。其实我并不是抱有希望,我从来没有对你做什么,我做得还不够好吗?我想要慢慢地磨灭我对你的感情,而不是像今天这样,有一种被你挂上了牌匾,在游行示众的感觉。” “因为我已经逐渐无法忽略你对我的眼神了。”她的笑浮在表面,就像冰块浮在海面上,但我知道海面下还有更加冷漠残酷的冰山,“我觉得越早挑明这一点越好。你做得太好了,太完美了,就是这样,这样的友谊让我越来越觉得你是因为‘爱我’而迁就我。我不想你这样。你为什么要因为我变成这样呢,本质上你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啊,我还不够了解你吗。” “结束吧。”我的胸口感觉很闷,几乎感觉无法呼吸,但我强迫自己用理智和平静的语气说道,“我们已经做不了很好的朋友了。说到底,你不再需要我。” 她不再是那个孤零零地站在秋千边,渴望和那些堆沙子的孩子们一起玩的小女孩了,那个时候我从秋千上跳下来,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去了那里,她成功地融入了那个小群体,而我只是走回去在秋千上继续荡着,正如她现在已经完美地融入了这个社会中,而我也只是远远地坐在秋千上一样。她会在这个社会里越来越好。 她的肯定是沉默无声的,我越来越难以忍受她时不时的沉默。我把没有喝完的饮料丢进垃圾桶,发出很响的一声。 “很好。”我站起来,对她说,”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一切就是这样无法挽回,我们的交点只能在第六诊疗中心,我们的爱只能像孩子那样纯真和透明,也只能像孩子那样脆弱,出了那个地方,我们最后总会成为陌生人。 我应该伤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