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教主霸气威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8

分卷阅读148

    磨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

两军对垒,敌军战鼓方起,旌旗高举似要发兵。我方已做好万全之策,就待敌军前来,教他领教何为固若金汤。

见他无动于衷,卫梓诸忽然低头看着地面,没了动作。闻祭心里那套说辞没了用武之地,好似就待一个冲锋号令,对方却偃旗息鼓,虽未交战,却落了个不是滋味。

“你说过,回来再说的。”

闻祭噗嗤一笑,本该是他良心不安的,却乐得不能自已。他便大大方方亲了他一口,谁叫这世上,再没人让他觉得更合心意了呢。

卫梓诸努力维护自己有担当的男人形象,红着脸却一本正经,“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他转身走向床榻,从被子的缝隙里掏出了一样白色物体,闻祭看清之后久久不能言语。那是他的灵貂,那日被他放归山林深处,想不到还能再见到。

闻祭轻轻一笑,将灵貂接过来,动作无比轻柔,“你从哪里找到它的?”

“它自己出现在地宫里的。”卫梓诸伸出手指在灵貂的头上抚了抚,虽然,他依旧不会喜欢它赖在闻祭身边,“阿阮jiejie捉住它放血,它也没有跑,一直守在那里。”

灵貂怏怏的,对身边的“陌生人”没多大反应。它个头就那么点大,长年被取血,可怜的小脑袋混沌得分不清南北,甚至恍惚到一瞬间产生主人回来了的错觉,又想起它是被坏人抓走了。

思考貂生的时候它总想,它真是这世上顶可怜的貂了,真的。

“真可怜。”闻祭一边捋着灵貂细长的身子,一边柔和低语,“又瘦了,可让我心疼了。”

灵貂闻言,也不管抱着自己的是谁,只是凭着那一点熟悉的感觉,它伸出自己的两根细瘦的爪子就往闻祭面前凑,十分气愤,“吱吱吱!吱吱、吱吱!”

可不是瘦了怎么地!你看窝的爪爪,都是被割的口子!

闻祭被那两只爪上数不清的细小伤口,想起当年他在时,万长青取一点血,灵貂都会把爪子上的小伤口亮给他看,求安慰。怕疼又胆小,却又在有他在的地方嚣张得不得了,谁都敢上嘴。

可它现在没了生气,不复灵动。

他从不觉得跟着自己的人应当受到这样的苦,他的目光忍不住移到卫梓诸身上,深深地凝视。

“阿卫,你帮我找回灵貂,你觉得,我应当如何报答?”

卫梓诸看着他,有一瞬失语,最终只是缓缓摇头,“为何要提报答?为你,这不是我应当做的么。”

“这句话不对。”闻祭去牵他的手,不知怎的有些冰凉,如同他面上的不知所措,“我心如坚石,你便做什么都是应当的。”

掌心里的那只手更凉了,闻祭垂下眼睑,继续说道,“可我心里有你,自然投桃报李。”

他抬眼盯着他,“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卫梓诸被这句话吓一跳,站起来退后几步,慌不择路之下竟夺门而出。

闻祭收回手,慢悠悠找到了金疮药,细细给雪貂伤口上药。他每一条伤口都照顾周到,表情专注,似乎全身心都在这件事上,嘴角却缓缓翘了起来。

情之所至,难以自抑。

作者有话要说:

讨生活好艰难啊QAQ所以瓦立志做一枚甜文少女,我不管,坑品不好也要当甜文少女_(:зゝ∠)_

第100章第100章

闻祭从未想到,在纳主,自己还有喝上喜酒的一天。

麟趾宫的主厅坐着十多个熟面孔,几个相互交好的高层都来了,整个主厅只是装饰了几块红布,简陋至极。

木图的峰头是装扮起来了的,红莲教没那么多规矩,成亲拜堂这样的人生大事都是自由的,无需上头批示。可清屏却提出要求,要在麟趾宫主厅内举行典礼,还要邀请教主。木图是红莲教第一高手,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闻祭愣愣坐在卫梓诸身边,看着强壮如同一头大熊的木图牵着清屏的手,纤细白腻与粗糙黝黑对比分外刺眼。他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木图了,再见面时,竟然是这样的场景。他从未想过,清屏会和木图在一起,这让他觉得意外的同时又分外不爽利。

若是有他在,哪里会有木图的机会?多少英雄豪杰青年才俊,怎么配得上清屏那样的好姑娘?

可他……确实错过了,这无话可说。

“教主,这是清屏亲手酿的酒,今日我们不醉不归!”木图将自己的酒碗斟满,又看卫梓诸面前的两个玲珑白玉酒杯,大掌一挥,两个酒杯落在地上跌碎了,他便给两人换上大口的碗。

闻祭一颗悬着的心也随着白玉碎裂的声音敲下了定音:这粗野汉子是不会怜香惜玉的。

况且,他怎么能这么豪气,将清屏亲手酿的酒分发给教中人喝?信奉大口喝酒的人,哪里会品尝好酒?

人的嘴再大也大不过碗口,木图喝酒时,酒水顺着两边各一道没入胡子里,清屏捏着素白的帕子,给他将残留的酒液擦干净。闻祭刚端起的酒碗便重重一放,横眉冷对,面上的寒气气势惊人,引来几人侧目。唯独木图皮厚,对这刺人的目光毫无所觉。

闻祭看着更觉生气,卫梓诸大抵也是理解他的心情的,只是他看着清屏点头的,怎么好坏人姻缘?

清屏只是默默看了闻祭一眼,拿起了一直放在身侧的盒子,将之放在桌面上。

那木盒布满古朴的花纹,四角裹了金子,錾刻了莲花,嵌着几颗红宝石。虽然不是什么太贵重的东西,她却恭敬如同呈给神明的贡品。

清屏一双杏目盛着温柔,看着面前的卫梓诸,如同怜爱着幼弟的长姊。她婉转开口,“小公子,原谅奴一直未曾改口。从今往后,我不再是教主的侍女,而是教众的家眷,再这样叫,便是大不敬了。”

木盒被开启,露出一个还带着泥封的酒坛,黝黑的坛身被擦拭得亮堂,映射出主厅内通明的烛火。

清屏伸出纤长的手指,在泥封上珍惜地拂过,“这是教主让我用且末神木的花酿的酒,”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只剩这最后一坛了。”

“神木枯萎了,再也不会开花,我亦不能再酿出这样的酒来。”清屏缓缓开启泥封,酒香顷刻间便倾泻满屋,深嗅几口似乎都要醉了。她抱着酒坛,笑道,“这样也好。不然,再酿出的酒,还能给谁喝呢?”

喝酒的人都不在了,酿出再好的酒又有什么意义呢?清屏忆起当年的人,便觉得心中柔软。面上的笑渐渐淡去,她亦觉得是该放下了。如同收起的旧物,无需刻意遗忘,心里知道它就在那里,自然而然,不再因此而起波澜。

闻言,闻祭脸色一变,这傻姑娘要做什么?

清屏侧身一扬手,将手中的酒砸在了地面上。碎陶片和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