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
是中午了,沈于清拎回了菜做了简单的午饭,四菜一汤全部上桌,红烧鱼,焖排骨,酱烧豆腐,包菜丝炒rou。冀北夹起菜后就没停下筷子,“好吃,这是什么鱼,我第一回吃。”“在我们老家叫它扁鱼,我刚去买的时候人家说叫武昌鱼,各地各叫法吧。”一条鱼被冀北吃了大半。“你别吃那么快,又没人跟你抢。”“饿了,主要还是菜好吃,我可真捡到宝了。”“哪有什么宝,你自己也会做饭。”喝完最后一口汤,沈于清起身收拾碗筷,冀北跟进厨房,把下巴搁在他肩上,说:“我的小于清做的才好吃,我那只是偶尔超常发挥,烧熟了而已。”“那回炖的骨头汤很好喝啊。”他还记得以前三年前他胳膊受伤,冀北照顾了他小半个月,隔三差五给他炖骨头汤。“汤这个东西,水分很大的,那个什么鸡精,只要一点点清水都要变鸡汤。”“哦,看来都是调味料的功劳,那我不是白谢你了?”“嘿?我家小于清还会揶揄我了。”冀北轻轻捏捏他的耳朵,又问:“我记得昨晚你背我回来的,你怎么背得动我?”“到了小区附近才下的车,你你迷糊糊的,我只好背你,毕竟我是个男的,还是有力气背动你的。”“好好好!我的小于清最棒了,那我有没有闹你?”“没有,你睡着了一句话没讲。”忽然觉得这个场景特别熟悉,沈于清忽然想起了自己两年前也有过这么一次经历。“是吗,我怎么觉得我听到你说你会一直陪着我。”“.......”记得你还问我。第30章第三十章过了两天清闲的日子,两人成天腻在一起,但还是要忙起来了--冀北要去熟悉SX省内两个直接挂名的矿,除了DT的华峪矿,还有LF的永定矿,而沈于清则是到办事处,继续坐镇。最近矿上比较清闲,一般情况下,办事处里,沈于清都是最后一个出差的或者矿上设备有疑难杂症他才会去,这两天电话也没怎么响起,还算太平,之前忙起来的时候,他一天光接电话了,不是咨询问题,就是要安排人去矿。沈于清生性平淡,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愿望,有的只是一颗过日子的心,企盼的是亲人的安康,走过了二十几个春秋,看过无数次的叶落花开,也辗转过几个城市,他的生命里,蓦得多出一个人,这个人明明可以过的优渥,却偏要跟他同行在这条安静甚至是寂静到孤独的路上,这让他觉得十分窝心,这个城市很大,但是一点都不空旷,冀北不在的很多个晚上,他会沿着街道拐进路边的小公园,看人群喧嚣,听音响里大音量的广场舞曲,有时候跟冀北发聊天,大多数时候他独自坐着,他很喜欢这个城市,这里的边边角角他还没有全部走过,他想要用另一种心情和另一个人慢慢晃悠,随便那个人说什么,他都会微笑倾听。又闲了小半个月,期间他去了几次矿,送了几回配件,都是当天折返。而冀北这段时间与他并没有很多联系,沈于清估计他在忙,毕竟刚接手这一摊,肯定要各方面熟悉了解。他打电话回老家,那边想了几声是姑姑接的通话,之后转交给了沈有伟,他问:“爸,你在家吗?”“在家呢!我做了个小手术,工商所那边也请人代烧一个月饭。”他心里一惊,马上问道:“什么手术啊?怎么不告诉我,爸你怎么了?”“没事,就是眼睛白内障,看的越来越不清楚了,索性就去做了手术,医生说休养个把月就好了。”“那谁在家照顾你啊?”沈于清有些安心了,好在不是其他的什么事。“你姑姑给我做饭了,反正两家也不远,照应的来。”“我还是回来看看吧,我下午买票,明天早上到家。”那边电话里姑姑跟沈有伟接茬,“叫于清在外安心上班,我看的过来。”他听见了,跟沈有伟说:“姑姑怪忙的,我还是回家安生点。”下午4点的票,上车后他给冀北打了电话,告诉他说:“冀北,我要回家一趟,我爸眼睛做了手术我得回去照顾他。”“要紧吗?要不要我送你回?我现在走,晚上能到家,你等我啊。”“应该没什么大事已经在康复期了,不用你送,我买好车票了,马上就上车了,你忙你的,我自己能顾得上。”“听你的,那行吧!你注意安全,路上小心,到家跟我说一声,等我忙完这一阵,我就去找你。”“恩,你好好做你的事,我这挺好的。”“好!我必须好好努力,毕竟咱是有家要养的了,替我祝咱们小于清的爸爸早日康复。”他笑说:“知道了,那我先挂了。”“恩,一路平安,小于清。”窗外能看见列车的轨道,列车路过了山川,路过了农田,也路过了河流,这都是他看遍的风景,这两年他出过无数次的差,最远的是新疆,他早已习惯了长途跋涉,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一出远门就两眼一摸黑的愣愣的青年。晚上吃了列车上的快餐饭,沈于清调出手机里的游戏,玩了一会,躺回了窄小的床铺上,耳边是列车车轮与铁轨摩擦的声音,隔壁铺胖胖的大爷已经打起了响亮的鼻鼾。一直到凌晨三四点才睡着的沈于清被列车员叫醒,已经6点了,还有不到半小时到站了,换好车票,整理了背包,给冀北发了微信:“马上到站了,很困。”直接打了车到了家门口,沈有伟坐在屋外吃早饭,沈于清看着蒙着纱布的沈有伟有点难过,那是不忍和心疼,“爸,我回来了。”沈有伟摸索着放下碗筷,站起身:“于清啊,你回来了,锅里有你姑煮的稀饭,快吃点。我啊跟你说了没事的,你看我这挺好的。”“爸,疼不疼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好回来陪你啊。”“不疼,做完手术就回来了,不是什么大事。”“爸,我不要看见你有一点事,以后如果你哪不舒服一定不要瞒我。”他始终记得沈mama弥留在病床上的样子,脸色蜡黄,本就瘦弱的人,因为生了大病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他听见医生跟沈有伟说,用不上好的药,而且现在治疗也已经没什么效果了....那天晚上十七岁的他从镇上的医院走回了家,哭了一路,他明白自己可能要失去母亲了,他有多不舍,就有多心痛。他不想再失去亲人,当得知沈有伟动了手术的时候,他慌张着急,他那么害怕。吃了早饭,跑去了村西头的堂姑家,问候了几句,他说:“麻烦姑姑照顾我爸,我回来了姑姑可以不用两头忙了。”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