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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衡还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隔得这么近,和君明焱这样两两相对。虽然常年在外风吹日晒让君明焱皮肤有点黑,可他的五官非常立体,皮肤泛着健康润泽的光,可能回宫时间久了,又把皮肤养回来了,毛孔都找不出一个。离得近,韩衡才看清,君明焱的右眼眼角下有一颗黑痣,给他凌厉刚硬的轮廓平添了一丝温情。“刚才朕去问过郎东了,他说你快临产,正应该多运动。以后每天晚上,朕都来陪你走走。”君明焱自然而然握住韩衡的手。那只手宽厚温暖,韩衡只不过愣了片刻,就不由自主被君明焱牵着走出了门。清凉殿很大,外面临湖,夜里吹过来的风潮湿冰冷。不过韩衡被裹得像个大粽子,又让君明焱牵着,倒是不觉得冷。突然,君明焱停下了脚步。韩衡奇怪地侧过脸去,刚要出声问。砰——“看那里。”君明焱的声音淹没在巨大的爆炸声里。漫天璀璨的烟花飞散开去,如同千万颗流星同时陨落。这情景已经太久不见,韩衡一时之间完全呆住了。在现代,城市里夜夜都有万家灯火映照,韩衡租住的房子位于最繁华的城市中心,二十五楼的高度,放眼望去地上就如同星河。这里却完全不同,穿越过来之后,他还从来没有欣赏过所谓的夜景,这里也没什么夜景可以欣赏,即使是最热闹的城镇,夜晚也不过是千家寂寞,萤火之光,难以与现代化的城市相提并论。伴随着又一声轰响。闪亮的一朵烟花在空中炸开,莹莹绿光照在韩衡的脸上,他几乎看呆了。君明焱嘴角微微带笑,手抚上韩衡的脸,韩衡这才回过神,四目相对之间,从君明焱深邃的双目中。韩衡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君明焱薄唇轻启,他一手就能把韩衡的脸握住,一股难言的情愫冲击着他整个胸腔,他的心空寂冷冻了太久,一夕之间,春风沐雨。“衡儿。”韩衡猛然惊醒,恍惚的神色淡去,正想轻轻推开君明焱,君明焱握住了他的手腕。“朕错过了太多,希望一切都还不晚。”也许是君明焱此刻周身笼罩的脆弱和孤独,让韩衡有些挣脱不开,他睫毛颤动得厉害,如同一只惊惧的蝴蝶。君明焱闭上了双眼,温柔地以唇含住了蝴蝶的一只翅膀,安抚地缓慢辗转。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一年了,希望依然和你们在一起。过节也没啥好送你们的,老规矩,今天留言送红包,然后,加更咯~第112章一一二那天晚上看完烟花,君明焱把韩衡抱回他的床上时,他整个人还晕乎乎的。他的脸红透了,像个煮熟的大番茄,上了床就把脸埋在被子里,任凭君明焱怎么把他往外拽也不肯出去。君明焱低沉的笑声让韩衡更窘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难道他意志脆弱抵抗不住男色的诱惑吗?韩衡悲愤地想,抱着被子滚到床里。“国师不好意思起来,真是有趣。”“有趣个屁啊!”韩衡猛地抬头,没想到君明焱正在低头看他,脑门结结实实撞了一下,像撞钟一样脑子里嗡嗡地响,眼角泪光闪烁。君明焱却跟没事人一样,看韩衡的眼神愈发深沉。“不来了,你下次……下次不能这样了!”韩衡使劲揉了揉撞得发红的额头。心头大骂不止,真疼,这明帝的脑袋是铁做的吧。“不能怎样?”君明焱问。韩衡撇撇嘴。君明焱朝前一凑,韩衡立刻条件反射地捂住了眼睛。无处下嘴的君明焱眼神闪了闪,旋即吻落在韩衡捂着眼睛的手背上。那温热的唇含住了韩衡的手指,手指上湿润的触感让韩衡整张脸带脖子全都红了起来,他嗷嗷嗷地叫了起来,连忙拨开君明焱的脸。君明焱见好就收地看着韩衡,宠溺、包容、耐心充斥在他满含柔情的眼神里。好像被热油烫了,韩衡急促呼吸两下,根本不敢再看君明焱,而且都是男人,韩衡也很清楚,男人最经不起逗,他安安分分地缩进被子里,也不吭气。半天没人说话。空气的温度渐渐消退,君明焱略带无奈地盯着被子里露出来那一个乌溜溜毛茸茸的头顶,手落在韩衡的头上。“朕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听见脚步走出去,韩衡才把被子从脸上扯开,他整张脸通红,失神地望着门,片刻后,视线移到头顶的帐幔上。发了好一会神,韩衡猛地坐起身,从枕头下面摸出没看完的那本日记,盘腿坐在床上,把被子严严实实裹到身上,翻开了国师的日记。本来韩衡想拼着一口气熬个夜,结果睡意来时他完全没有招架之力,这大概是孕夫的悲哀。好在第二天醒来还很早,草草吃了早饭,他又拿脚夹着龙蛋坐床上研究日记,他看得比自己想象的快,到晚上他已经看到“韩衡”为明帝筹划一统六国的计划,当时他还没有作出他的第一个儿子会是天命之子的预言。经过昨晚,韩衡完全感受到了君明焱失而复得的心情,正因为失去过,君明焱格外珍视失而复得的韩衡,却不知道他的爱人早就不知道魂兮何处了。为什么明帝不肯让“韩衡”给他生孩子呢?这个念头支撑着韩衡以最快的速度翻看国师的日记,日记只剩下最后一本,答案却还没有找到。韩衡也有点着急了。这时,冒着夜深露重,莘渊带着他的药箱在外面求见。韩衡不甘心地收起日记,今天肯定看不完,干脆明天再看好了。莘渊走进来时,看到韩衡正在收拾什么东西,不过床上堆放的不过是些软枕毛毯之类,可能是他刚才看错了。“大人。”韩衡嗯了一声,一边卷起袖子把脉递出去,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白天怎么没来?”“有几样药材宫中没有,白天陪师父上山采药了。”莘渊面露认真,静静给韩衡把脉,片刻后松开,“胎儿很好,大人这个月要多走动走动,食补照旧,师父说会制一些安胎的药丸,过两天就给大人送来。”“不是说只能剖腹,不用走那么多吧?产妇多运动不是为了生产的时候有力气吗?我又用不着。”“即使是剖腹,仍然需要大人保持充沛的力气,这是师父说的,我没生过孩子,以后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倒是不怎么了解。”莘渊揶揄道。韩衡咬咬牙,安慰自己就这么不到一个月了,忍忍也就过去了。“昨夜宫中燃放烟花,甚是好看,不知道大人出去看了吗?”韩衡脸色古怪,“你也看见了?”“整座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