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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子,走出这里。谢安歌无奈的站直了身子,加快步伐,让自己不再保持被陈亦推着的状态,似是无心的问了一句:“我刚进来的时候,还以为,你们是一起的。”“不是。”陈亦挑眉道,“他不是我们公司的签约艺人。”出了酒店,陈亦开车,谢安歌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方晨尧坐在后座上。车子平缓的驶在车流不多的行道上,陈亦问了些与这次试镜完全无关的东西,像是喜欢吃什么,有没有减肥保持身材之类的话。方晨尧也好心情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接上几个字。三个人,一路上,就像是新搬来的邻居,为了交流感情,而聚在一起,找个馆子,吃个饭那样。算不上熟悉,也看不出双方有什么目的。但此时此刻的谢安歌,只是觉得无聊,非常的无聊,他想回家。吃饭的地方相对偏僻,但是一家不错的私人会所。方晨尧这样的人,不随便与人一起吃饭,特别是他这种即将扣上骗子明号的新人。饭桌上,他们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谢安歌也不知道自己吃的什么菜,反正任何东西此刻放到嘴巴里,都没什么滋味。就在谢安歌的忍耐就要到极限的时候,方晨尧找了个借口去外头打电话,留下陈亦与谢安歌两人。谢安歌这才舒了一口气,该来的,还不如早点来。陈亦放下筷子,开口便与谢安歌说:“饭就吃到这吧,连我都能看得出来,你有多不想吃。”“是啊。”谢安歌随意把筷子摆在桌上,等着陈亦的下一句话。“方晨尧是什么人,你知道吧。”“跟我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这话可不是我说的。”陈亦说道,“所以他这次来,算是给你面子。”陈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谢安歌瞄了一眼厚度,里面估摸着塞了不下十万的样子。“因为你表现的不错,所以方晨尧跟我说,给你双倍的价格。”陈亦说道,“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拿上这个,已经是我能做到的给你的最好的程度了。”谢安歌点点头,拿起信封,装好:“这个钱,我收了。所以接下来的事,我不负责。”陈亦笑了笑:“他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有猜对自信的结果了。”“那就好。”“我以为你会挣扎一下,毕竟,这点钱,根本没法让你摆脱现在的困境。”“我挣扎一下,你会放弃方晨尧,把那个角色给我?”“不会。”陈亦直白的说道。谢安歌不再与他多说,收拾好东西,站起来,准备走人。走了几步,他想了想,又回头问了陈亦一句:“你帮方影帝把那个针孔摄像头装在哪儿了?”陈亦愣了一下,皱着眉头看着谢安歌,面色有些不善。谢安歌搔了搔鼻子:“额,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我走了,希望你不要来找我了。”希望方影帝运气不错,把那个摄像头,装对了角度。☆、归处(二)谢安歌回了一趟孤儿院,像往常一样,笑眯眯的抱着宝宝,陪他吃饭睡午觉。然后拿出今天收到的十万元,以及取出来的所有积蓄,交到院长手上。随意的说了个因为近期要用现金,但自己房间没有能存放现金的保险柜,这样的理由,让她犹豫的收下了。然后在傍晚的时候,乘着宝宝还没醒,谢安歌换了衣服出去了。他穿着几年前的旧衣服,洗旧的T恤外套,把刘海梳下来,挡住眼睛。林修家的街区与房号,他还清晰的记得。但离孤儿院很远,他坐着公交车,慢吞吞的晃悠到那个熟悉的街区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路上行人匆匆的与他擦肩而过,没有任何人能认出他来。这是当然的,因为他又变回了以前那个谢安歌。他低着头慢吞吞的迈着步子,满脑子琢磨着怎么与林修开口。这段不长的距离,他走了很久。就像第一次见到林修的时候,他傻乎乎的在门口犹豫了半个小时。此时此刻,他也是像那时候那样的心情。但是小院里却是一片漆黑,谢安歌推了一下院门,发现它没有上锁。他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重新把院门扣上。手机还有百分之五十的电,谢安歌开了手电筒朝着客厅的窗户照去,微弱的光线勉强能看清客厅里的景象。就像时间停留在他被赶出来的那一夜,原封不动的一片狼藉,又重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谢安歌咬着嘴唇,愣愣的看着这样的景象。他颤抖着关掉手电,靠着门坐下,在通讯录里找到林修的号码,按下拨出键。仅仅响了一声,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毫无感情的,切入嘟嘟的忙音。谢安歌又打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林修……真的不在了。他仰着头,无力的靠在门板上,叹了一口气。“我不是来借钱的……真的。”谢安歌自言自语的说道。又重新拿起手机,写了一条长长的短信,发送给林修。他自己也不知道林修能不能收到。然后开始茫然的,看着院墙外面,人行道上的路灯发呆。没有人会注意这里,在没有主人的院子里,入口处的门廊下,漆黑的角落里,有一个男人抱着膝盖,静静的坐在那儿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回忆都没有,谢安歌就这么盯着路灯暖色的光,慢慢的睡了过去。意识迷糊的时候,听到了皮鞋踩在石砖上的声音,让他想起那天大雪,他以为自己会冻死在雪地里的时候,林修温暖的脚步声。他用力抬起眼皮,但却看不到有人经过这里,大概是晚回家的邻居,他这么想着。现在已经是入夏的时节,没有大雪,再不会无力的抱着孩子,冻僵在路边了。谢安歌闭上眼睛,又听见了轻缓的脚步声。他喜欢这样的声音,雪地里的记忆,已经足够让他的内心温暖起来。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谢安歌揉着眼睛醒过来。清晨的冷风,让他发抖,他抱着胳膊,摩擦着,让自己感觉温暖一些。院子里的草茎上沾着晨露,但他的鞋子与外套却是干燥的。谢安歌拍拍衣服站起来,给自己买了一份早餐,然后边走边吃着,去公交车站等车。最早的一班车缓缓驶了过来,谢安歌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托着下巴,看着外面的景色。公交车慢吞吞的晃了两个多小时才道目的地。谢安歌双手插着兜从车上蹦下去。这一块是未能建设完成的老城区,投资商建了一半,就因为经济不景气撤了资,在城区的边缘,有一栋荒废了好几年的烂尾楼。谢安歌把身上所有的钱掏出来,随意给了路边的流浪者。然后找到那栋楼的入口,沿着以前建筑工人用的木架子,一点一点的爬上去。站在十六楼的天台上,他把手机拿出来,找了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