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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限制级行为吗?!

就这么一天又一天,半个地球月过去,行动日终于指日可待了。

晚上睡觉时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床是十分逼仄的上中下铺,我一坐起来就撞到了上面,把阿卡给撞醒了。

在下铺安考拉堪比雷鸣的呼噜声中,阿卡问我:“怎么了?发恶梦了?”

“我记得贝鲁奇说因为巨鲸星现在是极昼所以米凯尔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清醒!”

“是啊,所以你让他挖鼻孔这种事咱们不说他不可能知道,怎么了?”

“那当时在宇宙飞船上那算是极昼还是极夜?”我紧张地问。

“极夜吧。不是说缺少恒星力吗?”

我绝望地倒了下去,想到了当时我喂米凯尔喝水的时候,这么说起来那个时候的米凯尔是清醒的!

我把头埋到了枕头下,郁闷极了。

“嘿,怎么了?”阿卡用脚蹬我的床梁。

我从枕头下瞅着旁边床上的米凯尔,他睡着的时候也像只狗,时而蜷着膝盖,时而如街边的死狗一般。

你是清醒的你为什么要给我GIVEMEFIVE?!

不……也可能因为发烧把他烧成狗了……没错这也是可能的啊!

我自我安慰着,陷入了噩梦中。梦中一只威严的金色巨龙浮在镜面湖泊的上方,他就一直这么低头看着我,待到我被盯得头皮发麻的时候,巨龙抬起他庞大厚实的前爪,伸开五指对着我。

我硬着头皮把手贴上去,颤抖着给了他一个GIVEMEFIVE。

25.

计划在有条不紊地推进当中,万事俱备,接着东风也来了。我们从监工的对话中得知,五个标准日后,多巴人高层将要来巨鲸星视察。

这天晚上(好吧其实不是晚上只是睡觉的时候)我们跟随吉伦瓦趁着换班的时机将黑火药在事先勘察好的地点埋好,视察期间矿井的戒备会变得比平时森严,夜里很难行动,好在吉伦瓦连这些情况都考虑到了,我们提前做好了多手准备,这样一来,就只需要静静地等着那一天到来了。

三个标准日后,视察队乘飞船如约而至,他们会在巨鲸星停留两日,我们的行动当然是越早越好。

可是却没想到发生了状况。

在跟随矿井负责人下到矿井里视察时,一个多巴人高层突然在挥镐子的米凯尔身后停下了。

我背后热汗裹着冷汗,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认出了米凯尔,如果是那真是要命。

我偷偷注意着这个鼻子上穿着一个环的巴多人,在众多牛头马面的巴多人中他算是长相比较过得去的,可渐渐的我发现他的神色不对,那不像是认出了米凯尔,倒像是……

“这是地球人吗?”鼻环多巴人问。

“是地球人和默拉皮的混血。”带路的监工答道。

“默拉皮?默拉皮和地球人的混血竟然长成这样?”鼻环多巴人面露惊讶,他又打量了一番完全无视他,只顾挥动镐子干活儿的米凯尔,“你们这里应该也不差他一个人手,我要把他带到飞船上去。”

监工很识时务的笑道:“当然!”

当然不!!我内心咆哮着,不顾一切挡在鼻环多巴人面前:“啊先生,您真要把他带上飞船吗?他的脑子有问题,做不来其他的事,或许会冒犯您的!”

我知道阿卡和安考拉在对我使眼色,但是我有什么办法,难道眼睁睁地看着殿下被人带走,还酿酿酱酱?!好吧这家伙应该没有机会对米凯尔做什么就会被米凯尔干掉,但是我就是不能去想这个丑八怪对米凯尔酿酿酱酱的画面……

鼻环多巴人只冷冷地扫我一眼,根本没有理会我的话,两名监工已经上前要强行带走凯尔。

米凯尔挥舞过头的镐子被无情地夺走了,他不明所以地扭头看着我。

“既然脑子有问题就抬出去吧。”监工头子朝手下挥挥手。

两名监工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就这么把米凯尔架走了,米凯尔茫然地看着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解读我此刻的表情的,只见他很难过地最后看了我一眼,接着抬起手臂,继续挥舞着已经不存在的铁镐……

这是米凯尔第二次在我面前被带走,我依然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就连让他们换个体面点的方式带走他都做不到……

“不行我们必须得立刻行动!”我走到吉伦瓦身边,按捺不住了,“要不然殿下会有危险!”

吉伦瓦奇怪地看着我:“我倒不觉得,事实上有危险的会是多巴人吧。”

“但是殿下会被识破身份,到时问题就大了。”学者站在了我这一边。

最后我们四票对一票,吉伦瓦不得不同意提前行动。

引爆炸弹的遥控器我们随身带着,待到休息进餐的时候,我们几人彼此用手势确认了一下行动步骤,大家分开来各就各位,这时阿卡悄悄按下了遥控器。

爆炸声突如其来,在封闭的矿山中犹如火山爆发,排队打饭的人全都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惶惶然中吉伦瓦喊了一声:“快跑!矿井要塌了!”

这下人群彻底sao动了,再加上阿卡和安考拉在一旁火上浇油地煽动,眨眼间第七矿区里就乱成了一锅粥,人们顾不上吃饭,拼命往求生通道的方向跑。

我们安放炸药的地点靠近一号通道,硝烟正从通道里飘出来,安考拉拦在通道口,大无畏地喊着:“这边塌了,伙计们往那边跑!”

混乱之中我们从几乎没人的一号通道跑了出去。

监视器被烟雾遮挡,我们又紧跟吉伦瓦闪避镜头,吉伦瓦哪里是科学家,简直是越狱高手,他甚至为我们每个人准备了湿润的口罩好隔绝浓烟,不一会儿我们就顺利抵达了升降梯,吉伦瓦却没慌着上升降梯,而是从梯井一侧的一只铁皮柜里翻出一个包袱,安考拉急得大喊:“还要不要命了?!”吉伦瓦在最后一刻跳上升降梯,我们一路直达地表。

洞xue之外的天光快要让大伙儿喜极而泣了,自由就在那里!当然这里也可能变成我们的墓地,吉伦瓦解开那只包袱,从里面拿出厚厚的御寒衣物分发给我们,阿卡简直恨不能狂吻这个格利泽人,虽然还不够抵御巨鲸星的酷寒和飓风,但起码聊胜于无。

我们裹着衣服顶风而出,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

矿井外风雪漫天,不一会儿我们就冷得有些却步,但是白茫茫的大地上望不见飞船的踪影,学者在呼啸的风声中高声问吉伦瓦:“飞船在哪儿?”

“跟我来!”吉伦瓦说着,掉头朝山的另一头走。

绕过矿山,在横扫而过的风雪中我们望见了停泊在背风处的飞船。

这会儿视察队的人都还被困在矿井下,那么飞船上的人应该不多。我们彼此交换了眼色,大家默契地兵分两路绕至飞船背面,靠近入口,正愁要怎么上去,飞船的入口就从里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