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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微嗔于他们。不论别的,光是少年这份气魄,就值得他们高看一眼。不管其他人正在如何猜想白魄,但他难道真想伺候沐子白去吗?滚他妈的吧,对白魄来说,这一切不过是缓兵之计,他在玄宗常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傲骨岂是那么容易磨平的。沐子白一直深沉的眼,终于微动了下,看马下少年穿着单薄的军妓服,长身玉立在寒风中,身子却不见一丝颤抖,一双雪白的手从袖子口露了出来。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只用了根麻线简单束了起来,一半甚至还披散着,落魄的装扮,却无法遮盖少年的优雅贵气。多久没遇见这么有趣的人了?沐子白幽暗深邃的双目中忽的闪过点亮光,扯动嘴角,面无表情的轻笑了下,在他看来,少年那一句回话,分明是取巧,不说出他准备怎么伺候自己,只说会全部服从自己,呵呵,有趣,轻轻摩擦着大拇指,他微低了头,头上戴着的头盔,遮住了些许眉目。他虽没有太明显的动作,但那驱马到他身侧的瘦脸将军却自觉的用腿夹了夹身下的马,退回了沐子白身后,跟随将军几年了,要还看不出沐子白摩擦大拇指是在思考什么,那他就算活到狗身上了。看瘦脸将军从沐子白身边悄然无声退回来,身后的将军们诧异的再盯一眼寒风中傲然而立的白魄,少年倔强的眼依旧不带丝毫畏惧的注视着他们。在他们眼里,原本异想天开的少年,难道真会成功?看大将军低垂着脑袋,若有所思的摩擦大拇指,身后的将军们集体咽下口口水,这世界上什么风最恐怖?枕头风啊,要少年真成了大将军的人,那有机会就给你来一阵歪风,你受的了啊?他们在前线拼死杀活争功劳,身后留个小妖孽一天到晚在主子面前唱衰你,就算他们知道以大将军的谋略和心计,不会听信谗言,但也够膈应的不是么。刚才嘲笑人家挺爽,现在一群将军们却有些笑不出来了,只盯着沐子白的背影跟着沉默。这些人不再杂言杂语的说话调笑,整个场面就又寂静了下来,白魄睁着眼,看着低头的沐子白,内心也在不住打鼓,他这□□算成功否?良久,在众人怀着不同心思琢磨一圈后,沐子白总算抬头,懒懒问了句,“有人碰过你吗?”白魄晶莹剔透的眼,因着这句话,突然凝结了下。沐子白身后的那些将军们在沐子白问出这问题后,亦似被人夺去心魄般怔愣了下,在白魄尴尬又清淡的声音中才算回过了神,“没有……我……我才入营。”“那就好。”在所有人怔愣的目光中,沐子白深邃的眼,突然就像融化开了一角般,收起了些许尖锐和锋芒,露出丝玩味的笑。看对方的马快速从自己身边跃过,带起的寒风吹拂起了他单薄的衣角,白魄却没有去拉扯,只木然呆在了原地。沐子白身后尾随着的将军们和侍卫亦都驾着马擦着自己的身侧过去,在这群人过去后,寂静的大道两边渐渐起了嘈杂,所有人的目光和讨论都集中在了依旧石化在风中的白魄身上。可惜白魄丝毫没有成为众人讨论焦点的自觉,只顾着发自己的呆,他怎么觉的,自己现在就像是在玩连心锁,一个锁扣没打开,却又被扣上了另一个,而且,自从到了中原后,他做男人的福利似乎也在被不断剥夺,难道,他真的很像女人?白魄突然被自己恶寒了下,他就算生来一副娃娃脸,但也是正宗的纯爷们。不管他现在内心多少翻云覆雨,但在众人眼中,他只是如同刚才般,淡然立在那里。直到一个沐子白身边的亲卫走上前,恭敬道:“林公子,请。”......傻愣着的白魄明显没回神,那亲卫只好稍重些,重复一次,“林公子,请。”......虽然当了好多天的林青峰,但显然白魄对林这个姓氏还不太敏感,平常倒也能反应过来,可此时乱了心绪,并没能及时回应,好在那侍卫也没起疑,只当他是被喜悦冲昏了脑袋,只好绕到白魄眼前,轻喊声,“林公子。”“啊??哦~”看着在眼前突然出现的人脸,白魄被惊的本能后退了步,想起对方是在呼唤自己,这才后知后觉的“哦”了声。☆、第九十二章:被动色~诱沐子白并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他现在就能在沐子白的大帐周围有了座小帐篷,而且,各种生活物品正被人不断的端进帐篷里来,虽沐子白在他拦马时,一个表态都没做,但底下却有不少会琢磨上意的人。直到最后几个大汉把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木桶抬进他的帐篷,白魄才总算站起了身,后面陆续跟进来的人又把一桶桶的热水倒进了大木桶里,看着已经朝上冒白色热气的木桶,白魄眼里的兴奋丝毫不加掩饰,天才知道,他多久没好好的洗个澡了。军营里是不许携带女眷的,所以最后进来的是个少年,看那少年托着个木盆子,还把里面干枯的叶子撒进热水里,白魄好奇的问了句,“这是什么东西?”那少年本踩在木墩子上往水桶里放桑和叶,突听身后脆耳的声音,急忙跳下木墩子,低着头,恭敬道:“是桑和叶子,沐浴后,会体带幽香。”“哦。”什么体带幽香,是除异味吧,白魄撇了下嘴,却也不为难面前的少年,脆着声音道:“下去吧。”“是。”看少年掀开帘子出去,白魄这才伸出袖子凑到鼻子下,可只闻了下,就让他皱起了眉毛。他本来还打算再想想,日后该怎么办,可真跳进木桶子里,舒适感袭上心头,他就只觉脑子都晕乎乎的,一个劲的犯迷糊。直到外面有人恭敬的请他出去,他才不情不愿的从木桶里爬起来,随手扯过那送来的一堆衣服中的一件,裹上了身体,等全部穿好,才坐在铜镜前,细细的擦起了头发。外面的人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再三请了几次,看实在躲不过去,白魄握了握拳头,对着铜镜摆出个苦脸,又给自己鼓了鼓劲,才总算磨蹭着走出帐篷。帐外等待的人正是沐子白身边的亲卫,正等的不耐烦,看帐帘被掀开,一脸不耐的看去,又突然楞了下神。白天看着脏兮兮的少年现在已经弄干净了身子,又换上了件鹅黄色的长衣,头发看着也没全干,正披散在背上,看着就像是壁画中走出的王公贵族,一时贵气无二。明显被震慑了下,但那亲卫还是快速收敛了心情,弯腰带着白魄朝着沐子白的大帐走去,白魄跟在身后,左右瞧了瞧夜晚的军营,随处可见举着火把穿梭巡逻的兵卒。沐子白所处的大帐地势明显高于其他帐篷,从这里看去,整个军营都能收于眼底,直到视线所能到达的尽头,还能看到点点火光不断移动。构建这么大一所军营,又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