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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提起这事,龙在承便似想起了什么十分不愉快的事,满面戾气。“他倒不愧是个老狐狸!想我在江湖多年,见的人也多了,还从没遇到过这样难缠的人物。”说着他一握拳头,怒道:“换作他人,我想捏死谁就捏死谁,谁能逃出我的掌心?他却是别的本事看不出来,逃命本事绝对一流,jian滑狡诈的好似泥鳅!”“哈哈哈哈哈!”眼见龙在承如此挫败,阴轻尘却放声大笑起来,只笑得龙在承脸色更加铁青。阴轻尘也不管他脸色如何难看,自顾自地大笑一场,才说道:“尊主说的的确不错,他是谁?他是御剑行,灵剑阁主,要是那么容易就捏死,也就枉称江南第一人了。不过尊主也不必恼怒,其实他死或不死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让他出不来兴风作浪,也算是目的达成。至少尊主已将他压制到再不能现身江湖,剩下那两个毛头小子和一帮子群龙无首的草莽,再怎么样也掀不起大浪来。等到主上大业已定,不要说江湖,就连整个天下也全在主上掌中,任他何人,也只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想要给叶少卿翻案,就是想要动摇主上的根基。叶少卿之案绝不能翻,就算他是朝中真正的清流,就算他是有志难申身遭冤死,就算叶家为此家破人亡,又如何?立场不同,说不得,休怪无情!“不过……”龙在承这时却沉吟了起来,似是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经此一役,我发现……”发现什么,他却又犹豫起来。阴轻尘笑道:“尊主有话,不妨直说。若有在下帮上忙的地方,自当效犬马之劳。”龙在承不再迟疑,说道:“要说这事,原也必须问你。从我练成此功以后,虽然威力惊人,但真气有时却会不受控制地在经脉内窜行,一旦发作不仅剧痛难忍,连功力也至多只能发挥出五成。那一回对上颜烈与叶家那小奴才,就是因为突发状况,才令他们侥幸走脱,而这一回更加严重。那御剑行虽然被我重伤,拼死反扑,却也打中我一掌。他那一掌不知道有何古怪,我这几天发作的情形更加频繁,真气屡屡失控,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哦?”阴轻尘有些吃惊。“既是这样,且让我为尊主诊一诊脉。”龙在承伸出手,阴轻尘将四指按其腕上,凝神诊了半晌,不觉皱起了眉头。“怎么样?”龙在承见他不作回答,有些心急。阴轻尘想了想,笑了一笑。“尊主不必心急,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尊主可还记得,早在你练习这门武功的时候,我就曾经说过,这门心法不能算是正途,它能让人短时间内功法突飞猛进,但也会有隐患。御剑行那一掌本身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他的功法与尊主所练心法碰巧相克,暴露出了尊主的隐患。”“你说什么?”龙在承大惊震怒,拍案而起。“先生曾对我说,此神功天下无敌,如今却又说御剑行的功法是其克星,先生是在愚弄我吗?!”“尊主稍安勿躁。”阴轻尘连忙出言安抚。“天下万物相生相克,本是常事。正如水火相克,但若杯水车薪,水又如何克得了火?尊主的问题,其实根源并不是在御剑行那一掌上,而是出自尊主的功法本身。”“什么本身?”“尊主的功法,有个最大的缺陷,就出在剑走偏锋,阴阳失调。世间万物,孤阴不生,孤阳不长,武学之道也是同样。你的身体在短时间聚集起过于强大而又极阴的真气,导致经脉受到了伤害。要想解决,只要得到强大的纯阳真力,将其融合在自身,使阴阳二气融会贯通,如同太极双鱼般相得益彰,那么不但目前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更将从此登上武学的巅峰,成为真正的天下无敌。”天下无敌,武者最终极的梦想莫过于此。听到阴轻尘的说法,龙在承的眼睛顿时一亮,精光四射。“此法,当真可行么?”“有吾相助,自然可行。”阴轻尘慢条斯理地说。“这江湖之上,修炼纯阳内力者不在少数,虽说没有人能和尊主的功力相提并论,但假以时日,总能解决尊主之忧。”被阴轻尘一语动心,龙在承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阴轻尘也不打扰他。正当他满心都沉浸在野心勃勃的幻想中,忽听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动静。这样的喧闹在秩序森然的龙翔山庄内是极少见的事,顿时大怒。“何人大胆,竟敢如此喧哗!”“尊主,你现在真气行偏,还是应以静心为要,切莫轻易动怒。”阴轻尘摆了摆手,站起身来。“尊主稍坐,待我出去一观。”阴轻尘走出去没多远,就看见薛寒泪和盖飞雄都站在檐下,薛寒泪抱着胳膊,一脸似笑非笑地瞅着前面,十足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先生!”看到阴轻尘出现,两人急忙行礼,阴轻尘点点头,也看向了院中央。“发生何事,方才为何吵闹?”“先生,是王珏回来了。”盖飞雄回道。他这样说,就算阴轻尘再神机妙算也算不出来出了什么事,薛寒泪接口道:“先生不知,他呀,是被心上人彻底甩了。这且不说,身上还被戳了个透明窟窿,现在又是伤心又是伤身,在那里哭呢。早就说他看上谁不好,对自己的亲妹夫下手,这下可遭了报应,人家没要他的命,已经算他造化。”凤云霄当日被薛寒泪的海棠红泪放倒,给了一直苦苦爱慕他的王珏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他借王玉珊之手,在凤云霄的药中做下手脚,放了离魂,才惹出那些事来。而离魂,正是他从阴轻尘那里求来的。阴轻尘给了王珏“离魂”这种堪称采花折柳专用之顶级奇药的东西,让他用在凤云霄身上,这件事情,身为阴轻尘心腹的“英雄无泪”,自然都是知情的。其他三人还则罢了,薛寒泪身为四人中唯一的女性,十分不齿这种行为。只是看在毕竟药是阴轻尘给的,凤云霄又是男人的份上,才不好说什么。但她依然不能理解为什么向来清高怪僻的先生会有这种极有下流嫌疑的药,而且还把它给别人拿去作那暗昧之事。所以眼下东窗事发,王珏差点被凤云霄杀了,她不但没有半点身为同袍的同情之心,除了幸灾乐祸,还是幸灾乐祸。“是这样?”阴轻尘一皱眉头。“他伤得如何?”“回先生,不是太重。”盖飞雄倒不似薛红泪那般满脸都是看好戏的模样,慎重答道:“虽然挨了数剑,幸好对方还算是留了情,没有伤到致命处,只能算是给了他一个教训。”王珏的卧房内,他独自一人躺在床上,面白如纸,气若游丝,往日嚣张狠毒的一个人,这时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怜。身上的伤已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