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1
次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了。项寅冬看着左桐的睡颜,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似乎微微颤动着,心就突然柔软起来。他靠近了对方一些,疲倦袭来,慢慢就睡了过去。一觉好眠,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下来。他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愣了好几秒,意识才重新回到脑海里。下午发生的一切刹那涌入脑中,令人血脉膨胀的场景,让他刷地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四周看了一圈,发现自己仍然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但身边已经没有人。这是个什么情况?项寅冬懊恼地抠了抠头发,那家伙不会无地自容,逃跑了吧?他迅速从床上起来,裹着浴袍跑出了房间,见客厅里也空无一人,心里就有点慌了,赶紧给左桐拨了个电话。可想而知,根本没人接听。挂断电话他才发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张支票。他拿起来一看,二十万的支票,底下的留言纸上还有一行字——魏天寒,别让我再看见你!项寅冬顿时哭笑不得,这家伙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这算什么?逃避现实,还是眼不见为净?他气急败坏地把那张支票撕成两半,扔在了地上。然后换上衣服,急匆匆地离开了酒店。而这时候的左桐,已经坐在了去机场的出租车上。天刚黑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过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到卫生间给自己做了清理。那是一种极其难堪的经历,让他想起来都甚为不适。左桐站在床前,在黑暗中,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人,眼神凌厉。这个和项寅冬有着相同的外貌,相同的声音,甚至是一举一动的人,他却不是项寅冬。下午他的确喝得很醉,思想虽然不受控制,但并没有彻底失去意识,他所有的行为不过都是遵循了本能。他渴望项寅冬的拥抱和亲吻,渴望与他肌肤相亲。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才能相信自己没有失去他。这几天他一直都控制着自己,不敢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想。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他心中并不承认这人是魏天寒,但他的潜意识却已经承认,这人不是项寅冬。先前那种彻底的崩溃和释放,已经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面对真正的项寅冬,他无论如何都会守住底线,绝不会冒着失去他的危险,做那些借酒装疯的事情。只有他潜意识里认定,对方不过是个替代品,才会不顾一切地释放内心的痛苦和绝望。两个人在最激情的时刻,他听到耳边有人叫他桐桐。那是项寅冬才知道的昵称,自从他父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叫他。他不得不承认,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身边这个人就是他的项寅冬,所以他才能不顾一切地沉沦在他的火热之中。但是现在,一切都该结束了……这个人不是项寅冬,而他也不需要一个替代品。就让一切都结束在这里,做了二十几年的梦也该醒过来。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查明事情的真相,找到项寅冬。甚至只是找到他,冷冰冰的尸体……☆、第三十六章盛夏的京城街头,暑气粘稠涌动。项寅冬开着他的SUV在路上疾驰,满眼的霓虹在车窗上流动,有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他一路上给左桐拨了好几个电话,对方却一个也没有接听。最后,不得不对着微信歇斯底里地吼:“左桐,你他妈的想跑到哪里去,快给我回来!”“你这是什么意思!逃避能解决问题吗?”“小桐,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把真相告诉你!”可惜,对方依旧没有回应。项寅冬烦躁地摔了电话,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暗暗发誓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最后没办法,他只好又打给了应臻。电话里,他压住火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说:“你帮我给左桐打个电话,问问他在什么地方!”“怎么了,这是?”应臻听他声音很焦急,猜测道,“你俩吵架了?”“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以后再跟你解释,你赶紧给他打电话……”“他刚才找过我啊,说是去机场接颜奕,然后一起到医院来,有事情要和我商量……”应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才的电话里,左桐挺严肃的,他还以为项寅冬和他在一起呢。“接颜奕?”项寅冬闻言,心里微微松了口气,那家伙不是想找地方躲起来啊?他约微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我知道了……那我也去医院等他们吧……”项寅冬掉转了车头,往医院方向开,终于是想起来,左桐今天如此反常的原因。颜奕回来了?看样子,他们应该已经取得了联系,传真上的那些信息,左桐也应该已经知晓。怪不得那人看起来,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项寅冬极度郁闷,这事儿真是越整越复杂了,谁叫他俩都喜欢自作聪明。这样一来,左桐就算知道了真相,估计也想把他给宰了!项寅冬赶到医院,坐立不安地等了一个多小时,左桐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行啊,嗯……就我一个人……”应臻瞥了眼项寅冬,见他挤眉弄眼,就没说实话。挂了电话,他皱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们一个个的,弄得这么神秘……”项寅冬清了清喉咙,沉声道:“应小花,如果有人跟你说,我不是项寅冬,你信不信?”应臻一脸莫名其妙,笑道:“你这样的,人家想cos也不容易吧?再说,除了你,还有谁敢这么叫我?”项寅冬叹口气,这事儿就是当局者迷,明明更多的证据都能说明自己的身份,左桐那家伙,就是偏偏要去相信那些蛛丝马迹。真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没多久,左桐来到了应臻的病房。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高挑俊美的男人,略显清冷的脸上挂着一抹浅笑。他盯着应臻瞧了两眼,能看穿人似的眼神,换来个飞砸过来的枕头。“我cao,你那什么眼神儿?”应臻不满地瞪他一眼,“要笑就笑呗!”颜奕抄着手坐到病床旁边,依旧似笑非笑地说:“你丫就是活该!”应臻心中不爽,又找不到理由反驳,瘪了瘪嘴:“你俩整得这么神秘兮兮的,就是为了来看我笑话?”左桐闻言,脸色就阴沉下来,刚想开口,却听卫生间的门吱嘎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