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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我给你找。”老张根据索引在档案柜里翻了翻,不一会儿就抱着两份档案回来了。将档案放在王豪面前,老张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问道:“你不会平白无故到我这里来翻档案,怎么,这两个人又犯事了?”“这件事说来话长,我现在赶时间,等案子结束了,我再告诉你所有的来龙去脉……”王豪将那两份档案抽了出来,翻出张大鑫和曾恺的入狱照,并排摆在了一起。看清照片上曾恺的样貌时,王豪话音一顿,目光骤然收缩。曾恺当年入狱时还只是三十几岁的模样,由于工作环境的关系,皮肤保养得还算不错,但那双目视镜头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毫无掩饰的贪念和狠戾,略略扫去,看起来竟与旁边的张大鑫毫无二致。找出两人的信息表,王豪快速的起来。然而越看,他的指尖就越是冰凉。“老张,”王豪将那两张照片调转方向,朝前送去,问道:“他们两个人在监狱里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他们两个认识吗?关系怎么样?”老张看了看面前的照片,回忆了一下,道:“曾恺比张大鑫早来一年,刚到监狱里来的时候,他的日子过得并不算太好,被戏弄被侮辱可以说得上是家常便饭。他开始还反抗,后来发现越反抗日子越难熬就放弃了。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一年左右吧,直到张大鑫进来以后,那些人有了新的欺负对象,才稍微得到一点改善。说来也巧,这个张大鑫体型和神态和曾恺都挺像的,看到张大鑫被其他人欺负,也许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曾恺有事没事就会照拂一下张大鑫,所以张大鑫那时候很感激曾恺。不过这个张大鑫,很快就闹出了事。”老张继续说道:“强|jian犯嘛,就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所以才做了那样恶心人的事。张大鑫年轻气盛,监狱里又没有女人,有一天夜里,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摸黑在厕所里把曾恺给强上了。”“什么?!”王豪大大吃了一惊,没想到当年居然还发生过这样的事。“他们俩那事当时闹得还挺大的,本来上面想给张大鑫加刑,但是曾恺却站出来为张大鑫求了情。”老张笑了一下,“可笑吧?我也觉得挺可笑的,但是当事人都不介意,咱又能说什么呢?张大鑫虽然是个畜生,但也讲道义,从那以后,他就认曾恺做了他大哥,再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后来,他也因为真心悔过,多次表现优秀,减刑提前出狱了。”“那曾恺呢?”王豪追问道。“他?他表现得一直中规中矩,虽然也减过刑,不过并不多。张大鑫离开后,他的性子更是变得有些古怪,总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想事情,谁也不爱搭理,话也不爱多说。只有在收到张大鑫写来的信时,才会显得情绪好一点。”“那些信里都写了什么你知道么?”王豪紧追着问道。“就写了一些琐碎的事,也没什么值得看的内容。”老张摆摆手道,忽的想起什么,他道:“哦对了,张大鑫每次写信,都会给曾恺捎上一份娱乐报纸。”王豪猛地站起身来。没错!这就是所有事情的关键点!被蓝龙网吧监控拍下来的那个男人,难道真的是曾恺?!如果说曾恺和张大鑫的外形相似的话,那么他可不可以大胆的假设,当时偷偷购买麻醉药和弹药的,其实并不是张大鑫,而是曾恺呢?“看你反应这么大,这两个人到底怎么了?”老张推了推眼镜,又一次追问道。王豪稳住情绪,看向老张,道:“张大鑫死了,在他的房子里被火烧死的。”“居然死了?”老张惊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怀疑是曾恺做的?”“我不知道,屋子内没有留下证据,但我可以肯定,那场大火根本不是意外。”用手机拍下张大鑫与曾恺照片,王豪快速地说道:“今天很感谢你的帮忙,我现在得立刻赶回去调查曾恺,等我了结了这个案子,一定请你吃饭。”说完,不等老张回答,王豪便转身快步向外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将刚才拍下来的照片发了出去。***酒店二楼的宴会厅内人影绰绰,气氛因为酒香而变得热络起来,纷纷起身与周围的人互动着。白时迁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来到一个打扮时髦的中年美妇跟前招呼道:“谭主编,许久不见,又漂亮了很多呢。”“这么久不见,我也想不到你居然和流光一起弄起了一个公司。”谭主编起身与白时迁碰了碰杯,笑着调侃道。“如果说我们也只是临时才决定合作的,你信不信?”白时迁晃了晃杯中的红酒,笑得格外欠揍。谭主编满脸不信的样子,“临时决定也能办得这么好?推了组合,发了新EP,还宣布了新剧的启动,短期内根本就做不到吧?”白时迁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笑问:“什么时候请我们家的两个小朋友到你们家杂志社参观参观呢?我记得你们五月要发周年刊吧?”“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个事儿呢,”谭主编笑着说道,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还是临时起意,“我们周年刊想做一期关于‘重生’的专题,‘New’组合新EP的风格正好与我们想要的主题相符,我想给他们安排封面的拍摄。”“谭主编果然疼我们家流光,”白时迁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那就这么说好了。”“当然,合作愉快。”另一边,唐谦也正与其他知名的媒体负责人热络的谈笑着,聊着聊着,对方忽然“咦”了一声,似是想起了什么,恍然道:“我就说唐总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原来去年我在机场拍过你!”唐谦挑了挑眉:“哦?”“就是你和流光还有那个新人一起给人送机的那次。”唐谦脸上笑意加深:“哦,原来当时追着我们跑的人就是你啊。”对方尴尬了一瞬,随即又热情的笑道:“没想到那时候唐总就和他们两人联系了,看来‘时光映画’的诞生早就有预兆了。”“说起来,你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唐谦笑道。要不是机场那次意外,顾流光恐怕真要永远这样逃避下去了。对方还想再说点什么,唐谦身上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抱歉,”唐谦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清来电人的名字后,他朝面前的记者摆了摆手,便转身接起了电话。“到美国了?”电话里,晏东霆的声音听起来莫名有些焦躁:“你现在在哪里?”“在举行庆功宴呢,今天的发布会进行得很顺利。”唐谦道。“顾流光呢,他手机怎么又关机了?”看了不远处坐在饭桌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