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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颜,”他轻唤他,像是对他说,也像是对自己说,“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将他置于那种境地了。“嗯。”风若颜靠着温暖舒适的胸怀,眼眸却暗了下来。日子恢复到原来的轨迹,风若歌白日去商铺,傍晚的时候回来,吃了饭,偶尔跟风若颜坐在回廊聊天,偶尔去宁澜雎或者沐流韵家里,偶尔两人带着风若婷出去游玩。平静而幸福的生活让他每日脸上都挂着笑,除了那份不能向外人道来的畸恋,一切都极为满足。雪落下的时候兰锦班师回朝,那日皇上亲自出城迎接,街道上的人都喜气洋洋。风若歌也极为高兴,拉着风若颜去了丞相府等着兰锦到来。期间江夜煮了许多菜,看的风若歌甚为饥饿。谈笑间兰锦来了,仍然是一袭蓝衫,穿的有些单薄。他身后跟了个极为好看的男子,笑意盈盈。风若歌只觉面熟,想了许久才想到是第一次去“玉琼楼”时见到的那个男子。心中隐隐猜到了他的身份,看另外几人不说破,便也不动声色。几人吃了饭,意外的都很少话,只有沐流韵跟那个男子在聊,风若歌偶尔抬头看一旁的风若颜,都看到他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晚上去了“玉琼楼”。楼中很热闹,雪娘仍然涂抹着厚厚的粉,看到他们便迎了过来,大嗓门唤的只怕街道上都听的到。“哎呀,这不是小丞相爷嘛,还有世子,好些日子没来了。哎呦,还有风大公子,您也舍得再来啦。奴家可有几个月没见着您了,可常关顾着您的店呐。记得下次我们楼里去买东西可得打个折,奴家给您找最漂亮的姑娘陪酒。哟,还有几个面生的,这位公子长的好漂亮……”几人进了常去的包间,雪娘便带了许多花枝招展的姑娘进来,口中不住介绍着,将楼里的姑娘夸的天上少有地上无。沐流韵微笑,随意拉了一个姑娘坐在身旁,手指轻佻的捏着姑娘的脸颊,轻轻的笑,“一个多月没见,愈发水灵了。”那姑娘在他怀里格格的笑,扭来扭去打情骂俏。风若歌不喜欢这地方,但看到众人的脸色,也觉得不虚此行。江夜仍然鼓着圆圆的脸颊不语,兰锦与那男子似在闹别扭。只有宁澜雎,猴急的拉着他那“小桃花”,便进了旁的房间。有姑娘坐于他身边,漫天的脂粉气弥漫,本想不愉的推开,看了看一旁的风若颜,还是强忍下来。倒了酒,风若颜闲凉的开口,“哥,没想到你还喜欢这种地方。”风若歌还未答话,沐流韵已慵懒的开口,“男人来这地方算什么稀奇事么?风二公子也成年了,来这地方正好。雪娘,有什么漂亮的姑娘叫几个来,好好伺候我们的风二公子。”雪娘一张脸又皱起来,笑的灿烂,“哎呦,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风二公子啊。长的比我们这儿的花娘还漂亮呢,啧啧,若是女子就好了。几位公子等着,我叫我们花魁落雪姑娘来伺候。”风若歌瞪了沐流韵,苦于不能动声色。风若颜微笑,笑容醉人。待那落雪姑娘亭亭走来,果然颇有姿色,摇曳生姿。挨着风若颜坐下,一双眼柔的能滴出水来,话语更是悦耳婉转。有玉人端了瑶琴进来,半跪于地,清泠的琴声流泻而出,动听的歌声唱了出来。“夜来风横雨飞狂,满地闲花衰草。燕子渐归春悄。帘幕垂清晓。天将佳景与闲人,美酒宁嫌华皓。留取旧时欢笑。莫共秋光老。”众人闹了一会儿,兰锦先跟那男子离了去。江夜独自走了出去,沐流韵弃了酒杯随了下去。风若歌抬起头,看到风若颜自顾自的饮酒,并不与旁边的姑娘说话。因了酒,他本是雪白的脸颊变的绯红,双唇更似红的能滴出血。风若歌喉咙一紧,下腹竟缓缓有热流升起。拽紧了手心,风若歌面无表情的道:“若颜,你先回去吧。”风若颜微愣,双眼有些迷醉,看的风若歌内心又是一荡。咬了咬牙,他拉起旁边的姑娘便向外走去,边走边向雪娘道:“我要一间上房。”身后,目光复杂。进了房,那姑娘高兴的帮他褪衣,脂粉气更重,熏染的风若歌没了半分心思。“你出去。”那姑娘微愣,随即娇笑道:“公子不要奴家泻火么?”“你出去!”语气重了几分,风若歌的眼中全是冷意。门被关上,风若歌躺在床上,重重的舒了口气。他为自己的反应觉得疯狂。为什么?明明是要克制的,却是越来越严重?想拥住他,想跟他在一起,想亲吻他,甚至想……风若歌闭了闭眼,抑制自己不去想。但脑海刚沉静下来,又想到了风若颜刚刚是一副怎样勾魂夺魄的模样。下腹热气蠢蠢欲动,惊的风若歌睁开眼。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风若颜摇摇晃晃的走进来,脸上含着笑,甜甜的,“哥。”刚唤完,脚下一个踉跄,即将跌倒在地。风若歌连忙站起来,扶着他到床上。关了门再回过头来,脚步立马停住,惊的眼珠子快掉了下来。床上的风若颜极为不耐的在扯着衣服,裸露的肌肤雪似的白,锁骨脱显,格外诱人。风若歌极力将目光控制在他脖子以上,走了过去,故作平静的道:“若颜,你喝醉了?”“哥,热。”风若颜语气中很有撒娇的成分。眼神亮晶晶的勾着他。风若歌努力镇定,“若颜,你喝多了,我们回去好不好?”“不好。”泛红的脸颊在昏暗的灯光下愈发诱人,风若颜微笑,“我想跟哥睡,像十几年前一样。哥抱着我,我就不会冷了。”他嘟囔着,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两人瞬间凑的极近,近的呼吸相闻,眉眼看的更清楚。风若歌大惊,心中的渴望更甚,凭着最后一丝理智想睁开他的手,却被他抓的更紧。“哥不想跟我睡么?”纯真的眼望着他,嘴唇鲜红欲滴。风若歌只觉得全身的理智快要燃尽,仍无谓的抗争着,“若颜,不是。”“那是什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人,风若歌发出一声叹息,风若颜不依不饶,“你刚刚都打算跟那般女子一起睡觉,为什么跟我不可以?”他双眼有些湿润,柔软的语气溢出,“为什么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