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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一个”,薄松抬腿上床,摸摸林羽白下巴,“乖老婆,不惹老公生气,老公好好疼你。”他说着凑上前来,林羽白条件反射偏头,侧颊碰到柔软嘴唇,一直滑到耳根。薄松着急出门,没时间发表高见,他跳下床拉开衣柜,对满柜子衣服发愁:“穿什么,还有能穿的衣服吗?”“左数第二个套装”,林羽白指点方向,“穿那个吧,都给你搭配好了。”薄松套上衣服,头也不回转身就走,大门摔出震天轰鸣。林羽白被震的双眼紧闭,几秒钟后,他踉跄下床拉开窗帘,薄松的车拐出小路,汇进车流,渐渐辨不清晰。林羽白站在床边,愣愣看着窗外,酸涩情绪涌上,撕咬啃噬心尖。说什么老公老婆,儿子女儿,说的比唱的好听,永远都是空中楼阁,没有一次化为现实。薄松未来的计划里,如果真的有他,过去有无数个机会,为什么每次提到结婚,都被敷衍过去。林羽白十九岁的时候,薄松兼职导游,一个团接着一个团带,忙到十一点才能休息。怕他辛苦,林羽白帮忙揽下大部分工作,单调乏累重复,制定计划清点人数,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连轴转忙上七天,好不容易休息,还能出去逛街吃饭,卡拉OK唱到天明。可现在筋骨硬了,脖子酸了,只要一夜不睡,连着几天头晕脑胀,菜谱都写不出来。薄松说老婆你跟我辛苦这么多年,在家好好歇歇,什么都不用做,公司很快会走上正轨,等我功成名就,和你风风光光结婚,咱们办上几天几夜的流水席,把你爸妈找来,让他们痛哭流涕,后悔当年看不起我,偏让你和别人结婚。等啊等啊,一年又一年,春去冬来花开花落,日复一日蜗居在家,他林羽白像一只花瓶、一副壁画、一尊沉默的雕塑,唯独不像个活生生的人。第6章在窗边站的久了,身上瑟瑟发抖,林羽白高烧没退,转身走开,窝回床上,把自己卷成一团。半梦半醒间,恍惚听到有人敲门,先是咚咚敲门,再是狠狠踹门,门铃被人按住不放,吵闹声响铺天盖地,催命似的,将人从梦里惊醒。刚醒来呼吸不畅,心脏七上八下,像有人拿根丝线,拽住它上下扯动,林羽白抚住胸口,等呼吸平静下来,才掀被下床,套上拖鞋,慢慢挪到门边。从猫眼看看,外面是个穿花衬衫的女孩,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年龄不大,头发染成金色,泡泡糖在口里一抽一吸,啪一声破在嘴边。“你是谁”,林羽白打开房门,“为什么在我家门口。”“呃?”,那女孩倒退两步,抬眼看门牌号,左右打量一会,伸臂挡住大门,“是这里啊,这是薄松家吧,我从车站过来,足足走了两个小时!你是他雇的家政?不对不对,和照片好像,你是我没过门的嫂子!我叫连玉芬,大学毕业来找工作,表哥让我来你家住,外面风雨好大,嫂子让开点,拖鞋在哪?”“我不知道,他没和我说过”,林羽白靠在门边,抱起双臂,做出防御姿态,“你给他打电话,我要知道你们的关系是否属实,你是否是他meimei。”“干嘛啊嫂子,你怕我是他点的外卖?”,连玉芬扔掉行李箱,烦躁摸索裤袋,从里面翻找手机,“打打打,我表哥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你一声,还要我自证清白。”周末还有不少人加班,电梯里人挨人人挤人,窄小空间像个密闭的沙丁鱼罐头,rou包子豆浆皮蛋瘦rou粥互相混杂,薄松被挤在角落,低头能看到前面光秃秃的脑袋,它形如灯泡,在白光下熠熠生辉。他向后靠靠,西装挤成一团,公文包里的手机嗡嗡作响,被嘈杂声浪覆盖。受够了,赶紧搬家。这哪是人能办公的地方。一分钟过去,电话断了。连玉芬吐掉口香糖,摇头晃脑,恨不得把薄松揪出:“表哥怎么不接电话,大周末的还要加班,工作这么辛苦,让我大姨看到,不知要多心疼了。嫂子你让开点行不行?外面水好深啊,我不想踩在水里。”林羽白沉默退开,她拎着行李箱,大摇大摆进来,快要走近沙发,脚步被人叫停:“拖鞋在门口,换了拖鞋再进来。”“哦”,连玉芬不情不愿退回,穿好拖鞋,在一楼走来走去,挨个打开房门,口中啧啧称奇,“我的天哪,房子好大,装修的可真豪华,都是我表哥装修的吗?哇他也真是的,我大姨还住三家屯呢,他也不说把我大姨接来,一家人和和美美,在一起过日子多好。”她身上还在滴水,踏过瓷白地板,水珠淋漓洒在脚下,林羽白默默跟在后面,盘算要怎么收拾,能让房间恢复整洁。“嫂子,我睡哪啊?”,连玉芬逛完一楼,兴高采烈往楼上走,“二楼有房间吗?”“有”,林羽白说,“你等等,我帮你铺床。”“好啊”,连玉芬侧身站好,给林羽白让出空间,“嫂子先上去,你说睡哪我睡哪。”林羽白在前面带路,带连玉芬走上二楼,最里面有间卧室,一张大床在房间中央,左边是电脑和方桌,右面是一排素色衣柜,床边有张小小摇篮,上面覆层薄灰。林羽白找来崭新被褥,帮连玉芬铺床,连玉芬百无聊赖逛来逛去,一屁股坐上椅子,打开电脑,左右摸索桌面:“烟灰缸呢,你和我表哥都不抽烟?”“我不抽烟,你表哥抽烟”,林羽白说,“二楼没有烟灰缸。”“哦”,连玉芬摩挲烟盒,憋得难受,“这怎么有个摇篮,嫂子你怀孕啦?”她狐疑打量林羽白的肚子:“看着一点也不凸出,刚怀上吧?希望里面是个Alpha男孩,我大姨家三代单传,天天盼着抱孙子,要是得偿所愿,她在屯里就能直起腰板,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了!”林羽白背对着她,手指微微颤抖,不知道如何回答。这间卧室在当时装修的时候,是他唯一能做主的空间,地板和墙纸是他选的,书桌和被褥是他买的,水电线路的布局,是他和装修师傅商讨数次,按他的想法来布置的,一切设计的终极目的,是为了更好照看小孩。他知道薄松工作辛苦,怕小孩夜里哭闹打扰薄松,打算等小孩出生,陪小孩在这里休息。可薄松已经很久没碰他了,甚至在他发·情的时候…林羽白掐住手腕,拧过半圈,隐隐痛楚涌上,被他竭力压回。莫名酸胀堵住喉头,开口有丝沙哑哭腔:“我没怀孕。”没等连玉芬回话,他快步走出房间,匆匆跑到一楼,爬到床上,抱住两层厚被,把自己裹成一团。床边的烤冷面凉了,灰黑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