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殿下,撩完想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5

分卷阅读155

    疑,兰子卿正是为了救她一命,才揽下这件事。

至于兰子卿为什么要救她。

柳含烟望着眼前淡雅出尘的青衣人,不禁想起了自己刚刚从昏迷中醒来时的情形。

她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岂料还有重新睁开眼睛的一刻,当她看见坐在床前的兰相时,心里说不出的惊讶,直到兰相将调换毒酒的真相告诉她。

她听完后,第一个反应便是兰相为什么要救她。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时兰子卿淡漠的回答。

你若因此而死,殿下便再也忘不了你,我怎么会给你这个机会。

她听到时的震惊与骨寒至今残留心间。

那时才知这个人看似淡泊柔和的外表下,藏着怎样可怕的深情。

兰相对殿下的深情,她远远不及。

柳含烟目光一黯。

不管怎么说,兰相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如今她对他只有感激之情。

更不要说,兰相还替她医治好了脸上的伤。

柳含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前方忽传来一道淡泊的声音。

“含烟姑娘,你脸上的伤再过半月便可痊愈,期间切不可中断本相开给你的药。”

柳含烟感激地应了一声,咬了咬樱唇,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般,道:“兰相对妾身有再造之恩,有一件事情妾身一定要在临走前说出来,不然妾身这一辈子也不会安心。”

兰子卿挑了挑秀眉,淡淡道:“含烟姑娘请说。”

柳含延绞紧了手里的绢帕。

“当日在寻欢楼中,殿下与妾身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原来那一日夙丹宸中了春.药,意识模糊地吻了柳含烟后,后来不知怎的突然清醒过来,嘴里一边喊着兰子卿的名字,一边喃喃地说他不能做对不起子卿的事,他身上热得厉害,最后没有办法之

下,竟拿起一旁的花瓶,往自己脑袋砸去,花瓶砸得粉碎,额头上砸出一脑门的鲜血,他也随之昏死过去。

这就是为什么日后兰子卿去牢里看他时,发现他脑袋上除了被炀帝砸出一个包,还有另外一个肿起来的大包。

柳含烟被他那副模样吓了一跳,正不知如何是好,外面忽然火光大作,寻欢楼里莫名起了一场大火。

除了夙丹宸中春.药那件事,柳含烟出于私心没有提,其他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兰子卿。

兰子卿听后眸光波动剧烈,迸发出一阵光彩,拱手道:“多谢含烟姑娘相告。”

解下随身玉佩,递给她。

“孟州郡守曾承过本相的情。日后你若有为难之处,只管拿着玉佩前去寻他。”

花含烟接过玉佩,朝兰子卿深深福拜。满脸感激道:“多谢兰相。”

“含烟姑娘,保重。”

兰子卿送别柳含烟,回到相府时,府里的小厮来报,说国师差人送来一幅画。

这幅画正是当日在徐州时,兰子卿请卫离珏画的那一副。

浔阳发现了这么多事,本以为太子殿下早就忘记了这件事,没想到他还记得。

兰子卿忙道:“画在何处。”

“在书房。”

灰青衣袍的小厮拱手道。

兰子卿点了点头,正要去书房,忽听得身后响起一道低哑的女声。

回头一看,立在门口的女子黑衣黑发,不正是柳含烟。

“含烟姑娘?”

兰子卿显然没料到她会去而复返,惊讶地看着她,

柳含烟走过来,郑重其事地看着他,道:“妾身走得急,竟有一件要紧事忘记告诉兰相。”

咬了咬樱唇,将一直压在心里的疑云说了出来。

“妾身怀疑寻欢楼中那次大火是楼里的鸨娘故意放的……有一次妾身去找她时,无意间听到她在房内和另外一个黑衣人说些什么,鸨娘还唤他主子,还说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恭喜主子大位可期。”

兰子卿脸色一变,忙道:“你可知那黑衣人是谁?”

柳含烟摇摇头,“妾身曾透出窗纸偷偷往里面看,发现那个黑衣人脸上戴了一张银色面具,根本看不清模样。”

“不过妾身在鸨娘房间里捡到了这个,妾身可以肯定,这个东西绝对不是鸨娘的。”

说话间,那双柔荑递上一块羊脂色的玉佩。

玉佩上镌刻了一个“栖”字。

十皇子,夙栖止。

兰子卿不由得脸色大变,近乎惊慌地吩咐小厮将画像取来。

小厮拿来画像后,兰子卿一把夺过,“哗啦”一声粗暴地打开。

画上的女子提篮而笑,眉目温婉,秋目间竟生了一双迥异常人的金瞳。

画中女子,正是夙栖止的生母,良嫔!

原来是他。

原来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捣鬼。

十皇弟约我去寻欢楼喝酒,我怎好不去。

兰子卿脸色霎时惨白下来,拿着画像的手剧烈发抖,眼前阵阵发黑,只觉天旋地转,几乎站也站不稳。

他大意了,他太大意了!

“殿下……殿下!”

“兰相,你怎么了?”

柳含烟不解地望着身旁突然变了脸色的人,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道青影已经像一阵急风般冲出府门。

第106章天下城城主

“十皇弟,这些日子你到哪里去了。”

夙丹宸看着眼前一身绛红衣衫的人,道。

夙栖止勾了唇,动手斟满一杯酒,“哗啦”的流水声缓缓响起。

“不过是游历山水,三王兄,小弟敬你一杯。”

说话间,将倒满酒的酒杯递给他。

酒杯中水光粼粼,清波荡漾。

夙栖止看着他接过酒杯,细凤眼里闪过一抹暗光。

夙丹宸正要喝时,“砰”地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两个人齐齐看去,只见一个脸色煞白的青衣人闯了进来,他似乎刚刚经历一场剧烈运动,发丝微乱,额发间全是细腻的汗珠。

夙丹宸见他这样一副狼狈的模样,脸上好不惊讶。

“子卿?”

夙栖止像是早已料得一般,波澜不惊,甚至勾着邪魅的笑意,看兰子卿沉色一步一步走来。

兰子卿见夙丹宸安然无恙,整个人像是松了口气般松懈下来。来到酒桌前,漆黑幽深的墨眸看着夙丹宸,道:“臣有话与十殿下说,还望殿下行个方便。”

夙丹宸心里奇怪起来,有什么话是他不能听得?

但见兰子卿凝重地盯着自己,便点了点头,同夙栖止打了个招呼后,往厢外走去,临走前,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夙栖止慵懒地支着下颚,懒散地看着已经坐下来的人,唇角往上勾了勾,笑道:“兰相这样急忙赶来,莫非是怕小王毒害三王兄。”

兰子卿紧紧盯着他,没有开口。

夙栖止挑了挑邪肆的眉,端起他桌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