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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你知道,时常,事与愿违。”许长风将近两小时之后才赶到,整座嘉华庄园都弥漫着紧张的味道,令他不免眉头紧锁。在谢晓辉与他讨论事件的同时,许长风的手指不停的轻敲桌面。那是他烦躁时候习惯性的动作。谢晓辉叼着烟,脑海中有着无数种猜测,这些猜测里也并不排除许长风。总的来说,始终,他最为怀疑的人,都是这个貌似和蔼的许叔叔。会叫的狗不咬。一起吃过中餐,谢晓辉和李默才与许长风一起离开嘉华庄园去天创集团。许长风说,不久之后谢晓辉就会忙碌起来。他要开始去接触为数不少的商业合作伙伴,参加数不清的酒会。他需要开始抛头露面了。作为天创集团新一代的负责人。毒检的结果李默下午四点左右收到了,它是一种海蛇的毒液提取物。对于邮递人员的追查也一无所获,这一只包裹并不在邮局的正规投递范围内,来送邮件的人也因此不能再往下追查。断了线。这也说明,是“业内人士”所为。手法毒辣。谢晓辉一副绞尽脑汁思考的模样。李默不知道此刻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而他还能承受这种徘徊在死亡边缘的生活多久,也同样是个问题。就目前而言,谢晓辉的精神状态差到了极点。◇◆◇◆◇◆“那我觉得其实桌布选这个颜色就很好。”“确定吗?”“嗯,确定。啊,等下。晓辉~”余芝起身,推开了客厅的一处飘窗,“晓辉。”看着正在庭院里与管家交谈的谢晓辉,余芝挥了挥手,“能不能抽空过来一下。”谢晓辉回头,冲她一笑,“稍等。”“就一下下,一下下。”谢晓辉只得先走了过来,“怎么?”“你觉得桌布选这个颜色好不好?”余芝拿过了布料的小样,隔着纱窗展示给谢晓辉。“我服了你……”谢晓辉点烟的手停了一下。“没办法嘛,我都没经验的。你硬要我来准备!”余芝嘟着嘴,一副小臭脸,“都快累死我了!”在许长风的授意下,嘉华庄园即将承办一场小型酒会。谢晓辉根本就不喜欢这种场合,然而许长风认为既然谢晓辉要逐步接收谢志意生前的这些关系网,不如就找个机会都见一见,那么酒会必然是一个最佳选择。而与其让饭店承办增加危险系数,那么不如就在家中举行。反正谢志意在世的时候这样的酒会几乎每个月都有安排。谢晓辉反对不得,就只能应承下来。然而他又不擅长这些,于是就问了余芝以往都是谁来cao办。余芝皮笑rou不笑的说:是穆珂,她最擅长这一套。谢晓辉一听就头大了,不料余芝还有后半句:而酒会场合陪着谢志意应酬的也往往不是她就是秦贻。她说出“秦贻”这两个字的时候眼里的神色令谢晓辉不安,他想,她一定也没少听闻关于他的风言风语。正想说话,余芝补充了一句:不过你可千万不要把那个男孩儿带在身边,许长风会扒了你的皮说你有辱门风。这话一出口,余芝就觉察到了谢晓辉脸色的变化。她再想去缓和已经无济于事。她也激他说你大丈夫敢做得敢当,当然也没用。最后,余芝被自己架上去下不来了,谢晓辉趁势曰:真觉得说错话,主动主动帮忙吧。这酒会就给你去筹办了。“累了就歇歇。”“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余芝撇嘴。“看这儿,看我手上!这个颜色,到底好不好。”“好。”“其实这个颜色,等我翻,这个我觉得也不错。”“就刚才那个吧。”“喂!你还挺不耐烦!”“大小姐,您快饶了我吧,我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怎么了?”余芝停下了翻布样的手。“翁管家追着我问这个预算那个预算,这个支出那个支出。”“哈?那不是我爸负责的事么?”“对。可他现在不管了。”这句说完,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他们都明白,这跟那天两人窥见余光言与穆珂的jian情密不可分。余光言是存心要让谢晓辉下不来台。“那……那翁管家不能自己处理吗?”“我只听吩咐。这句是他原话。”余芝看着谢晓辉,她明白,他们始终都当他是外人。你看,就连奴才也敢在后台的鼓劲儿下跟他对着干。“算了,我不烦你了……”余芝转身往沙发处去了。谢晓辉点上了烟,看了看身边的李默,捏了捏额头。“很累?”难得的,李默主动问了句话。“你看着呢?”对于余光言这般的报复,谢晓辉倒真是没有准备。然而这也实在像是那个窝囊男人的作风。你让他动真刀真枪他不敢,也就敢拿个绣花针扎一扎纸人。渐渐萧条起来的院落里,谢晓辉一口接一口的抽烟。秦贻是傍晚过后下楼的,余芝已经离开回东屋吃饭。谢晓辉陷在沙发里,认真的看着一些文件,他的那个保镖照旧在他身边三十公分的距离上。预料之内的,谢晓辉头都不抬一下,任由他从身边走了过去。院落里很安静,风一阵阵拂过脸颊,令秦贻非常惬意。信步走进花房,拿起熟悉的水壶给那株猫眼浇水,它还是那么茁壮的成长着,仿佛不曾经历一个多月前的那场摧残。已经是十一月初的光景,天气又凉了几分。最近这段日子,谢晓辉都没再来sao扰过他。这多少令秦贻有些意外。两个多星期前的那场sao乱让嘉华庄园上上下下不安宁了几天,可之后又是一切照旧。什么都不曾改变。变的,似乎只有谢晓辉的态度。他不再找他麻烦了,也不再向他索取性爱,秦贻已经很少看到谢晓辉,即便像刚才那样两人擦身,谢晓辉也不会去看他一眼。这让秦贻有些莫名其妙,他不认为他对他的仇恨能被无端的驱散。然而他不来烦他,他还是很舒心的,做点儿自己喜欢做的事,看看书写写东西,一天很快就会过去。只是,空虚还始终萦绕在身旁。秦贻也想过继续去把还剩一年的大学念完,然而他又不知道这个事情现在是否要经过谢晓辉的允许。他都不招惹他了,他自然也不想去摸老虎屁股。秦贻在花房待了很久才出来,出来也没有回主屋,而是在庭院里散了一会儿步。谢志意还活着的时候,他时常这样陪他闲庭信步。他们很少交谈,然而无论谢志意说什么,秦贻都愿意听着。此刻,他又想起了那个男人的轮廓。秦贻悲哀的发现,在他忘记如何去爱一个人的同时,他也忘记了该如何去恨一个人。曾经,在他刚刚洞察到谢志意将他留在嘉华庄园的真实意图时,他恨不得掀开他的棺木敲碎他的头骨。然而时间这么一点点流逝过去,生活还在继续,再加上要对付谢晓辉三番五次的羞辱,居然让他有些麻木了。恨又有什么用呢。如果恨一个人就能解决问题,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