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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修站着不走,叶普以为是他惦记着还钱,立马从果青的钱袋里拿出钱来,递了回去,还自以为交情颇深的拍了拍尚修的肩膀说:“今天多亏你帮我,要不然那群王八蛋以多欺少肯定打得我满地找牙,谢谢兄弟了啊!”尚修有点诧异,却也没表现出来,淡淡一笑,说:“兄台哪里话,本是自家人讲谢字,自是见外了。若是得空,还望府上一聚。”“那肯定的,若是不嫌弃我,我们做个异姓兄弟怎么样?!”这句话一出,果青直接吓晕过去,倒地不起,叶普不好意思的把果青抱起来,没再多话,告辞走了,心情还倍儿敞亮。身后的侍卫提醒:“王爷,该回府了。”尚修暗下一张脸来,“去查这人的底细,小心谨慎。”“是!”侍卫跪下身。尚修打开折扇,悠悠走向夜色之中。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打了照面了,还是挺激动的第8章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府外喧嚣着恼人,府内的侍从们也在王爷那里得了假,疯了起来,气的瑞兴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生闷气。直到王爷背着不省人事的果青回府,才渐渐恢复了府内井井有条的秩序。“王爷是遇上了强盗?怎么成了这副灰头土脸的模样?”瑞兴帮叶普换上新的衣服,还把破了的眼角上了药。叶普挠挠头,疲乏里透着兴奋,对瑞兴说:“你不懂,那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虽然点儿背但是爷今天是真高兴。”瑞兴不理自家爷在那里胡诌,小声嘀咕:“您燕京的城门楼子都没往外出过几回哪来的什么老乡啊。”“您啊,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儿一早还得上早朝呢。”瑞兴扶着叶普躺到床上,打了一架的叶普累的迷糊,哼哼两声倒头就着。第二天一早,鸡都没有醒,叶普就被瑞兴折腾起来,迷迷瞪瞪的换上朝服,身着朱黄色冕冠服,头戴十旒冠,垂下的珠子挡人眼。桐鸣候在轿子旁,待瑞兴撩帘扶叶普上轿,八人的轿子稳当且舒适。叶普趁着这会又在轿子上迷瞪了一会儿,利用一切时间为自己补眠。“王爷到啦!”瑞兴撩帘阳光照进来刺得叶普眼睛疼,从轿子里出来,看了一眼洞开的朱门,缓缓走进去,从偏门鱼贯而出的大臣服饰各异,文臣武将的位置站的整齐,叶普被大臣们点头哈腰的请到前面来,一旁站着的是和自己礼制相同的魏忠王尚信,两人对视一眼,“五弟这眼角·····”叶普笑笑,“小事,让猫挠了,哥哥见笑,哥哥见笑”尚仲不语,自是以为老大送去的千休搞的叶普如此狼狈,也不再过问。万朝殿的宦官扫着拂尘,假嗓一吊:“皇上驾到,众臣早朝!”皇家的气派哪朝哪代都是金碧辉煌,朝堂正殿黄灿宝座之上的皇帝,黑色衮冕绣着十二图文,煞是霸气,只是面容稍小,只有刚刚弱冠的年纪,难怪众人不服。“有本启奏,无事退朝!”“臣有本奏!”西曹掾手持奏本跪于中央。皇帝懒散的答道:“讲。”“漕运通达,私盐泛滥,涉江延安十二省衙皆受私盐所困,官盐售卖难出仓,私盐重刑仍然难禁,十二省衙联名上书,望朝廷定夺。”叶普跪坐的腿都麻了,只想站起来休息休息,扭来扭去,小声嘀咕“你大爷的,敢不敢快点!”外侧的尚修听的清楚,连着尚仲都看了一眼叶普。“各位臣工可有对策。”皇上金口一开,地下的大臣们交头接耳,尚修一人站出来回答:“河运发达,私盐为患,多余暴利而为,屡禁不止也是有利可图,应降低官盐的价格和赋税,售予百姓,少使盐商受利。”叶普听见这声音很熟悉,扭头瞅了一眼,直接炸了庙,鸡皮疙瘩都排齐整了。这不是昨天晚上在船上帮我打架的男的!这尼玛不是坏菜了吗,我说果青昨晚上为啥吓成那个土鳖样,原来不是果青丢人,是小爷我傻逼了!脸色不好的叶普呆呆地闭口不言,各位朝臣们也吵成一团。皇上也不着急,扫了一眼各位大臣,竟点出了叶普来,叶普站起身,想搪塞过去,却被皇上看的发毛。硬着头皮说:“管仲曾说“设轻重鱼盐之利,以赡贫穷,禄贤能”,如今我朝也应如此,就像淮南王所讲,私盐泛滥不能皆以重刑压制,应适时减赋税,轻徭役,重海运,展渔业,才是正道。”皇帝不开口的点点头,看似十分赞同,叶普偷瞄着尚修,尚修似有似无的冲着他笑了一下,叶普后背不禁生出一身的冷汗。坏喽!这算是真瞎了!大臣们唧唧歪歪的上完了早朝,皇帝把私盐的事情推到了叶普和尚修的身上,偏要俩人共同协理此事。叶普大学的时候为了泡妞,曾经蹭过过半学期的古代文学史,但是计谋什么的没听进去,古代的书也没看几本,就连泡妞时装样子的曾国藩家书都没翻过几页,但就看今天尚修这样式,真心跪了,这心眼太精明,玩不过,肯定得崴泥。坐在轿子里的叶普肠子都悔青了,一进门就对瑞兴喊叫,“把门关上闭门谢客!谁也不见,谁来了也不开门!”说完就把自己关进进书房。闷了一下午,毫无对策,气也不顺,好好的宣纸浪费的全叠了纸飞机,快到晚饭,瑞兴在门帘后面禀报,“王爷,淮南王说有要事相商。”叶普一趔趄坐到地下,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扎到泡菜缸里呛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请进来吧!”叶普甩甩手,拍拍屁股强装淡定。尚修带着昨日的侍卫文辉进了屋,叶普笑着相迎:“三哥许久不见,今日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三哥不要怪罪”尚修反客为主的坐在上座。叶普向尚修鞠躬请安,尚修不出声,一旁站的笔直的文辉更是冷面。叶普弯的腰疼,再也没心情等那个淮南王张口,自己站直了,坐到旁边刻画精细的红木椅上,端起茶杯喝起来。尚修也拿起茶杯,看了看茶,又看了看下坐小口喝茶的叶普,又是似笑不笑的翘了翘嘴角,“五弟,今日我来是与你相商私盐之事,朝堂上你说贩卖私盐不应全是死罪,那你又有何法子,禁禁这私盐商人的气焰。”“我哪里有什么法子,都是些不成器的点子,上不了台面的。”“既是说点子,那定是有用的。”尚修似乎非要问出来些什么才肯罢休。真是难缠,“三哥太抬举我了......”站在门口的桐鸣提高了嗓子说:“王爷!申时了,该用膳了。”“三哥,要尝一尝我这府上厨子的手艺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