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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此了吧。都说人一旦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冯子叶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因为他痛醒了之后睡不着,渐渐地,尿意也上来了。这几天他热衷于亲亲喂药这个环节,每次都要亲上好久才肯罢嘴,不然就骗姜帷说自己有药没咽下去,要再来一口。骗人是会遭报应的,现在报应来了——他很想上厕所。这几天在如厕这件事上他都是羞红着脸自己把着医用夜壶放水,完了又羞红着脸让姜帷去给他倒。他特别讨厌与姜帷交接他满满的夜壶时的感觉,这不仅让他感觉自己是个瘫痪,更让他觉得羞愧到无地自容。但这又不能憋,一憋,交给姜帷的夜壶就会更满,他就更无地自容。简直是个死循环啊!每每到这个时候,他就特别渴望自己快点病好,快点出院!尿意来的很快,冯子叶在究竟是叫护士还是叫姜帷之间犹豫了三秒,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姜、姜帷……”呼唤的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第52章隐秘的伤口姜帷睡得很浅,即便是入了梦,身下凳子的咯rou感也挥之不去。冯子叶细如蚊呐的呼唤,像一张网罩住姜帷,轻飘飘,软绵绵,然后越勒越紧,是冯子叶唤声变得急促。“嗯?子叶?”姜帷终于醒了,揉眼睛的手臂睡得有点麻。“那个……”冯子叶有点不好意思,垂下眼睛那个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下面的内容。姜帷见他一脸的难为情,很快猜到这是什么意思了,他赶紧一骨碌起身,身下几个拼凑的凳子差点没散开让他摔下去。他知道冯子叶每回想上厕所都是这般扭扭捏捏,不到忍不住不会开口,所以现在一定是很急了。姜帷立即将创下那个白色的塑料壶拿出来,递给冯子叶。冯子叶的手伤已经好了不少,现在一般都是“间歇性手疼”,疼痛着重表现在吃东西的时候,而在解决自己私人问题时就总是好得溜溜的。他麻溜接过白色的壶,放到了被子里。水声哗啦啦的那几分钟他是尴尬的,尴尬过后,将东西递出去,就拿枕头捂着脸,低声说了声谢谢。姜帷接过壶拿出去倒,凌晨三点的住院楼虽然有点阴森森的,但他一点不怕,他的心思都还停留在刚才子叶那张脸上呢。姜帷没少见过子叶害羞的表情,但是这种如厕时候的害羞,却跟平常那种有些不一样,平常那张好看的脸腾起红晕的时候,总是透着一种姜帷看不懂的情绪,但刚才那种,却似乎是透着羞耻,而更加可耻的是……姜帷居然觉得这种羞耻的脸红……很可爱?有一种说不出的诱人感。姜帷喜欢这种感觉,他发现……当他看见子叶那种表情的时候……他很……爽?脑子里的东西越想越没边儿,姜帷轻轻抽了自己一下,感觉自己越发像个变态。再度回到病房的时候,冯子叶脸上早已没了刚才那种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因痛苦而泛起的一脸苍白,额头和露在外面的脖子上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子叶!伤口又疼了吗?”姜帷吓得想一把扔掉手里的东西就跑过去,但隔壁床还有病人在睡觉,他只得压轻了脚步,几步走到床边之后再好好放下东西。冯子叶咬着嘴唇,拿手摸自己的大腿,一只纤细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之后,上面已经满满的都是血。“怎么回事!我看看!”姜帷感觉自己脑袋嗡的一下,心头顿时腾起千万种不好的预感。冯子叶任由他掀开了自己的被子,裤子上和床上都有血,姜帷有点犹豫,小心将那沾满血的裤子退下来一点,见裤子的主人并没有反对,才继续慢慢扯下。下半身所有的伤口都被好好包扎着,有的是拿纱布缠着的,有的是直接在伤口上敷了纱布贴着。姜帷仔细探查着血的来源,最终在子叶大腿根的内侧找到了原因——沿着大腿内侧的缝,有一条两三厘米长的伤口,并没有被进行任何包扎处理。这条伤确实太过隐蔽,想必是医生疏漏了,而子叶本人本来就浑身都痛,大概也没有察觉到这处被人无视掉的伤口。那伤口上还残留有一点结痂的疤,可能是刚才冯子叶如厕的时候牵扯到了,所以才血流不止终被发现。姜帷扯了几张卫生纸给冯子叶擦拭了大多数的血迹,又换上棉花签小心处理伤口周边的,他太过认真,心疼的情绪写在脸上,完全没注意到这条伤口所在部位的微妙。擦消毒酒精的时候冯子叶忍不住轻哼出声,姜帷抽出一只手摸摸人的头,叫人忍一忍,一双眼睛还是紧紧盯着伤口,怕自己另一只手上的动作出现半点闪失。涂完药之后伤口渐渐就不痛了,冯子叶下巴贴着脖子,努力地往下看,就看到姜帷趴在他身上,一张脸在自己某个位置凑得贼近,他腾地就脸红了。他穿的是条三角内裤,伤口本来正好和内裤的裤沿重合,姜帷为了给他上药努力地把那裤头往上扒拉,扒拉上去之后又不能放手,一放手裤子就得退回来,弹到伤口上。所以姜帷把裤头扒拉上去按住,这一按,就老是时不常地要碰到冯子叶的某处,姜帷的手心跟那里摩擦着,冯子叶的脸红瞬间蔓延到了耳朵尖儿。这个位置的伤口十分不好处理,姜帷考虑了半天究竟是敷纱布贴上还是绕着大腿缠一圈,但无论哪种,都需要冯子叶把内裤脱了,岔开腿才能cao作。“子叶……你这伤口不好弄,得先把裤子脱了……”姜帷十分不好意思地开口,生怕子叶觉得自己是变态。这时他也终于注意到自己动作的暧昧,察觉到自己掌心下子叶某处的温度与饱满,又慌又不敢放手,好不纠结。“那就……脱、脱吧……”冯子叶也罕有地有些结巴,天知道他虽然平时喜欢撩姜帷,喜欢和姜帷亲亲,但是一旦真的把事情做得这么□□裸,他还是有些虚的。姜帷得了令,一双手就要开始脱裤子,将拇指插·进内裤的松紧带的时候他指甲盖都在抖,那心里已经不是住了只兔子那么简单了,而是仿佛有一万匹草泥马在胸中的草原狂奔,小蹄子哒啦哒啦地踹着姜帷的皮rou,像地震,像山呼海啸。他悄悄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将冯子叶的内裤褪下,某个私密的部位失去了庇护,起先像个瑟缩在墙角的小孩,小孩颤抖着渐渐抬起头,在看清了直视着自己的某人后变得不再害怕,就快要站了起来。姜帷注意到了,冯子叶也感觉到了。面红耳赤的两个人都不敢看对方,姜帷此时好想有一个那种电焊工人用的焊接面罩,将自己的脸全部藏进去,然后拿焊枪唰唰唰几下把子叶的伤口给焊上,完事!他突然自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在差一点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