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听说我是深情男配[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5

分卷阅读155

    ,她用双手举起了玄解的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不敢置信地看着玄解道:“你没有死!”她急忙忙用单手解下了脸上的帽子跟面罩,将一张清秀的脸依偎在了玄解的手背上。

便是亲眼看到死人复活,枯木逢春,恐怕都不及白棉心中此刻的讶异之情。

“你没有出事!”

白棉的神态此刻展露无遗,她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充满了小女儿的娇态,全心全意地信任着玄解,欢喜地颤声道:“你是真的,你真的没有出事,也没有死!”她好似从没跟人触碰过一般,小心翼翼地触摸着玄解手背的肌肤,一点一点,如同小鸡啄米般,试探着来自另一个人的温度,喜悦轻易将她染成了纯粹的模样。

她就是瘟神。

玄解略有些分心地想着,他凝视着甚至用鼻子凑上来轻嗅的白棉,意识到对方与一只幼兽并无太多差别。清秀娇小的女子满怀依恋与信赖,恐怕任何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抗拒这样的画面,然而真正占据玄解全部心神的,却是根本不在这里的沧玉。

体内的火焰为接触到了太多的瘟气而微微跳动着,玄解能感觉到指尖微微发热,又很快消弭无踪。

玄解并没有杀白棉的理由,更厌恶自己被本能所cao控,于是他强行将那焰火压制了下去,那些瘟气徘徊了一阵,顷刻间荡然无存。

女子的肌肤碰触起来,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与倩娘并不像。

不过玄解跟倩娘其实并没有这么亲密过,他们大多数时候更喜欢兽形交流,也许是来源于妖类的本性,即便化成人形之后,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改变。

跟沧玉相比,就更不同了。

沧玉的手更有力,更冰冷,与他的性情有些相似,强硬又淡漠。

被人全心全意信赖的感觉很奇妙,也很危险,玄解并非无法理解白棉的这种欣喜感,正如自己在幻境森林里见到沧玉的那一刻,同样是这般欣喜若狂。因此他极平静地握着白棉的手,想到的是自己看向沧玉时,是否也是这个模样。

玄解从来都没明白过凡人为什么那么着魔于毫无意义的触碰,此刻倒有些理解了。

白棉很柔软,很清凉,温顺无比,贪婪非常,她就像是只叫人怜爱的幼兽,任何人都会喜欢这样近乎无害的猎物,看着她心甘情愿给予出全心全意的信任。

然而玄解的心里只有天狐从腿上起来时掠过脸颊的指尖,冷得他至今难忘。

既不柔软,更不温暖,戏谑与笑意交织着,如月光嘲笑凡人无用的追随。

玄解从没想过自己会不会喜欢其他人,昔日沧玉是他最为特殊的存在,而今他成了另一个人特殊的存在,终于得到了答案。

只有沧玉,只是沧玉,只能沧玉。

第80章第八十章

“小玉儿,倒是难得见你出来带崽子。”

屋顶上垂下一条长长的暗影,似蛇非蛇,似人非人,贾姑娘的长裙遮掩不住蛇尾,正紧紧缠绕在梁柱上,她轻盈垂落,如蝴蝶眷恋花朵那般停在了窗口边,半点不顾及已死的房主心情,一掌扇飞了破损的窗绡,将柔软的身躯窝进了四方方的窗户之中。

风中传来轻微的衣裙摇摆声,伊人俏生生地舒展开四肢,那条长得不像话的蛇尾迅速收回,化作纤长雪白的双腿抵在了窗角上。她不过是踩着木框子,神色却矜骄地好像踩着皇帝的脑袋,轻飘飘的纱裙垂落下来如孔雀尾羽,白日的贾姑娘已彻彻底底变成了另一个存在。

多认识些新朋友不好吗?

沧玉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实在不想跟“故友”重逢,不知道这时候推说自己老年痴呆有没有用处,然而对方都已经喊出名字来了,他没办法再装不闻不问,只能坐起身来。

小玉儿……小玉儿……

你以为自己是多尔衮还是皇太极!

呸,骂到自己头上来了。

沧玉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慢悠悠地坐在床上,一双眼睛冷冰冰地看着贾姑娘——或者说是妖王辞丹凤。

“这村子什么乐趣都没有,只有个小小的瘟女还没长成,你带那娃娃来此地游玩不嫌无聊吗?”辞丹凤慵懒地将手搭在了膝头上,另一只手则卷曲着自己的长发,白日的贾姑娘身上同样有这样的神秘莫测,然而当她变回成辞丹凤时,这种感觉就更为浓重与明显了。

“不过你带的那小崽子倒是新奇,该不会是特意来找白维岳的吧。”辞丹凤漫不经心地用发尾搔动眼角的泪痣,“可惜咯,那鹿妖已经死了半个多月了,咱们连口鹿腿都赶不上了。更何况那小姑娘围着他片刻不离的——嚯,你带的那小子倒是厉害,竟能叫那小丫头卸下心房,你不来瞧一瞧么?”

作为一个领导来讲,你这废话是不是太多了点。

沧玉淡淡道:“他做他想做的事,有什么可瞧的。”

辞丹凤闻声转过脸来,轻轻笑了两声,叹息道:“还真是我认识的沧玉,你这性情千百年都不变,实在没什么意思。”他见着玄解与白棉一道儿往这里走来,眼珠子一转,忽然千娇百媚地笑了起来,慢悠悠道,“我本还以为你亲自带着那小子出门,是因着他对你而言格外不同。”

又搞什么幺蛾子?

沧玉谨慎地看着辞丹凤,觉得这话越听越耳熟,实在很像是言情里恶毒女配在女主来到房门口的时候故套话本性傲娇或者是有什么不得已苦衷的男主,然后就是男女主陷入无理取闹的吵架和好跟解释还有我不想听解释……

这个猜想让沧玉觉得身上起了好几排鸡皮疙瘩。

玄解在门口停下了脚步,白棉温顺地跟在他身后,这么说来似乎有些奇怪,可是在意识到自己对白棉而言是特殊的那个人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沧玉,没有想到会在门口听见这样的对话。

不管怎么回答都很奇怪,沧玉站起身来直奔主题:“那你呢?”他目光锐利,仍如往昔那般坚定不移,“探亲还是访友?”

沧玉一装了二十多年,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从春歌跟赤水水的反应来看,他比原来的沧玉更冷淡得多,而这种程度对辞丹凤却是正好的距离。

就好像任何人面对同事跟老总之间表现出来的性格总会稍有些许不同,可见黑暗的职场生涯从古至今都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