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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州而感觉沮丧……这么复杂的社会,秦铮铮还能守着这样一颗纯净的心,真是太难得了。与此同时,陈煜生也见识到了龚月朝的生活有多么的乱七八糟,笑言有秦铮铮这么个伴在张州陪着龚月朝,他是放心的。听陈煜生这么说,龚月朝就总觉得自己是个离了拐棍活不好的人,他原本还想用事实证明,可当陈煜生打开他那之前被秦铮铮塞满而又被他消耗光了的冰箱之后,龚月朝必须得承认,自己的日子还真是过得一团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煜生的身边有了人,他现在已经不在感情上执着于龚月朝了,一切出发点,只有出自于多年好友角度的关怀,他甚至还认为全世界都该谈一场美好的恋爱,尤其是缺爱的龚月朝。“小朝,你日子过得太苦了。”龚月朝却故作轻松,剥了个橘子,细细的摘好了橘子络递给陈煜生,“我挺好的呀。”陈煜生看着光秃秃、没一丝白络的橘子,发了会儿愣,才扯下来一片送进嘴里,耸耸肩,不置可否,“那你对于秦铮铮是什么感情?还跟以前一样吗?我不是替他说话,只是觉得,如果从你的角度出发,试着接受他,可能你能得到的更多。”龚月朝正在对付一个新的橘子,听见这话,手上的动作停了停,他闻着空气中的芸香科植物所散发出的特有的芳香气味,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得慢慢来……”“小朝,你在抗拒什么?”陈煜生把那剩下的橘子瓣都送入嘴里,伸手抓住了龚月朝的手。龚月朝却分明看见陈煜生的左手无名指套着一个素气的单钻指环,便干脆回避了问题,直接抬头看他,陈煜生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然后又觉得不对,反而将戒指展示给龚月朝看,问他:“还行吧?”龚月朝点头,然后说:“你能确定下来也挺好的,人家大老远的就奔你来的,你就别到处得瑟了,收收心。”“哈……”陈煜生笑着,随手转了转戒指,说:“这也说不上什么确定,就那天逛街,被他扯进去试了一下就买了。他觉得套着我安心,那就套着呗,反正也不影响我什么。”陈煜生虽是这么说,可语气中还是透着一丝甜蜜,龚月朝当然替好友开心,从他出狱之后,见识到了年轻人对于陈煜生的关心与执着,甚至有种他们之间这种互相保护的使命完成了的欣慰。龚月朝的眼角变得湿湿的,顺手又把手里的那个橘子递给陈煜生,又重新拿了一个。橙黄色的皮被他纤长的手指轻巧的剥开,那迸射出来的带着芬芳的细小雾气在阳光的照耀下活跃的舞着,龚月朝说:“其实,我也没抗拒什么。那时候,我刚进去,他就给我表白,我在里面怎么答应他?答应的话那是耽误他。他也执着,从出狱到现在,还真的一直在等我,我就觉得我俩不是一路人,他是个浑身充满了正义感的好孩子,也是个好警察,我呢?”龚月朝笑了,“以前我是个老师的时候,他是我曾经的学生,和他在一起那是违反师德;后来我进了监狱,他是警察,一黑一白,我们压根都不是同一条道上的人,又怎么可能在一起?现在我出狱了,我有前科,他还是警察,前途一片大好,他总会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吧,毕竟越是大城市的诱惑就越大。反而,你和我就不一样了,你们两个至少从社会地位上是匹配的。”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陈煜生几乎都被他的逻辑绕进去了,转而却觉得不对,他倒不是为了秦铮铮辩解,直指龚月朝的问题:“小朝,你怎么不自信了?你竟然在意这些?”自信?龚月朝愣了愣,这跟感情又有什么关系?直言:“我只是觉得我俩不是很合适。”“不合适那你为什么还睡了人家?”陈煜生又说,完美的堵住了他逻辑上的漏洞。龚月朝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为什么还睡了人家,后面还不止睡了一次。用秦铮铮的话来说,他们都是成年人,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睡了没关系,龚月朝深以为然,但这话由他的嘴巴说出去,陈煜生都不会信的吧。他们两个朋友二十几年,彼此最是了解,龚月朝这种闲人免近的气势,陈煜生哪里会信他这只是玩玩成年人的游戏呢?显然,这话要从陈煜生嘴里说出来反倒还显得靠谱些。“秦铮铮挺好的。”龚月朝得承认,“我在情感上的接受也需要时间,不是我玩弄他,只是觉得怕到最后一拍两散。”“及时行乐?”陈煜生用四个字总结了龚月朝的话。“其实你还是不自信。”龚月朝沉思了片刻,最终点点头,却还是重复了上面的话:“我需要时间。”或许时间久了,他能够确认了自己心里对于感情方面不自信的地方,他也许就能接受了。龚月朝陷入沉思中,秦铮铮这时又往他的怀里拱了拱,像说梦话似的嘟囔着“龚老师”,龚月朝用手拨弄着他被枕头压乱了的头发,想要抽出胳膊起床,秦铮铮却有感应似的伸手拦住了他的腰。“他确实挺黏我的。”龚月朝对陈煜生说。“用现下流行的话来说叫啥?小奶狗。”陈煜生笑着揶揄他。龚月朝也笑了,承认秦铮铮确实挺像的,“他还会跟二饼争风吃醋,不过他是输的那一方。”“你偏心眼儿。”说罢,陈煜生盯着他端详了半晌,会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信你的了,确实是需要些时间。其实,你在谈起他的时候,眼睛里也是带着笑的。”龚月朝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还下意识的调整了一下表情。“有些事情是你想得太多了,但是我知道,这都是你跨不过去的坎儿而已,到最后,还是得靠自己慢慢的消化吸收和自我开解。”“是呀。”龚月朝这次的橘子是给自己剥的了,放了一瓣到嘴里,甜滋滋的。这会儿,秦铮铮的手机铃声大作,他条件反射一般的闭着眼睛四处摸手机,好不容易摸到了,单只眼盯着手机看了一眼,就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赶紧坐起了身,“队长,嗯,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到。”挂了电话,见龚月朝已经醒了,还问他:“老师,抱歉,吵到你了吧?”龚月朝也坐起了身,获得自由的他活动着胳膊,说:“我醒了半天了,你这么一直搂着我,我没起床罢了。”秦铮铮“嘿嘿”傻笑,又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光溜溜的下了床,从床尾的榻上找到衣裤,快速穿着,说:“老师,我得走了。”“怎么了?”龚月朝问。“有个突发的案子,我们领导说今天一早,一个清洁工在南滨江上发现了一具浮尸,我们得出警。”他说话间,便迅速套上了衣裤。“哦。”一具浮尸,听着还挺骇人,可一个简短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