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黎明时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想想,我做的这些事,叫你大哥发现了会怎么样?”

林明珠立刻闭了嘴。

?

☆、一日不见兮。

?  时态毫无意外地稳定下来。南三城犹如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依旧和乐太平。甚至不止南三城,就连陆安时的内河,都已经有一部分收入池靳囊中。

池靳在开战第十日时到了惜寿镇,而他的两名副将早已经夺回惜福镇,带着兵往内河地区而去了。

内河兵诡谲,是以池靳压根儿不与其绕弯子,一路上横冲直撞且开足火力,把内河兵的战术简单直接地破坏了个干净。

虽然前期内河兵叫这攻势打得懵了,节节败退,但陆安时也绝不是没有脑子的人,是以后期调整措施。

在他看来,池靳不是关^东^军,火力猛也只会猛这一时,绝无可能持续强攻,是以只要避得或者是拼得这一阵子,池靳定然后继无力。

池靳的南三城军这几日火力太猛,将陆安时也激出十万分血性,所以虽是避为最好,他仍选择了与池靳两边以火力相拼。

而后四天,果然稳住战事,南三城与内河,在内河护国村僵持起来。

若池靳真如他所表现得那样柔,说不定他还真拼得住池靳,只是,池靳着实是筹谋多年,始终坚定不移地践行四个字——韬光养晦。

此一番,他之所作既为翻天,又怎么会仍旧隐瞒实力不动声色?

但,虽然不隐瞒实力,却也不代表要全露实力。

第十四日,池靳亲赴护国村。

他在首座上坐着,颇为无聊地敲了敲桌面,一脸倦倦的神色,而细看进他眼眸深处,却能看见一种隐隐的兴奋。

九点的集合铃一响,副将副官们尽皆来到了会议室中,等他们有条不紊地坐好,不过九点零一分。

池靳面容舒展一些,道:“到明天,咱们与内河开战就有半个月了。咱们这几日藏着掖着,假装是与内河的兵僵持着了,料想各位也挺憋屈的。”

他这时候顿住,看向自己的属下们,果然这句话投了他们的怀,在场的好些人都点了点头。

——战争迷,热血狂。

池靳在这儿集中的,大都是这样的属下。冷静理智的类型他都分拨给了林淮屏,只为等着林淮屏未来的反应。

“那咱们便不再憋屈了。”池靳微微一笑,“哄了内河兵这几日,想必他们警惕心也该降下来了。”

“今晚六点钟,何丛,带一小队兵从顺山岭绕路,与内河里的线人两边呼应,炸了内河兵的军火库。”

“是。”一位副将应了一下。

“远怀。”

“属下在。”另一位副将应一声。

“何丛的行动需要掩护。所以,五点半,你需要带兵从正面强攻,最起码要攻个四小时,即使内河兵发现军火库被炸,你也必须守住自己的对手,务必保证何丛等人的生命安全,是否明白?”

“属下明白。”

池靳随后又嘱咐其他人一些有关细节的小事情,使另外的人辅助这两位副将更好地行动。

他之前不来,是因为事情没有发展到那个他必须要来的地步。

而如今,事情大约算是到了那一步了。

嘱托好一切事宜,池靳往情报室的方向走去,他不是来巡视什么情报收集整理,他知道,这些东西专门的情报工作人员比他做得要好得多。他用人向来不疑。

他只是来拍个电报。

一封给谢澜的电报。

电报上写: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当谢澜看到写着这两句诗的电报时,老脸都恨不得羞红了。

他想不清自己对姓池的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感觉了,说怕吧,自上次听闻那一句“玉容寂寞泪阑干”之时,这怕也消弭无踪了;说喜欢吧,也着实喜欢不起来,一是他心里还没什么再找个伴的心思,二是他毕竟也真没觉得自己还能喜欢上男人;说讨厌吧,也够不着,替池靳做事,只要够聪明,不违逆池靳的意思的话,便是油水足够,学得也够多,他犯不着去讨厌一个良师和金主。

只是,他虽然不至于五大三粗粗暴粗犷,到底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大老爷们儿,池靳却用这种像追求小姑娘似的手法……

谢澜纠结地瞅了好几眼,还是没舍得把那张电报给撕碎扔了。

他将电报叠好,放到了自己锁在床头柜中的小盒子里。

其实,别说,池靳这种做法,他倒真挺受用。

他天生对这种洋里洋气胡里花哨的东西感兴趣,就喜欢这种文绉绉的作态,他当初能劝谢扶书选池靳,也是看上他那一点以礼为先。

什么叫洋气?就是打你之前你绝不知道他要打你;什么叫守“礼”?就是打死你之前先说个抱歉。

这并没有什么意思,但看起来就是让人觉得爽到极点。当然,前提得是你和这个人得在一个阵营里。

顾飞烟这个人太暴躁,温年这个人太疯,陆安时跟池靳一比绝对不上段数,要想好玩,还是得选池靳。

但是,池靳有点惆怅,他看着手上的小盒子,盒子里面已经装了七封同样的写着情诗的电报了。他十分想不通,怎么玩着玩着,还没玩起来,就把自己给玩进去了呢?

池靳这个人,干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上他呢?

还没等他惆怅完,底下的老管家已经火急火燎地跑了上来,“少、少爷,池、池先生的电话。”

咦,才过了多久,这称呼怎么就从军阀头子变成“先生”这个尊称了呢?

谢澜没问出来,他平静地看了看老管家,“福伯,你这是急什么呢?”

“少、少爷,你、你不知道,池先生、池先生好像要死了!”

“什么!”谢澜手中的小盒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老管家,“这怎么可能,池靳他、怎么可能!”不待老管家回他,他已经一溜烟下了楼,到座机旁,他拿起话筒,出声,“池靳?”

电话另一端传来虚弱至极的声音,“叫我容予。”

“这个时候了还管这些,你这人真矫情!”谢澜回他这一句,语调虽轻松,语气却十分焦急,他匆匆忙忙地问,“听说你要死了?”

“你听谁瞎掰呢,我没事儿,就跟上次一样,叫子弹擦了一下。”

谢澜心里十万分犹疑,还是故作轻松地说:“你叫子弹擦伤了给我打什么电话,我又不是医生。”

“敛之,你在关心我。”

“我……我说,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那头传来极轻极轻的一个笑,伴着极温柔极温柔的声音,“我一受伤,心里就觉得委屈,心里委屈了,就很想听听你的声音。”

“……”谢澜觉得自己的心以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