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
想象中的粗犷,相反,一脸清秀,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干净,一如那碧波秋水,澄澈不已,加上一身书生装扮,若非自己亲眼所见,她是绝对不信这人懂得捕蛇。锦绣向来惧蛇,正好寒暄钟听那捕蛇人也打算要回村子,自然欣然跟随。“方才真是谢过公子了,锦绣斗胆,敢问恩人名讳?”捕蛇人笑道:“呵呵呵,姑娘不必这般隆重,举手之劳罢了,在下贺长空。”“贺公子真是才貌双全,我曾听别人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现在看来,也不能以偏概全呢!”“锦绣姑娘谬赞了,贺某家境贫困,也曾向往过在官场上驰骋,可后来家母重病,买不起名贵药材,只在书上看过如何捕蛇,便打算一试,谁知竟发现了这么一条财路。”“那也得是你天资聪颖呀!”谈笑间,两人便已回到村口,互相告别以后,各自回家。刚回到王府,一个少女轻轻地挽住了锦绣的手:“锦绣jiejie,你到哪里去了?”“采花呀!”锦绣回头挤了挤王雨欢的鼻子,眼中尽是宠溺,“来,我们一起插花?”王雨欢咬着唇,贼兮兮笑道:“别岔开话题啦,方才那个男人是谁?你们分别的时候,他一直看着你呢!直到你走得很远很远很远。看得我都心疼了。”“你这小姨子,干嘛跟踪我!”锦绣一个反手,就要把王雨欢捉住了,可王雨欢也不傻,灵活地抽回自己的手,赶紧逃之夭夭。两姐妹在院子中玩得其乐无穷。接下来的几天,锦绣都在织锦行门前看到了贺长空在卖蛇。一次当作偶然,轻轻点头。两次只当疑惑,礼貌问好。三次,锦绣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开门见山问道:“你怎么天天都在这?”贺长空却被锦绣的直白吓着了,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手舞足蹈了好半天,才从袖间掏出一巾方帕:“上次,你掉了。”看到贺长空紧张的样子,锦绣可乐了,接过那帕子,嘴角一扬:“有劳了!”说完便转身回店里继续工作了,只留下贺长空一人叹气。翌日,贺长空刚捕完蛇正欲回村子,经过归阳湖时,只见一亭亭少女坐在湖边,竟是锦绣!贺长空急忙快步上前搭话:“锦绣姑娘,你在这里作甚”锦绣低头浅笑:“我,怕蛇,你能否送我一程?”贺长空脸色稍红,怯怯笑道:“好!”从那以后每天,锦绣都会到归阳湖畔等着贺长空,而贺长空也每天都在织锦行旁卖蛇,不知哪一天,他突然牵起了她的手,便再也没有松开过。那天的归阳湖畔波光粼粼,清风渺渺,白云悠悠,男人手中紧紧地拽着一支翠蝶玉簪,为女人带上,青山绿水常鉴深情。又不知过了多久的某天,苍穹被昨夜的暴雨洗得湛蓝如许,空气湿润,理应许多蛇虫出没,可出奇的是贺长空并没有去捕蛇,而是匆匆摘了一些草药便赶着回家去,锦绣不解,长空却说道:“昨天夜里,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倒在了我家门口,大夫说他有内伤,我这便摘点草药给他治病。”锦绣一听不禁皱眉:“一个好端端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倒地,怕是小偷强盗吧?”“不知道,但他毕竟在我家门前倒下的,怎么说也得先治好他呀。”锦绣自知拗不过这男人,只好笑道:“那没事,你赶紧回去吧,要是拖太久了怕会恶化了罢。”贺长空眯眼笑道:“我家绣儿最好了!”锦绣笑着把贺长空推了一把:“你走吧,谁是你家的!”当郎中的日子只持续了两天,贺长空的生活也渐渐回归正轨。可那以后贺长空的眼神突然就有了几分飘忽,锦绣喊了他两声,他才怯怯说道:“我听说你成亲的时候要穿你自己做的那套喜服?”锦绣一听,可乐了:“对啊!怎么,你也嫌我的喜服不吉利?”“不,不是。”说话结结巴巴的,头也越来越低。“其实不穿那件喜服也行呀。”看着男人这样,锦绣心里也不是滋味,“那套喜服本来就是一个幌子罢了。我本是一个是孤儿,却凭借这手巧活儿,被王掌柜收作养女,后来人人都说王家的两个女儿都长有一张好皮相,jiejie长得大方得体,meimei更是天姿国色,那些公子哥儿都想抱得美人归,奈何祖训交待,jiejie不出嫁,meimei也不可出嫁,只好先冲着我来,我知道雨欢其实早已有了情郎,可那人却要上京赴考,我这个做jiejie的自然不希望她也像我这样每天都要带着一把扫帚出门被人烦扰,只好先把自己的事情放下,等她情郎回来了,再寻佳婿。”贺长空心疼地轻轻搂着锦绣,吻着她额角柔软的青丝说道:“傻孩子,不用寻了,等到雨欢的情人回来后,我便上门提亲。我贺长空发誓,这一生,只爱你锦绣一人。”情深盈盈,锦绣喜极而泣:“我锦绣也发誓,这辈子也只爱你贺长空一人”。快乐的光阴总嫌短,两人依旧是到了村口便分别回家。走了几步,锦绣笑着回头一望,却见男人鬼鬼祟祟地窜入了树林中,不禁诧异: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寻思了一会儿,还是悄悄跟了上去。林间,只听见贺长空问道:“怎样?你说我家绣儿和天上的仙女谁更漂亮?”“自然是你家绣儿。”一个男人的声音。锦绣脸色微微涨红,贺长空这小厮竟然在和别人一起对自己品头论足?越想越气:“贺长空!”贺长空似乎也被锦绣这一吆喝给吓着了,急着回头,满是歉意,而在他身后的男人青丝及腰,一身黑衣袭地,双手后挽,一脸风轻云淡地浅笑,风雅不俗。正是贺霖身边的黑猫!“锦绣你别生气,你看,这就是我之前救了的那个男人。”男人礼貌地作揖赔罪:“在下淮墨,方才失礼了。”看着眼前的男子这般彬彬有礼,锦绣也生不起气来,只得讪讪赔笑:“说来,该道歉的是我才是,几天前还怀疑过淮墨公子是个梁上君子呢!”“你又怎知我不是?”“看公子这般风雅不俗,穿着不凡,怎会沦为作jian犯科者?”贺长空一旁看着他们一唱一和,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喂喂,我还......”话尚未说完,只觉得脚下被什么都系缠住了,接而传来一阵微微的痛楚,低头一看,一条黑色大蛇正徐徐从衣摆下爬出。在一旁的两人看到他倒下也大吃一惊,锦绣赶紧脱掉他的鞋子,只见两个牙印赫然印在脚板,墨红色的血微微渗出,二话不说就先从袖子处撕下一块布,紧紧把他的脚踝处扎紧,正欲把毒血吸出,却被淮墨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