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晖茂道了别。两日后他又来找了李晖茂,拜托他去做一件事。姚溪暮样子很急,是一路跑过来的,气喘吁吁,对李晖茂说:“大哥,俞太师给竺怀今写的那个密信你看过吧?”“看过。”李晖茂伸手在树上揪下一只桃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大口咬下去。桃子的味道很甜,他将手里的递给姚溪暮,连声赞道:“吃吧,这个很甜。”姚溪暮接过桃子,看着他又从树上揪下一只,说道:“那上面写着让竺怀今找一个人冒充西楚质子,把假的送回西楚去,真的质子呢?”桃子rou占满了李晖茂的口腔,艰难的转动舌头,说的唏哩呼噜:“真正的那个,应该是被藏起来了。”“会在哪里呢?”“这我就不知道了。”李晖茂咽下桃rou,茫茫然:“我烧了竺怀今的老巢,专门跑去金陵来找他,看他会气成什么样。结果路上走岔了,没有碰面,后来我又去了一次灵犀塘,他正好又出门了,里面大兴土木,正在重建。我趁乱把那地方翻了个底朝天,翻出了很多东西,不过大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这封密信是缝在一件衣服的内层里子的,我想着也许有用,就留下了。之后我又抓了几个喽啰来问,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惦记着你在金陵,就没有再去寻他,匆匆赶了回来。都没看到他什么样子,多可惜啊。”“大哥。”姚溪暮脑筋转了一圈,用肩膀撞撞他:“你要看他还不容易,逼出竺怀今,就靠你这一招了!”“说吧,要我怎么做?”姚溪暮贴近李晖茂的耳朵,嘁嘁喳喳说了一串。李晖茂偏过头盯着他,啃着桃子含糊说道:“这鬼头鬼脑的歪主意,也就是你这个鬼灵精才想得出来。”“算是大哥你帮我的。”姚溪暮跑到李晖茂身后,殷勤的给他捏肩膀,探头问:“好不好?”“好啊,我答应你。”李晖茂摸摸下巴上的胡子茬:“正好无聊,我就给他来一个风起云涌!”李晖茂临走前,姚溪暮特意送了他两只烟熏猪耳朵,一只酱鸭子,都是金陵老字号旺德福家的招牌,是姚溪暮最爱吃的。他觉得好,一定要李晖茂带在路上吃,李晖茂嫌两只猪耳朵蒲扇一样不好带,就塞回一只在他手上:“我吃不了那么多,你留着吃。”姚溪暮推辞不得,只得将猪耳朵拎回了太师府,他径直去了厨房,将猪耳朵切丝,就着现有的食材,又做了另外几样菜。姚姚大显手艺,让俞星野十分感动,将他做出来的菜肴吃得干干净净,还大肆赞赏。府里的下人又传开了,说容貌仅仅是平淡清秀的姚姚原来还有一手绝活,是靠留住大公子的胃留住了大公子的心。府中其他娈宠听说了,纷纷跑去厨房,想要偷学一两门做菜的手艺。厨房被他们一干闲杂人等搞得乌烟瘴气,令主厨大师傅烦不胜烦。府中除了大师傅烦不胜烦,还有一个烦不胜烦的人,那就是俞太师。第77章谢礼先前皇帝听话乖巧,什么事都由俞太师说了算,如今渐渐显现出羽翼渐丰的阵势来。俞太师只将他当作一个甜蜜的小玩意儿,向来不把他放在眼中,却不道他不声不响的剪去了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换成了自己的人。朝中也有要大换血的势头,竟然有人在上朝的时候公然跟俞太师叫板了。俞太师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那就是皇帝的指令。更气人的是,皇帝再也不私下召见他了,君臣二人再也没有过耳鬓厮磨的亲密时光了。俞太师将一个眉目与皇帝略似的少年丢至榻上,粗鲁□□了一番,一直紧紧盯着他泛着泪光的眼睛,想象是在干着那至高无上的小皇帝。然而他终究不是,俞太师将光着屁-股的小娈童抱在怀中,心里想着,谁也无法取代小皇帝,小皇帝本身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少年,但不同的是,他象征着皇权、江山、天下。干了小皇帝,就等于是干了他的皇权江山。是万人之上的之上。俞太师喜欢这样的高处,也随时提防着跌下来。一旦跌下就是粉身碎骨,不怕粉身碎骨的,只有石灰。俞太师家大业大,他是想清楚了的,即使有朝一日不能掌权,也必须要全身而退,他要将半生所挣的基业都交到俞星野的手上。所以即使知道皇帝已经存了要清算自己的心思,俞太师还是不甘心放弃仕途,他还没有老,正是作妖的好时候。他跟自己的几个门生党羽商量了一番,又询问了俞星野的意思,想出了一个以退为进的权宜之计。辞官退休。皇帝不同意他辞官,俞太师又称病告假,连续几天没有上朝,皇帝倒是准了,顺便御赐了一堆补药,外带一个御医。俞太师闹着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把御医指挥的团团转。御医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不敢得罪俞太师,知道他是装的,还是顺了他的意思,在皇帝面前絮絮叨叨说了一通,说俞太师年纪大了,身体是有点问题,需要好好休养。从此俞太师不再上朝,躲在家里饴花弄草,招猫逗狗。天气越发酷热,姚溪暮搬出了俞星野的屋子,住进一处临水的居所。俞星野特意叮嘱他:“出去要走门,千万不要以为这里僻静就没人管了。”姚溪暮知道太师府中戒备森严,进出都很谨慎,还带着俞星野指派来伺候他的小厮。俞星野仍然不放心,多嘴道:“也不要乱走,特别是前面那处廊桥。”他遥指横在水上的廊桥,脸色凝重:“没事不要过去。”“有鬼吗?”姚溪暮打了一个寒颤。“鬼倒是没有。”俞星野失笑,并没有对他隐瞒:“那处有密道,如果你常在那边走来走去,会被误认为是打探密道的。”“密道?通向哪里的?”“外面。”姚溪暮朝着俞星野翻了一个白眼,认为他说了还不如不说,俞星野揉揉他的脑袋:“你听我的话,真的不要去。”“我听话。”姚溪暮无精打采的回答了他,把尾调拖得老长:“不去——”晚上俞星野仍然来他的居所留宿,借口是此处凉快。姚溪暮不乐意,而且表现的很明显,因为这个地方较偏,不像前面耳目众多。他没有顾忌,对俞星野说出的话就不太动听了:“你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什么,干嘛还要过来呢?”俞星野装傻充愣:“你要干什么?我不知道啊。”“你明明知道。”姚溪暮轻轻跃上屋檐,取出藏在那里的破晓,小心擦拭剑鞘上的灰尘,他睨着俞星野:“同是男人,我太了解了。咱俩又不是真的,你要实在是憋得慌,就到别人那里去吧,干嘛巴巴的往我这里跑?”“噗。”俞星野笑了一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