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晚宴
顾言抒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两个坐在椅子上的女人都看呆了,顾言书本来就白的发光,这件黑色的晚礼服是最简单的款式,但穿在顾言书的身上却极其扎眼,此时她未施粉黛,及腰的长发随意盘起,她微微弯腰拿起地上的高跟鞋,她的脸很小,旁边的碎发掉下来,基本遮住了她的半张脸,晚礼服是露背的,随着她弯腰的动作背部的线条也展露无遗,倒是给人一种清纯中又万种风情的感觉。 顾言抒穿上鞋子,脚趾传来不适感,不论是裙子还是鞋子,都不是她的尺码,但她什么也没说,直起身坐到了化妆台前。 化妆师看到顾言抒坐好,也立马走上了前,看着她额头发脓的伤口,伤口不仅不处理,现在还要用化妆品盖住,顾言书看到化妆师眼里的犹豫:“没关系,轻轻上一层粉底,用头发帮我盖住吧”。 化妆师点了点头。 化妆水拍在她的脸上,伤口处刺痛的像是刀剜,顾言抒却是一声不吭地坐着,几个小时之后,化妆师将额角的头发轻轻放下,遮盖住了她的伤口,化妆师透过镜子看向她,都不自觉的惊叹出声,实在是太美了。 就在这个时候,化妆师的电话响起:“是,已经结束了,我们现在带她下去”,化妆师挂断电话,眼光还是没法从镜子中移开。 顾言抒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转头对化妆师说道:“可以了吗?”。 化妆师回过神连连点头:“可以了,我们走吧”。 顾言抒走出房门,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化妆师,“今天是几号?”。 化妆师怔愣了一瞬,随即掏出手机,摁了一下锁屏,“八月二日”。 顾言抒回过头,原来已经过去了一个周了,一个周没有出门,她还是有些头昏脑胀,步伐也不稳定,可是她还是强撑着,她提了一下裙角,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倒下。 走出酒店的大门,虽然青度市的八月晚风很柔,可是顾言抒身体状况很差,加上她的裙子后面是露背的,刚一出门就有些不适应的瑟缩了一下,看着停在酒店门口的车,看着站在车旁的利川对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她走上前,利川给她打开后门,这时她才看到坐在车后座的男人,她的心脏还是不自觉地刺痛了一下。 “顾小姐,请上车”。利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言抒低头,坐进了车里。 傅忱弋腿上放着电脑,从顾言书坐到车里到车启动,他全程都没有说一句话,就好像没有看到顾言抒这个人,他的左手扶着电脑,右手时而放在下巴上,时而在键盘上敲着。 车里安静地只能听到拐弯时车内信号灯的声音,和傅忱弋敲击键盘的声音,“傅忱弋”,思索片刻,顾言抒侧对着傅忱弋开口道。 但是傅忱弋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看着眼前的电脑。 利川坐在副驾驶上,看了一眼后视镜,示意司机拉开了后座的挡板,此时此刻,后座安静地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顾言抒继续微微侧身,手掌放在傅忱弋的笔记本电脑上,轻轻地摁下,但是又没有完全把电脑合死。 傅忱弋想不到顾言抒会突然碰他的电脑,他转过头,这么多天,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她的小脸白的像雪,即使是把她关在这里一个周,也看不出对她有什么影响,她的眼睛好像还是闪着夺目的光芒,昏暗的车厢里,嘴上的口红还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刘海完全遮挡了她额头的伤口,她背部挺直,高傲的坐在那里。 “啪”,傅忱弋合上电脑,随意仍在身后,他往前倾身,一把抓住了顾言抒的下颚:“你还真是跟你母亲一样,是属狐狸的,一时不勾引男人就难受”。 顾言抒的身子想要后退,奈何他死死的抓住她的下巴让她无法动弹,“我母亲?顾正婷?我有说过她是我母亲吗?”。 “哈哈”,听到这话,傅忱弋竟然笑出了声,他的脸一寸寸地靠前,他的手轻轻挽起她额前的碎发这才看到她的伤口,即使上了粉底也无法遮盖,他把她的刘海挽在她耳后,掰过她的头,让她的伤口裸露在他眼前,他的唇在靠近她耳朵的位置停下,“你是不是疯了?”。 傅忱弋口中的热气洒在顾言书的耳朵上,她侧过头,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傅忱弋的笑容愣在嘴边,也看着她的眼睛,两个人谁也没有退后,谁也没有移开目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可是只有顾言抒知道,他捏着她的下巴,像是要捏碎一般,她很疼,可是她丝毫没有出声。 车停下了,但是车内的挡板没有拉下来,也没有人开门打扰,时间像是静止在这一秒。 傅忱弋拉开挡板,利川随后下车拉开了后门,傅忱弋看也没有看她一眼的下了车,走在了前面,顾言抒刚下车,便踉跄了一下,利川习惯性地扶了一下她,而后又不动声色地松开,顾言抒站定,“谢谢”。 傅忱弋走进会场,大厅里的人瞬间噤了声,张氏集团的大当家赶紧上前,谁人都知道傅忱弋,但是没有人相信他会真的把傅忱弋请来,看着眼前的傅忱弋,就这样切切实实地站在他眼前,连张氏自己都不敢相信。 傅忱弋在接手傅氏集团之前,就已经赫赫有名,传闻,他的大名在加迪维国上至总统,下至路边的蚂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从房地产,奢侈品,进出口贸易,铁路,学校,没有他没有涉猎过的领域,在加迪维国,他的公司,Yi-An,就是尊贵的代名词,不过对于他的样貌一直是一个迷,毕竟网络上从没有流传出他的照片,而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傅氏集团的继承人,傅氏集团总裁傅东立唯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