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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自然不知道荼靡只是在拖延呢时间,见墨白无意帮她,便道:“你们两人与此事无关,可自行离去。荼靡,你别再耍什么花样,今日我定要将你带回天庭!”“要带走荼靡,是不是该先问问我的意思呢?”清亮的女声,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傲慢与压迫骤然响起。这句话显然是在质问洛辰,亦是在维护荼靡。荼靡面无表情的脸在听到这句话时露出些许笑意,“若兮,你总算来了。”“第一次看到荼靡逃得这么狼狈,真是有趣呢。”若兮的身影就如她的话般突然出现,她却不是站在地上,而是身影稳定地立在半空,但她却不是凭空虚浮,而是站在脚下一条透明的水龙身上。化水成龙很容易做到,但每个人有各自的习惯,驭龙而行,是龙族特有的习惯。看来是别人的闲事了,君迟砚准备离开,墨白看准他的意图,提醒道:“周围有结界。”君迟砚惊讶,他竟然没发现,“你能破结界么?”“能,”墨白颔首,在君迟砚说出一些话之前又道,“但如果我破了结界,会被视作荼靡的同伙。”君迟砚:“……”所以你一句话分两段是什么意思?那停顿又是什么意思啊喂!洛辰没有注意到墨白和君迟砚那边的状况,他的注意力全在突然出现的若兮身上。若兮的到来和她的话让洛辰加强戒备,“龙族首领,你要和天庭作对吗?”龙族首领若兮,被称作苍王,虽然只有一千岁,却没人敢小看她的能力,洛辰也不例外。不过一千岁,却能成为龙族首领,靠的绝不是运气,而是因为若兮乃上古神兽后裔,能力不可估量的苍龙一族。苍龙,又称青龙,是上古四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之一,素来被奉为东方之神。有苍龙若兮坐镇,就算天庭,也要忌惮龙族三分。若兮并不意外对方识出她的身份,事实上她也是有意让对方识出,否则也不会选择驭龙现身。“并非我有意与天庭作对,只是荼靡是我龙族之人,要抓她总要让我知道为什么吧?”若兮的话并不重,也不见如何犀利,却让人感觉到无形之中有一种压迫感。对于若兮所言,洛辰却觉惊讶,“她是暗夜刺客,又怎会是你龙族之人?”语气毫不掩饰话中的怀疑。若兮自龙头之上徐徐落下,水龙渐渐在半空之中消散,地上却未留下丝毫水迹。若兮走到荼靡身旁,视线扫过君迟砚与墨白,最终落在洛辰身上,若兮勾唇笑道:“她娶了我龙族皇子,怎么不是龙族之人?”若兮说得正经且自然,在场三个男性却一阵无语,她说错了吧?应该是嫁不是娶吧?洛辰蹙眉,若兮的话让他觉得是敷衍,“苍王是在说笑么?荼靡是女子,要说也该是出嫁而非迎娶。”若兮不以为然,“正因是女子,她娶的才是皇子而不是公主,至于出嫁或是迎娶,只要他们本人没有异议,怎么说都一样。”“那苍王是要包庇荼靡不可了。”若兮浅笑依旧,“谈不上包庇,你回去禀报天帝,我自会给他一个交代。”龙族首领这么说自然有一定分量,洛辰对上若兮本就没有赢的可能,何况旁边还有两个敌我不明的未知因素存在。只稍稍衡量一番,洛辰便作出了决定,对若兮道:“我会照苍王所说回复天帝,希望苍王不要食言。”洛辰离去,结界自然也解开,君迟砚和墨白正要举步而行,荼靡却先一步挡在墨白身前,“墨白,你已成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墨白也不否认,大方承认:“是。”“要找那个人报仇么?”墨白瞳孔剧烈收缩,从他的反应君迟砚便知道荼靡所问的那个人与“他”是同一人。墨白面部紧绷,冷硬地说道:“与你无关。”荼靡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你还是这样,当初可是我救了你。”墨白道:“你的恩情我已还清。”荼靡道:“以朋友的立场关心你也不行么?”墨白神情冷漠,“我不需要朋友。”荼靡指向君迟砚,“那他呢,他算什么?”他算什么?墨白看向君迟砚,眼底也有些迷惑,“不知道,但很快我们便毫无关系。”荼靡紧紧盯着墨白,似乎要从他脸上找出些什么,但她失望了,墨白还是那个墨白,就算真有什么也不会被人看出来。荼靡妥协,“算了,你的事我也管不了。”转向若兮,“我们走吧。”若兮点头,看向君迟砚和墨白,“你们两个不应该走得太近,否则事情会超出你们的控制。”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若兮带着荼靡直接现出真身飞腾而去。若兮到底看出了什么,留下的两人无从得知,但墨白一早就确定的打算,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又一同过了几日,墨白的能力完全恢复,墨白直接对君迟砚提出自己的要求:“解开我身上的禁制。”君迟砚并不意外地继续喝着手里的茶,“你知道我不会答应。”“虽然我无法解开它,但我能改变它的作用。”墨白不多废话,手指点在君迟砚额间,一滴血从墨白指间冒出,很快便隐入君迟砚的皮肤。墨白额间红色火焰标志渐渐转淡,银色火焰逐渐清晰,同时君迟砚额上多了个与它同样的标志。君迟砚看不到自己的变化,却能看到墨白的。君迟砚皱眉,放下茶盏,“你做了什么?”“用我的禁咒来压制你的,你我性命相连,其余无关。虽然不想用这个,但看来让你解咒更不可能。”听了墨白的解释,君迟砚眉头蹙得更紧,“你想离开?”“是,且你阻止不了我。”“我不准!”墨白冷笑嘲讽:“怎么,事到如今还想利用我?”“你在说什么?”“说什么你不清楚么?”墨白目光陡然变得犀利,“从一开始发现我将我捡回来,在我身上下禁咒,不是想让我当什么宠物,而是想利用我的能力,你想要控制我,让我为你所用,我说的对么,君公子?”君迟砚沉默,他无法否认,因为墨白说的是事实,他的确是那么想的。只是他算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墨白对他的影响力,原本他不该在意墨白的冷言冷语,可如今听着嘲讽的话一字一句地从墨白口中说出,君迟砚却感觉心脏泛起针刺般的疼痛。最终,墨白还是走了。他没有理由继续留下,而君迟砚也找不到理由挽留。或许那种疼痛只是错觉,不过是回到之前一个人的生活,墨白只是一个来了又走的过客,一切没什么不同。君迟砚这么想着,又恢复了温和却又危险的笑,他还是那个降妖师,君迟砚还是君迟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