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丑娘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立马起身,脸上有几分憔悴,似乎要哭出来,道:“皇叔可来了。”

滕裳站在亭子的石阶处就停了步子,道:“不知娘娘招微臣,是有何事?”

滕浅衣见他不进来,干脆又坐了回去,用手绢擦了擦眼角,抽噎道:“浅衣千里迢迢的嫁到薛国,人生地不熟也只有皇叔可以听浅衣倾吐心烦之事……皇叔一定不知道,昨夜……昨夜薛王并没有在浅衣宫中留宿!就连这殿门都没有踏进。”

她说着哭噎起来,“浅衣不敢想象自己有多么金贵,但薛王的做法未免也太不给我面子。”

滕裳只是垂着头,凉风一吹竟然有些冷,仿佛要吹透了一般,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似乎有东西固摄不住,缓缓的顺着大腿往下流,再加上滕浅衣哭哭啼啼,滕裳脑袋顿时有些发胀。

新娘娘刚刚嫁进宫门,她的一举一动自然备受关注,前脚招了滕裳过去,下一刻滕云就知道了。

滕云听袖瑶说那人在侧花园,第一个反应就是过去看看,只是又觉得不妥,自己现在的样貌对方根本不认识,就算面对面也是尴尬居多。

尤其滕浅衣也在,那就更是没话说。

滕云在屋子里踱了两圈,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毕竟这么多年没见过面,总也该看看这个皇叔。

袖瑶高兴的跟着滕云,她听说新娘娘在花园召见外臣就很高兴,其他妃嫔有小辫子可以抓,她是最高兴的。

袖瑶特意安排了宫女跟着,仗势还不小,总要像个正宫娘娘才行,不然被一个外族的妃子比下去可不妙,只是袖瑶忘了,她家主子也是外族人……

一行人进了侧花园,跨水的小亭子就在旁边,湫水遥遥的看见这阵势,立马道:“公主不好了,有人来了。”

滕云虽然不喜欢打扮,毕竟他是个男子,但是袖瑶也会天天按规矩给他梳洗穿戴,就算打理的素气了很多,但是这装束一看也能看出地位来。

滕浅衣有些慌神儿,湫水道:“公主别急,您第一天嫁进来,见见娘家人怕什么。”

滕浅衣觉得也对,就整了整衣服,迎了上去,盈盈拜倒,道:“浅衣给皇后娘娘请安。”

滕云的眼神根本没往她身上放,只是稍微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

滕裳瘦了很多,他出征的时候,滕裳看起来还很年轻,也不是现在显老,只是比之前沧桑了很多,似乎心里装了太多事情。

滕裳也行礼,道:“外臣见过皇后娘娘。”

瞧见对方弯着腰,拱着手,滕云心底忽然涌起一种酸涩,他们都是陌生人了,滕裳可以说是他最亲的亲人,读书写字骑马射箭,这些都是滕裳亲自教导自己。

滕云上一辈子死在薛钧良手里,十年不能回乡,最后尸骨都留在薛国,这一辈子又变成了女子,纵使他不说,他心里也有太多的事情想说,然而现在他的亲人站在对面,他却没话可以说。

滕云一直是无往不胜的,他觉得自己足够的坚强,流血断头都不能打垮自己,然而他终于明白了,一个人不能没有感情,在亲人面前他也是不堪一击的。

忍下眼角的酸涩,滕云冷淡的道:“不必拘礼。”

滕裳自始至终都很恭敬,没有抬头,不过就算抬头,也不能妄想从一个陌生人的眼神里看到什么熟悉,毕竟滕云和这个皇后相去甚远。

滕裳放下手,直起身来,脑子里晕乎乎的,有些站不稳,耳边嗡嗡的都是风声。

就听滕浅衣惊呼了一声,滕裳忽然摔倒在地上。

滕云一震想去扶他,只不过刚伸出去的手立马缩回来了,他不扶还算好的,要是扶了恐怕事端更多。

这个时候薛后阳却突然冲了出来,一把揽起地上的滕裳,紧紧抱在自己怀里,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滕云看着薛后阳慌乱的神情,心里有些不明白,但还是很快回过了神,“袖瑶,请御医过来。”

“是。”

袖瑶有些不愿意,她还想看热闹呢,不过自家娘娘让请御医,也说明对亲娘娘的娘家人仁慈厚道,也算是好事。

只是薛后阳已经将滕裳一把打横抱了起来,道:“不麻烦了,臣弟改天再来给皇嫂请安,就先告退了。”

说完匆匆忙忙的带着人走了。

新娘娘和人哭诉大王新婚之夜没来寝宫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薛钧良耳朵里。

依薛钧良一贯的作风,一个棒子换一个红枣,这时候就该过去安抚一下。

果然这天薛钧良就点了滕浅衣的牌子。

滕浅衣又兴奋又怕薛王会怪罪自己,觉得自己不知体统要跟别人哭诉,就想着法子转移薛钧良的注意力。

变着法子给薛钧良敬酒,装的不经意的道:“臣妾今儿在侧花园遇见了皇后娘娘,陛下……皇后娘娘和臣妾的皇叔识得么?”

薛钧良当然知道她有后话,轻轻拨弄着怀里人的云鬓,笑道:“孤王可不知道他们识得。”

滕浅衣依偎在薛钧良怀里,乖巧的道:“啊呀,那就怪了,臣妾还以为他们是旧相识呢。”

薛钧良忽然笑了起来,把人从自己怀里推了出去,道:“看来爱妃不知道,孤最厌烦的就是后妃嚼舌头根子。”

他说着忽然提高声音,朗声道:“姜谕,送娘娘回寝宫。”

☆、第十七章子嗣

滕裳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见门外面有人笑道:“侯爷您怎么不进去,在门口踱什么?”

薛后阳的声音道:“我只是有段时间没回来,都兴打趣主子了?”

那声音仍然笑,道:“奴婢哪敢!奴婢只是看着主子您累得慌,这可是侯爷府,您自己的地盘,何必转悠呢,想看直接进去嘛。”

薛后阳被说得有些尴尬,好像看破了心事,推门走进去。

绕过屏风,正好对上滕裳的目光。

薛后阳更是局促,摸了一下鼻子,咳了一声嗓子,道:“裳相醒了?”

滕裳没说话,他嗓子疼得厉害,有些灼烧,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薛后阳粗心大意当然没注意,还以为对方不愿意理自己,倒是身后跟进来的婢女瞧出来了,赶紧倒了一杯茶塞到薛后阳手里,咯咯笑着带门出去了。

薛后阳被笑的全身发毛,脸都烧起来了,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扶起滕裳,然后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把水递给对方。

滕裳身上没力气,勉强接过杯子手一抖就撒了,幸好薛后阳是练家子反应快,接住的时候还剩下大半杯。

薛后阳赶紧起来给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