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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不是……”钟弦摸了下自己的左耳,并没有耳钉。那说明他看到邓忆坐到他身边,以及后面的事都没真实发生。他竟然不知不觉进入梦境。比起那梦境,更让他惊惧的是他分不清现实与梦的界限。这只是催眠的效果吗?“我耳朵后面有刺青吗?”钟弦缓缓对邓忆说。邓忆疑惑地望着他,然后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走过来,弯腰查看钟弦的耳廓。“有吗?什么图案?”“什么也没有。”“在耳朵的背后。你有仔细看吗?”“你想起了什么?”钟弦愣了半晌。邓忆这时发现了钟弦左耳上的耳洞。“你在一只个耳朵上打了三个耳洞?”他仔细端详。“疯狂的少年。”钟弦把梦境回忆了一遍。“你是否说过要把这项链送给我?”钟弦想确定他是从何时开始进入梦境的。难道是在那项链开始摇晃的最初?“送给你?”“是你特意为我定制的,还有照片……”“什么照片?”“算了。”“另一只耳朵也有耳洞吗?”邓忆伸手向钟弦的右耳。钟弦却把他的手打到一边去。“你催眠的水平糟透了。我没有回忆,只是做了一个恶心的梦。”传来清脆的门铃声。两个人都吓了一跳。邓忆站起来走去门廊。“我打扰你了吗?”一个女人声音传来。钟弦没听清邓忆说了什么。来人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我看到你扛着一个人进来,曾犹豫要不要打扰,可我必须把这个交给你。你走的急,落在会场了。”“是。呃……有必要亲自送过来吗?出了什么事?”沙发的靠背阻挡了钟弦的视线。钟弦平躺着并没有起身,他猜测这女人大概是个助手之类的吧。“不能来吗?”女人说。“不是这个意思。进来吧。”“我可以喝杯咖啡?”“当然。”“刚才那个人是?”“朋友。”钟弦本想起身打个招呼,一个穿了一身香奈儿的苗条女孩已经走到了沙发旁,看起来并不拘束。钟弦心中已大概有了答案。女孩转过身来面对钟弦时,钟弦愣住了。赵祺?98“不介绍下吗?”赵祺说。她立在厅里,注视着沙发上的钟弦,就好像不认识他似的。邓忆显得有点为难。“是我的客户。”“刚才不是说朋友。”“对。我们在谈事。”“你好。”女孩向钟弦伸出手。钟弦此时已在沙发上正襟危坐,装模作样地握了下赵祺的手。赵祺随后转向邓忆笑道。“咖啡。”邓忆穿过宽阔大厅走向厨房的方向。厅里只剩下两个人时。赵祺不再假装,冷冰冰地坐到钟弦对面的沙发上。“这么巧。”钟弦先开口。脑子中努力回忆着当初是如何与赵祺分手的。有没有不愉快的事发生。“最近好吗?”他一脸真诚。“钟弦,原来真是你?”“呃。”钟弦感觉来者不善。“我早该看出你是个钙!”钟弦挠了挠头发:“我不缺钙。”这TM都是怎么回事。在邓忆家看到前女友。“从他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若不亲眼来看看。我还真不能相信。”“你耳力真好。有没有想过去参加听力比赛?”“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不会是因为他家有钱,你连男的也不放过?”“我就是个混蛋。对不起。你就当个屁放了我吧。”邓忆端着咖啡回来时,赵祺已经不在,他疑惑地左右看。“走了。”钟弦说。邓忆放下咖啡杯,追出门去。钟弦很想摆脱心痛之感。他做了这么久混蛋。竟然不能从中得到半点快乐。他想回归真诚,却心痛难忍。人生到底有没有一条路,是正确的。他想起了陈康。他曾说,他不会像她那样,把真感情放在污泥里沾染。他宁愿打碎它,永远祭奠。看来他应该重新做回混蛋。“她就是你女朋友……相处多久了?”邓忆刚刚返回,听到钟弦的问题,愣了一下,想了好一阵子。“这么难回答?”“不难。从小长大。不记得具体时间。七八年了吧。”钟弦忽然笑了一声。“初恋吗?”“是吧。”“是或者不是,‘是吧’,是什么鬼。”邓忆默然不语。“祝贺你。”过了一会儿钟弦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祝你们白头偕老。”他从沙发上爬起来。准备离开。邓忆在他身后笑道。“你是吃醋还是怎么着。”钟弦回头望了一眼。“你压根没把我当一回事。就这样挺好,还能做好友。再见,今晚抱歉。”“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邓忆有点急了。“你还想怎样?”钟弦更恼。蓝色保时捷99钟弦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他带着这个念头离开邓忆的别墅,心里的疑惑无人可诉,下意识地去找大科。大科穿着拖鞋跑下楼来,因为钟弦不肯上楼去,他们便坐在小区侧面翠竹山公园入口的台阶上。夜已深,通向山坡的弯弯曲曲的阶梯上方只有路灯和耸立的石头拱门,没有什么人出现,车道附近的保安亭里的值班人,不时地向他们两人的方向张望。“你前女友现在是邓忆的女友?哪一个前女友?”大科揉了揉头发,把身上牛仔外套拉紧。“你又是怎么发现的?”夜风渐凉,钟弦抱着自己的肩膀。“我看到了。在他家。”“你下午不是去医院了吗?怎么又去了邓忆的家?”“问题不在这儿。”钟弦接过大科递过来的一罐啤酒咕咚咕咚地喝进去。“问题就在这儿!”大科揪着头发,望住钟弦。“你干嘛去找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没必要瞒着我,怕我接受不了?我又不是没文化。我只想知道,你是被高总搞混乱的,还是被这个假警察?”“妈的,我说过了!邓忆有女朋友,就是赵祺!”“好。你去找他干什么?我要先把这个搞清楚。”“滚蛋!”“哎!”之后他们默默地喝了一会儿酒,望着台阶下方CZ街上来往的车子。钟弦将喝完的啤酒罐捏扁,丢在脚下。保安亭里的人又向他们这边张望。“赵祺这个人,我还记得。”大科打破沉默。“在我的记录里,三年前你刚到李总公司时还经常和她约会。你为了甩掉她颇费了一番心思。”“你的记录?什么记录?”大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