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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悭依旧不发一声。窗帘按照他的意愿有感应般的全部闭合,将他们送进绝对的黑暗。钟弦闭上眼睛。他想到邓忆此时已经到达酒店,但他没有资格再去见他了。他也不能让自己心安理得睡在眼前的怀抱里。“我们离开这儿。”邓悭开口。窗帘应声缓缓打开。光线照进来。钟弦安静地听着。等着看邓悭将如何打发他。“有人正在赶来。20分钟后到达。”“你怎么知道。”“这别墅有远程摇控系统。是忻弟的车子打开了外面的平台,他大概带了朋友来。”20分钟后,钟弦坐上邓悭来时的座驾,他们从别墅的另一边离开,驶向一条与邓忻不会相遇的路,这条路通向SZ的方向。心照不宣,邓悭没有将他送去酒店。一路上,他们仅有只言片语。邓悭表示过两天会去英国一段时间,同时会安排钟弦去那边学习,他要带上他一起。钟弦没有表态。车子从蛇口跨海大桥入境SZ。径直驶向LH钟弦公寓的方向。他们一时难以分开——这是邓悭提出的,回到SZ,他会被关注——前往钟弦的公寓是最快捷和安全的。再一次进行的更加狂野。进入房间他们便抱在一起,热恋最高峰的状态也不过如此。抛开了初次占有时的直入主题,这一次他们选择多种方式尝试不同感觉。渐渐进入颠狂之时,钟弦竟然产生了幻觉。他的灵魂仿佛升腾,看到邓忆沿着楼梯狂奔而上,在公寓门前,这个悲伤之极的人像个木偶一般,从口袋中取出了钟弦曾交付给他的钥匙。烈日拳头151黑色的,如丝如缎,衬衫的长摆似披风般垂在四哥邓悭的身后,最激动时,也未曾将它从肩膀上褪下,银色孔雀图案随动作摇动,时而变换着光影,如珍珠一般华丽闪耀,丝滑的质地,金属的光泽,随着光线若隐若现,时而褪色成哑光。这副画面以钟弦的视角是看不到的。这是他幻觉中邓忆的视角。已变成木偶的人,用钥匙轻轻打开钟弦公寓的房门,竟能轻到没有一丝声音。将门虚掩时,也连一缕风都没带进来,在玄关拐角的暗影之处,像一个入室的贼般悄无声息地隐藏着自己。钟弦惊恐万分,他转头向玄关处望去,那里没有任何人。这幻觉是他内心的写照,因愧疚的神经压力而生。“你该是维纳斯的信徒。”邓悭能觉察他的不安,却并不点破。手指在他身上轻轻挠着,并未真的触摸皮肤,让每根毛发将感觉传递给敏感的神经。这种方式强过于任何激烈或直接的接触。钟弦恍然明白,为何同类会让他觉得更加合心意。初尝之后,便将女人抛之脑后。皆因更能懂得彼此的需求。甚至发现自己所不了解的快乐。他不知道的是最让人发疯的方式还可以更强烈。所有现实的枷锁,在这快乐面前都要让步。顾不得将成为罪人还是恶徒。钟弦提议去卧室,将卧室的门反锁后,他才真的安心下来。邓悭揉着他的头发,将他控制在下面。床垫是如此配合,弹簧放大了他们的节奏强度,增加了奇妙效果。钟弦想到这是当初为了欢娱生活,他和邓忆特别订制的。莫名的心悸担忧,渐渐被铺天盖地的欢乐浪潮驱赶掩埋。此时此刻,钟弦觉得他和邓悭之间的吸引,如山火焚天,如磁铁贴连。他的心已倒向。这入骨的拥抱与爱抚,浓到可以孕育出幸福感的诞生。感官欢乐引起的心意变迁,再次超出他的预计。另一个人的纯粹,曾让他万分珍视。眼前人的魔力却将之轻松碾碎。仅仅在两周前,他都认为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人心臣服于新奇力量,多过于臣服于纯粹。快乐放大到最终极致绽放时,钟弦也忘却了思虑中的烦恼。他狂喜着,邓悭如神一般的存在,以及这主宰的神加于他身上的力量。权力是男人的性感迷药。如非洲大草原上急骤而下的暴雨狂风,被滋润的万事万物在雨后露出欣喜的新芽。但骤雨过后,当头的烈日总要从云中露头,理智与现实就如这烈日拳头。钟弦在邓悭起身时,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脸。邓悭发出一声感叹,“很久了,没有感觉这么好过。”他站起来,站在卧室的地毯之上,黑色衬衫依旧未曾从他的身上滑落,衬的他的皮肤白的耀眼,身形也如雕塑一般展示在钟弦面前。不得不承认,想抗拒这样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扪心自问,邓忆并不比眼前的人差,感情的转移,会将一切美好掩埋。钟弦依旧用双手捂着脸。此时他的巢xue和里面的很多风格,都是不久前他与邓忆一起筑造。他带别人来享用这一切时,将那一点一滴的经营抛之了脑后。退潮后的心情,锥心的苦恼成了此时的代价。邓悭再次开口说话了:“我应该告诉你那个答案。为什么是你。”钟弦低着头捂着脸并没有在听。他需要一个支撑。“你能改变我的想法。这就是原因。”邓悭望着钟弦。“跟我走吧。离开一段时间。”“一段时间。”钟弦重复。“一段奢侈的时间。”“之后呢。”邓悭笑着摇摇头。“你想要什么。”“玩够之后呢。”钟弦在指缝里笑了一声。“你的智商降为零了么,孩子气不减当年。”邓悭说。“不相信的就是不存在的。我给你的,别说你愚蠢地看不见。”钟弦摇头:“我不要你任何东西。承诺,陪伴,占有,都是不现实的。用你的真面目给我一段纯粹的时光。我不限制你任何的自由。”邓悭将钟弦的手从脸上拿下来。“成交。”钟弦的肩膀在发抖。邓悭用手臂搂住他。“到英国休假一直是我的想法。现在是个好时机。”钟弦没有表态。也无需表态。他已任别人主宰。人心的奇怪就在于此,亦正亦邪男人的魅力,让人宁愿做他身上的一个依附品。哪怕仅仅只是拴住他的一缕牵挂便也觉得足矣。他将成为他的信徒与奴隶,无法自拔,甘之如饴。“你一向主管HQC娱乐文化,多少漂亮的明星在你眼前晃荡。”钟弦说。“是呀。玫瑰总是不只一朵,各有各的风格。可只有一朵是自己种的。”钟弦感觉迷惑。“从一个不开窃的小怪物,到变成妙不可言的……作品,从目中无人,到对我言听计从俯首帖耳。这个过程,没有一天,能忘。”钟弦愣愣地望着邓悭。邓悭将手指再次伸进他的头发里。“你哪怕只想起一点点。”钟弦愣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