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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李大牛在一边絮絮叨叨,那姑娘依旧不抬头。许执瞥了他们一眼,在那姑娘通红的耳根略微停顿,又淡淡的环视着院子,心里想的,却是不知那溺鬼藏到哪里去了,竟无半点踪迹。正思忖间,突然感觉到颊边一凉,鬓角的碎发无风自动。许执心念一动,抬手想要抓住,却扑了个空。也不知这溺鬼什么脾性,有时还当真是调皮得很。当下只好把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唇角还没有完全勾起来,许执猛地顿住,抬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嘴巴的李大牛。李大牛望着他那笑,瞬间就噤声了。这许家相公平日里待人彬彬有礼,对着谁都是笑,却是透着几分疏离。可方才他那笑容分明……院子里头突然就没人出声儿了,只有那姑娘小心翼翼的抬头瞅了许执一眼,张口欲言又止。许执了然,道:“姑娘可是有话要说?”那姑娘挺直了背,不复方才的羞怯,道:“许公子,奴家唤作李鸢儿……公子可否唤我一声?”许执看着她,不知怎么就想起那缠人的溺鬼日夜伏在自己肩头,一遍遍的要求自己唤他名字。纵使他从未唤过他的名他的字。许执勾唇,正要开口,没来得及出口的话却被打断。“哥哥,家中有客为何不叫我一声?”几人回头去看,许执愣住。那溺鬼直直的站在房门外,竟然换下了那身大红的锦袍,穿着一身白衣,长发紧紧的收在发冠里,颇有些气宇轩昂的味道。不过……许执眼尖的发现那大了一号的衣服分明就是自己的。花想容若无其事的与他对视,眼神坦荡自然得很。他道:“好哥哥,我不过是睡过了头,却还是在的,怎的好怠慢了客人?”李大牛睁大眼睛,看了看花想容,又看了看许执,半晌憋出来一句:“许家相公,这是……?怎么从没见过?”许执道:“这是舍弟。”李大牛毫不忌讳的盯着花想容的脸,道:“你们兄弟怎么都长得这么好看……不过我瞅着不像啊。”许执笑,“像与不像有何关系。”花想容站在许执身边,听到这里,便若无其事的坐到旁边,支着下巴盯着那姑娘看。这姑娘面容清秀,身材娇小,和牛高马大的李大牛看着根本不像是一路人。花想容盯了半晌,那姑娘从头开始便是垂着头,眼角偷偷的凝视着许执,那眼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花想容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开口道:“李姑娘,你可是喜欢我家许执哥哥?”那姑娘吓了一跳,抬起惊慌的眼,被挑破了心事,面上红了红,故作镇定的垂下头。“是。”第九章我喜欢你“许公子风华无双……那日惊鸿一瞥……”李鸢儿抬头,对着许执,道:“许公子,我喜欢你。”许执看着这姑娘满是希翼的双眼,微微侧头看看花想容,那鬼正支着下巴勾着唇角,笑得面若桃花。许执了然,轻轻的摇头,然后对李鸢儿道:“李姑娘,且不说许某人今日才第一次见你,姑娘也太过客观了些。姑娘你不知许某是何脾性,更不知许某的来历。终身大事事关重大,姑娘还是应当找个知根知底的人较为妥善。”李鸢儿眼底的希翼黯淡下去,“许公子可是有心仪之人?”许执道:“不曾。”李鸢儿道:“那么鸢儿还算是有些机会的。”许执有些无奈,“李姑娘,许某不做任何没有把握的承诺,姑娘还是另寻良人。”李鸢儿盯着他的双眼,似乎是想要看出什么端倪,那姿态与方才的娇羞模样相差甚远。半晌,李鸢儿突然站起来,张口欲言。一边默默看着他们的花想容突然拉起尴尬的坐了很久的李大牛,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李姑娘倒也是不够善解人意,怎么不让李大嫂过来,李大哥这般不善言语的人在这种场面岂不尴尬?”李鸢儿惊讶的看着他,眼睛扫过李大牛和许执,咬着嘴唇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最后默默的坐下去,低头不语。李大牛道:“没事没事,你们大嫂她不方便,我就过来了。”花想容笑意吟吟,许执沉默不语,李大牛这个哈哈打完,却无人响应,他像是没有感受到气氛奇怪一样,无所谓的挠挠头。花想容道:“既然如此,那么李大哥便先带李姑娘回去吧,等大嫂身子方便了,再过来也不迟。”李大牛乐呵呵的拉起李鸢儿,道:“那行,过几日你们大嫂身子方便了我们再过来。”花想容笑笑,点头示意。李大牛拉着李鸢儿走到门口,李鸢儿回头望,却见许执垂头和花想容说话,完全没有看她,咬咬唇大声道,“许公子,鸢儿还会过来的。”许执抬头,那两人都已经不见踪影。花想容把他的脸掰回来,“怎么,不舍?”许执道:“有何不可?”花想容巧笑的倚到他怀里,“哥哥这齐人之福的算盘打的真响。”许执拧拧他的下巴,“穿着我的衣服,你倒是自然得很。”花想容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拉下来,暧昧的朝他吹了几口气,“哥哥现在可是要脱下来?”许执一把把他拉开,“我可不想纵欲而亡,且不说青天白日门户大开,你这模样倒让我觉得你是当真想要我去陪你了。”花想容收回手,五指在宽大的袖子中张合,半晌道:“怎会。”许执勾唇笑,绕过他走到厨房边上拿了渔具,走出门前又回头道:“我许久没有去钓鱼了,今日得闲,我便去了,若是你要等我,便在家中等吧。”“许执。”花想容叫住他,对着那背影道,“我喜欢你。”许执微不可察的摇摇头,打开门出去了。简陋的木门被拉得吱呀响,花想容站在原地久久不动,最后垮了双肩,摸了摸脸,看着院门,静静的道:“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你却还是这般不信我……‘’李鸢儿在那之后便常来这河边小院儿,似是知道许执懒得出奇的脾性,自己带了各种材料给许执做饭。既是有人愿意伺候,还做得不错,许执也乐的清闲,随她去了。李鸢儿虽然极力想要表现得庄重,但是毕竟是个千金小姐,天生带着一股子的娇纵,得了一寸,便想要一尺。看着日益将自己看做主人的李鸢儿,许执也不点破,静观其变。既是献来的殷勤,哪有不享受的道理。花想容倚靠在门框上,淡然的看着窝在椅子里晒太阳的许执。那人天生就的一副懒骨头,没事时便和小猫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