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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我是季驰,现在方便和你说话吗?”麦冬无可避免的又被“麦麦”这个称谓噎了一下,他曾经纠正过好多回,不过不管用,只能无奈放弃。“嗯,说吧,啥事?”“麦麦,是这样,我和朋友合伙开了一间律师事务所,现在有空缺的职位,你也快毕业了,不知道有没有兴趣来我的事务所上班?”麦冬很诧异,手指无意识的放在胸前摩梭着龟裂的玉石。上辈子他并没有接到过这个电话,季驰会请他去事务所工作这种事,他更是连在最玄幻的梦里都没想过,难道重活一次有些事也蝴蝶了?第一个念头便是拒绝,他又不是学法律的,专业不对口去那干什么?季驰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还没等他开口便道:“只是一些普通的文书工作,不是学法律的也没关系。”他沉稳的声线似带有安定人心的能量,缓缓说道,“你放心,工作内容不复杂,也不会太累。而且事务所离你家不远,你平时上班也很方便。不如我先把详细的合同待遇发给你看一下,你考虑过后再做决定。”别人都说到这份上了,麦冬也不好一口回绝,嗯了声:“好吧,你发来我看看再说。”“那我马上把资料发到你邮箱上,你考虑一下,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跟我说。”季驰的声调略微上扬,似乎有点高兴的样子。麦冬应了一声就按掉了手机。他没问季驰,为什么明明没告诉过他,他却有他的邮箱地址,反正季驰总能拿到这些东西,比如他的手机号码。没过一会邮件就发来了,麦冬点开大致扫了一下,工资待遇都很不错,还规定了额外的津贴补助,对毫无经验的应届生来说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数字,比他之前应聘的那家公司也要好上许多。麦冬心底动摇了,天平极大的朝另一端倾斜,两份差不多的差事摆在他面前,没理由不选各方面待遇都更好的那一份。换了上辈子他可能还会因为不想欠人情而拒绝,但重活一次后他可没那么死脑筋,白白送上门的机会为什么不要?别人肯给,他就敢要,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呢。麦冬权衡了一番,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手指摆放在键盘上正要回复,忽然心里一动,尝试着问了一句:老板,工资还能再加点不?不到半分钟季驰就回复了:麦麦,别叫我老板。我给你加1000好吗?不够可以再加。我擦!这年头的老板都这么好说话吗?麦冬风中凌乱了,赶紧回复:够了够了!啥时候上班?季驰这次的回复更快:下周一可以吗?麦冬就回了一个字:行!回复发送后,麦冬后知后觉的想起,今天是周日啊,那下周一不就是明天?!事务所和麦冬的学校一个城东一个城西距离遥远,但离他家却很近,为了不在上班第一天就迟到,麦冬当天晚上就收拾收拾搬回家里住了。第二天一早准时起床,换上较为正式的衬衣和长裤,又翻箱倒柜扒拉出许久未见天日的也是他仅有的一双休闲皮鞋套上,看着人模狗样的去上班了。季驰的事务所租了某座商务大厦中的一层,麦冬到了后左右看了看,找到前台的小姑娘,跟他说明来意。小姑娘眼睛一亮,清脆的道:“麦冬是吧?季律师有交代过我,你一来就带你去他办公室!”麦冬点点头,跟在她后面。小姑娘古古怪怪的,以为他没注意,就不停拿眼角偷瞄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麦冬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脸上沾了脏东西,趁机瞥了一眼玻璃窗上的倒影,没问题啊,连胡渣都刮得干干净净,头上也没有竖起的呆毛。这小姑娘大概有点神经质吧,可惜年经还这么轻,麦冬无谓的想,就不再管她,念头转到了即将到来的会面上。说起来,算上上辈子,麦冬已经七八年没见过季驰了。最后一次见他是在麦冬母亲的葬礼上,季驰那时已经大学毕业当了律师,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样,在麦冬面前却还是一如继往的沉默寡言,安慰他时也只会说:麦麦,你别伤心。然后用深沉到有些忧郁的目光凝视他,眼中似包含了千言万语。麦冬最不耐烦季驰这点,话也不会说,他唯一的妈死了,叫他能不伤心吗?就算说句节哀顺变,也比说这种废话强。这种笨嘴拙舌的人竟然能当上律师,真是尼玛太玄幻了!那次之后麦冬就没再见过他。不过每年麦冬生日那天,零点时分都准时会收到来自他的祝福短信,其他诸如新年、圣诞这些重要节日也必有短信问候。麦冬觉得他俩不熟,是因为他们总共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交谈也寥寥无几。麦冬其实不觉得自己重要到值得季驰记挂,两人的交情也确实没深到那一步,他只能把季驰的行为归结于他人际交往上的面面俱到,又或者是看在他们父辈的交情上才对自己关照一些。这次工作的事,麦冬猜测也是出于季驰父母的嘱咐。到季驰办公室只有短短一段距离,麦冬脑子里想些有的没的,不一会就到了。前台小姑娘在后面替他合上门,他则望向不远处正襟危坐的男子。眼前的季驰除了更成熟了一些,脸部棱角更为分明了一些,跟他记忆中的似乎没什么区别。麦冬在门口站了一会,见季驰没什么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便自顾自的走过来,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时问了句:“我可以坐这吗?”季驰好似突然惊醒一般,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笔挺的立着。麦冬被他突兀的举动惊了一下,奇怪的瞅着他:“怎么?不能坐?”季驰反应过来,被麦冬瞧得有点窘迫,张口结舌的说:“不是,不是,你坐,你坐!”麦冬坐下后,他也啪的坐回去了。他坐下的姿势既快又僵硬,上半身僵直不动,感觉就是膝盖屈了一下,整个人像根被砸下去的铁杆般陡然矮下一截。麦冬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奇怪的举止了,也不以为意。坐下后反客为主的问:“你让我进来有什么事?”季驰的喉结动了动,嘴唇张合了数下,半天冒出一句:“我想问你对这里习惯吗?”“我才刚来呢,有什么习不习惯的?”“也对,也对,”季驰呐呐地说,“那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