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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还没说话,就被那人冷如冰霜的神色给震得连滚带爬地来找主子了。华夫人还未说话,聂颖注意到一脸紧张的老管家,便疑惑地问道:「陈叔,你怎么了?」管家战战兢兢地看一眼华夫人,见她脸色不豫却没说什么,才颤着声道:「回、回少爷,有人找您。」「哦,是谁?」「没说,只说是您的旧识。」聂颖眉毛一挑,旧识二字让他疑惑,他在京城的时间并不长,真正担当得起旧识二字的完全没有,这时,突然想起一人,聂颖蓦地站起来。「儿子?」聂颖看向母亲担忧的脸,笑笑:「没事。娘,我去看看。」说罢,转身走了。在任鹏飞等得看什么什么都不顺眼,恨不能硬闯的时候,聂颖终于珊珊来迟,一看到立于厅中的他,万分惊讶地道:「是你?」这时候的任鹏飞已经扯不出一抹客套的假笑,生硬地道:「聂公子……」您真是贵人多事忙,见上一面比见玉皇大帝还麻烦。后面这句任鹏飞还算有几分理智没说出来,若不然就算没当场撕破脸,至少接下来的谈话不会愉快。聂颖拱手一笑,走进厅中。任鹏飞虽不说,却不代表他不会猜,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来时已经听管家说明,任鹏飞清晨便来这等着他了,至于为什么一直没通报,想必是他娘拦着了。「不知英雄是何时来京城的?」聂颖走到一处时,看见放在茶几上的茶杯,伸手摸了下,扬声道,「来人,给客人换上热茶。」随后站在一张椅子上,向任鹏飞示意,「英雄请坐。不知道英雄来找在下所为何事?」任鹏飞正欲开口,这时又是丫鬟进来换茶,又是下人进来上点心,还有管家在角落等候,只觉得眉毛直跳。「聂公子,可否换个清静的地方?」聂颖盯着任鹏飞看了一阵,方才点头:「可以。」府中一个较偏僻的院落,让下人走远,推开书房的门进去再合上,香烟袅袅,无闲人出入,的确清静了不少。聂颖先坐,也不拐弯子了,开口便道:「英雄有话请讲,咱们怎么说也是旧识,有什么事需要聂某帮忙尽管开口。」聂颖口气真诚,但看他一脸笑意,任鹏飞总觉得怎么看怎么欠揍。他直接,任鹏飞也不啰嗦,深吸一口气,说:「你上次给我的到底是什么药?」「家中常用的治病止痛的良药啊。」「真的?」任鹏飞盯着他的眼睛。聂颖一脸笑意,手指在桌上轻敲:「英雄若不信可以不吃也可以丢掉。」停下,又微微敛住笑,「或是,你已经让病人吃下?」看向任鹏飞凝重的脸色,又道,「而且病人吃了之后有不良反应?」听他这么一说,任鹏飞目光一凝,冷冷的光芒如数投在聂颖身上:「你承认了?」「承认什么?」聂颖一脸不明。「你的药有问题。」「我的药又没问题聂某何必承认?我刚刚这么问,是想向你确定,病人之所以出事,问题是出在哪一个地方。」聂颖微微顿了下,「在下给你的药绝对不会有问题,若英雄不信,聂某可以再拿出这些药,当你的面全都吃下去如何?」任鹏飞冷哼,「你拿出的药,就肯定是你给我的那种吗?」聂颖无奈又无辜地摆手,「那你要如何才信?」任鹏飞久久不言,只是目不转睛地看他,看得聂颖都开始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长了什么奇怪东西。任鹏飞后退一步,默默道:「我不信,再如何我都不信,因为你恨我,你巴不得我死。」聂颖收住笑,黝黑的眼睛直直看他。「你就是在谷底的那个人,你就是小江,对吧。」任鹏飞苦笑。聂颖撑住桌沿缓慢且沉重地站起来:「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任鹏飞合上眼睛,记起昨天在酒楼与他对望的那一眼,那双清澈带笑的漂亮眼睛,他至今难忘,只是一双全无半点杂质,隐约重叠的另一双却微微带着深沉的色泽,他有些迷惘。回到家中,仔细地看着女儿的脸,才逐渐醒悟过来,因为女儿长得越来越像他了。随后近来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有了答案。当查到聂颖家中的情况,他为何没有起疑,是因为没有多少人知道华夫人的真实来历,在外只知道她年轻丧夫,幼子体弱一直在娘家养病,她偶尔会回去看望孩子,最近才把独生子聂颖接到身边。也有人说华夫人貌美一直受靖王爷爱护,这也是她一介女流能在京城把生意做得这么大的主要原因。任鹏飞慢慢睁开眼,看着面无表情的人,不具感情冷淡地道:「聂颖,你有什么尽管冲我来,但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聂颖坐回原位,手指敲打桌面,嘴边抿起一抹浅笑:「呵,你的女儿……」任鹏飞朝他伸出手:「聂颖,给我解药,我随你处置。」敲桌面的手指一停,聂颖摇头,长叹一口气:「唉,我知道这时候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可是,任鹏飞,你在没有确定药是否安全之前,会让女儿吃下去吗?」任鹏飞无语。没错,若不是无意间发现聂颖的真正身分,他绝不会怀疑那瓶药有问题,毕竟他吃过,也让大夫调查过。可是了解真相后,就越觉得一切都如同预谋好的一样,聂颖千方百计要的无非是他痛苦。「你不必问我要什么解药,别说我没有,就算我真找出一瓶药给你,你还敢用吗?」不由得仔细再看一眼他,这时候的聂颖和在谷底时已是天渊之别,若不是他身上有些痕迹挥抹不去令他起疑,还有长相与他有几分相似的女儿摆在眼前,他一定料想不到,他便是谷底的那个人。只不过,坐在他面前的聂颖,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