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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量有问题,需要更换。直至在候机楼查看邮件时,容磊才知晓此事,连忙打电话回国内。参展期间,大叔在替他管理花场。听完容磊的话,大叔“咦”了一声,“你不是让律师处理好这件事情了吗?前几天律师过来跟我说你已经和他联系了,他交涉成功,供应商迟点会再送一批新的材料来。不是吗?”“啊?”容磊一头雾水。结束通话后,他仔细看了看邮件,才发现供应商不仅给他这个联系人发了邮件,还把邮件抄送给了出资方。容磊风尘仆仆回到花场,赫然发现律师在和施工队伍的人交谈。律师看见他,停止了交谈,向他走来,礼貌打招呼,“容先生。”“……”容磊不知从何问起,先道谢,“谢谢你的帮忙啊。”其实,两人都清楚真正该谢的对象是谁。律师微笑,“不客气。得知问题后,我已马上联系对方处理,尽量不打扰您。不过为保险起见,所有工程真正完工之前,我会一直留在花场的,希望不会影响您的工作。”“没有没有,”容磊连忙摇头,“我是怕影响你的工作而已。”“目前我的工作就是这个,您不用担心。”“……那真是麻烦了。”“对外交涉最好由专业人员来负责,希望您别介意我们擅作主张。”“我明白。”“那么,我先去工作了。”“好的。”容磊看着律师的背影,五味杂陈。在细心照料下,容磊培育的花种成功开出第一朵花。那是重瓣迷你白玫瑰,名唤雪天鹅。恰逢花场工程顺利竣工,律师即将离开。花场的大家给他送了礼物,又办了欢送会。会后,容磊将装在盒子里的玫瑰交给律师,“……这是我们花场送给顾先生的礼物,谢谢他的帮助。”“好,我会转交给他的。”会议后,顾长希往窗外看去。一个身影在花丛中隐隐约约。待对方站起,顾长希问,“……那是谁?”过来收拾文件的秘书顺着他的目光,“是新来的花匠,之前跟着花店老板来过一段时间。最近都是他在打理花园。”“……”此时秘书的电话响起。“……好的,你上来吧。”秘书放下电话,“容先生花场的律师来作工作总结了。”“嗯。”雪天鹅的花香淡中馥郁,像纱一般朦胧。秘书将其放入水晶花瓶里,摆在书桌旁边的架子上。“听说这个品种的玫瑰十分名贵。”他评论一句。“……”顾长希收回视线,只问,“接下来有什么安排?”秘书立即翻开日程报告。夜深人静时,容磊坐在电脑前,一张一张照片地看。照片或彩色,或黑白;顾长希或坐着,或躺着,或站着,或抽着烟,或喝着咖啡。过往的生活细节,被一张张照片记录下来。容磊想,如果一张照片可以说谎,十张照片可以说谎,那上百张照片可以么?数百张呢?甚至上千张?啊,他的头又开始痛了。47.“长希,不知不觉,你的照片我已拍到第七百张。在你出差期间,我将这些照片看了一遍。我相信这七百个镜头中的你,不会说谎。”容磊醒来,头脑昏昏沉沉。天阴阴的,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果不其然,午后,容磊接到小海的电话。“容磊哥,我的毕业论文好像有问题,导师急召,可我正在顾氏这边,能麻烦你过来代替我一下吗?我不敢跟老板说,只能找你了……”容磊赶去顾氏大楼,与小海简单交接一下,后者匆匆离开。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内心无法不感慨。容磊往会议室的方向看去,一幅幅落下的窗帘挡住了他的视线。根据以往经验,这是没人使用的状态。容磊打起精神,开始工作。空气中忽然有铁锈味,未等容磊反应过来,倾盆大雨突然而至,让人措手不及。雨势凶狠无比,容磊离会议室最近,跑过去推门,没想到门居然没锁,一推就开;他急忙躲了进去。他脱去手套,拍着身上和头上的水珠,突然,如音乐戛然而止般地停下手。会议室的那一头,有人在看他。“……”容磊看过去。顾长希正在午休,兀地被急促的推门声吵醒。他看着后知后觉的对方急刹似地停手,往他这个方向看来。容磊愣住。反应过来后,“……外面下大雨,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打扰了。”说完,竟想推门出去。“站住。”声音不大,容磊的手顿了一顿。“避了雨再说吧。”顾长希按下桌上电话的通话键,“送一条干净的毛巾进来。”“……”见状,容磊局促地在会议桌另一头站着。秘书进来,看见容磊,立马明白毛巾的用途,径直往他走去。“容先生,毛巾。”“谢谢。”秘书看向顾长希,后者没有其他吩咐,秘书退出。顾长希靠上椅背,再次合上眼。容磊闷头闷脑地擦着淋湿的地方。偌大的会议室剩下容顾二人,分别在会议桌两头。合上的门,落下的窗帘,黯淡的光线,两人的空间。“……”容磊放下毛巾,视线慢慢移向桌子那头。外面的雨还在噼里啪啦地下着。他没想过还有和对方同处一室的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五米。容磊收回目光。他赶来空中花园时太急,水也没顾上喝。水和杯子在顾长希后面那排柜子上。容磊放轻脚步,小心往对方的方向走去。一路走着,他的心怦怦跳个不停,仿佛水和杯子是不可触摸之物。离顾长希距离最近时,容磊的心跳得最为剧烈。他停了脚步,忍不住转头看他。他在照片中见过他坐在椅子上睡着的模样。歪着头,文件扑放在胸膛上,一只手里还拿着笔。像累坏的孩子。此时的顾长希突然睁开眼睛,转头对上他的视线。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对方。48.酒店房间内。床架摇动的声响。从门口到床边,一路散落着衣服、鞋子、皮带。容磊惊醒。三更半夜,只有面前的电脑屏幕仍亮着。照片上,顾长希在泡澡,手枕浴缸边缘,下巴枕着手,隔着蒙蒙水汽看向镜头。容磊看着照片睡着了。头痛欲裂。他起身去洗冷水澡。喷头水流直下。容磊站在水中,盯着手臂上的抓痕。那是昨天顾长希留下的。想起昨天,他闭上眼,迎面水流的冲撞。他们不该再有联系。更不应该发生关系。他已记不起怎么开始的。全凭本能。到后来,一发不可收拾。尤其对方背上因他而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