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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软。他甚至能够想到,他从娱乐圈退出去,他爸满脸嘲讽的嘲笑他的样子。啧,实在是太讨嫌了。他翻了个身,脸变得面朝剧本了,白白的纸张刺得他眼睛痛。他不喜欢演戏,迄今为止他演了三部电视剧,第一部是一个十分脑残的校园剧,他担任男主角,一个嚣张跋扈的公子哥爱上一个穷家女以后的纠纠缠缠。现在回想到那部剧江逢然还是忍不住鸡皮疙瘩的外冒。第二部剧是一个古装剧,他还是演男主角,一个没有表情的面瘫。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表情,徒留女主一个人在那声嘶力竭,也是十足的无聊。第三部剧是一个仙侠剧,他演的是男三。默默喜欢女主最后为女主死的小炮灰,演了没几场就吃了便当,其实本来他应该演男二的,但是那段时间又是忙着毕业答辩,又是忙着综艺,还要参加广告拍摄,男二的戏份又十足的多。虽然男三没有男二讨喜,但他还是以分不开身为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三部电视剧和他一个常驻的综艺让他的身价飙升,身上肩负的流量和话题也是不断。但是仔细想想,除了第一张专辑出来的时候有过那种兴奋感和第一次被千千万万粉丝接机时候的有那种满足感以后,以后的日子里,不是在熬夜赶通告,就是在去赶通告的路上,也是够心力憔悴的。像今天这种空闲的日子,还是他表姑为了让他想清楚才勉强批给他的。身处娱乐圈,不过是为了那源源不断的金钱和那日渐响亮的名气,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呢?江逢然想不明白,而且他对这两样可以唾手可得的东西已经达到了饱和值,所以他才无比的烦躁。他拿起剧本,开始简略的翻一翻,剧情质量的确是要比那三部脑残不拉几的电视剧要好上很多,一个大将军被自己的国家驱逐后仍然坚守在自己国家的领土,最后还战死了沙场。将军这个角色很大气,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确是个圈粉的角色。算了,试试吧。江逢然拿起手机,给他表姑拨过去:“表姑,我接这部戏了。”王飒飒大笑道:“好嘞侄子,表姑奖励你一个大大的亲亲,mua!”江逢然把手机移开自己几公分远,说:“别别,我经受不起。留给你我那现在还没踪迹的表姑父吧。”王飒飒:“你个死孩子,就知道朝别人伤口上撒盐!”宋叶和陶清许吃完饭,强烈要求他把自己送回来。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才到自己郊区的老窝里,陶清许也是十足的没脾气了。他拿着剧本就要下车的时候被陶清许给扯住了,陶清许把他的围巾重新解下来围好,说:“三十多岁了还活得这么糙,可真是的。”其实陶清许长得很讨巧,天生一张带笑的脸,眉尾还有一颗痣,笑起来整个人都灵动了起来。宋叶之所以叫他sao包不是没有原因的,一年四季都是正装,冬天冷了就套件大衣,宋叶都怀疑他橱柜里除了西装衬衫和大衣就没别的衣服了。陶清许整理好后就坐直身子,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说:“这是一个好的机会,不要让它溜走。这个剧本其实是我给刘总的,我猜你会喜欢的。人活着哪能那么一根筋,总得松一松。”宋叶没说话,拿起剧本下车离开了。直到他进屋子里去,陶清许才驱车驶离。宋叶从冰箱里拿出一扎啤酒,在餐馆还吐槽陶清许吐槽凉菜的他,现在倒是可以丝毫不介怀的干了一大口。他把懒人沙发旁的落地台灯打开,开始进入了僧人入定的模式。他的专注力分外的强,尤其是在看剧本或者观摩电影和写剧本的时候,雷打都不会动。他在看剧本或许想问题的时候习惯十分的不好,一扎啤酒算是基础,烟雾在没有结束的时候根本就散不去,去了又来来了又去。宋叶的烟瘾很大,而且越是需要专注或者很烦闷的时候,尤其需要尼古丁的慰藉。半夜三点,懒人沙发上的宋叶终于有了一丝的动弹,他整个人都被烟雾给埋掉了,旁边无规则的零散扔着空了的易拉罐。原本洁白的剧本也早已经全是圈圈画画的笔记。他先去喝了一杯水,清了清嗓子,确定发出的声音只是比平常沙哑一点而不是全哑之后,他给刘总拨过去了。刘总显然还在睡梦之后,电话响了本来就像骂娘,但是他差不多猜到了,这个点给他来电话的也就只能是宋叶了。他只好忍住心中的火气,接通电话:“小宋啊,这么晚什么事啊。”宋叶说:“我决定导这部戏了,电影剧本有改动,我把改动后发到你邮箱。”刘总说:“不急,明天弄也是一样的,小宋啊,别经常熬夜,要注意身体啊,这么晚了,也该休息了。”‘这么晚了’四个字,他咬得格外重。宋叶不理他,直接说:“我挂了,再见。”等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刘总才意识到自己又再一次的被宋叶给挂电话了。他的妻子也被吵醒了,咕哝一声:“谁啊?”刘总把手机扔到一边,咬牙切齿地说:“一个不是抬举情商为负的导演。”他妻子翻了个身,半梦半醒地说:“噢,是宋叶啊。别气了,快睡吧。”宋叶还是一晚上没睡,把剧本搞成电子稿发到刘总的邮箱后,天已经亮了,六点四十多了。他扭动扭动疼得要命的脊椎,拿起睡衣去浴室冲了个凉。他住得很偏,周围不是山和树就是和他一样嫌弃闹腾搬来荒山野岭的居民们,所以这造成了一个很大的困扰就是,他在家等个外卖都得等个一两个小时。他完全不会做饭,上次煎蛋把平底锅都给烧穿了之后,被陶清许嘲笑了整整两个月。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进过厨房了。很明显等他冲完澡出来,早饭肯定到不了,但是他的肚子等不了了,胃部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他冲完澡已经是七点多了,他就着睡衣裹件大衣,熟门熟路的摸到离这里只有十分钟路程的一座房子前。按了差不多三分钟门铃之后,他已经在寒风中冷得没知觉了。这时候才有一个人姗姗来迟给他开门。那人抱着胳膊冷笑着看着在风中打抖的他,说:“又来蹭早饭?就该多让你冻个几分钟。”宋叶挤开她,冲进暖烘烘的屋子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真的是最毒妇人心啊,要是我给冻死了你可是要良心不安的。”她给他倒上一杯热水,说:“给,暖暖身子吧。”宋叶接过来,说:“文菁啊,你永远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文菁说:“彼此彼此。”宋叶看向厨房,又看看餐桌,说:“还没做?”文菁站起来走向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