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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点道理。“可是,老爷对着小马儿就不一样了,”孙伯笑开,“他对小马儿一开始只有纵容与关切,可后来便是满心满眼的喜欢,即使面无表情,我都能看到他眼眸里的欢喜。”轻络闻言埋了埋头,希望他自求多福。看得这么清楚,还不知道云鹤要怎么治他呢!不过,轻络转而一想,昨晚上看来,云鹤一丝不悦都没有,应当是不会生气的……吧?“嗯,孙伯,”轻络点头,“小马儿醒了,你让人送热水进去吧。”“好好。”孙伯连连应着,赶紧支使仆人抬水,一个转身又是想到,轻络怎么就知道小马儿醒了?孙伯打开屋门的时候,果然见到小马儿正愣愣地坐在床上,且上身还裸着。他立马一皱眉,将马上要跟进来的仆从挡在外头,扯过一边的薄毯便飞扑过去。“孙伯,你……作甚?”齐骛兜头就被孙伯盖了个严实。“赶紧穿衣衫!”孙伯放开手,赶紧出屋去,他也需要避讳一下了。齐骛一面拿了衣衫来穿,一面心思,待会儿就要冲澡,如何要穿衣衫?再则,他又不是后院姨娘男妾之流,袒个上身如何要这么惊讶。再一想,昨夜之后他好似成了大司农府里头一人?大人……不会生气吧?昨夜他的神志一半处于炽热火焰里,一半处于夏日熏风,只残存了一丁点清明,可还是能记得,赫筠也是欢愉的。他忐忑了一番,直到屋门再次打开。孙伯见他穿戴好了,便让后面的仆从抬水进来。“孙伯,我用凉水冲冲就好,不用热水。”齐骛道。“可不能!”孙伯道,“以后便是为了老爷,也得保重身子。”“啊?”齐骛有些不明白。孙伯拍了拍他,让仆从倒好水之后赶紧离开,他对齐骛道:“厨房里熬了一锅鸡汤,沐浴完便过来喝。把身子养养好,以后才能与老爷长长久久。”齐骛只听到“长长久久”四个字,便乐呵呵地点头:“嗯。”真是乖!孙伯在心里感叹。不愧是老爷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么看都是比后院那两个没规矩的男妾好太多太多了!孙伯不住地点头,出门还不忘给他阖好。齐骛沐浴停当出门的时候,还遇到了轻络。他感觉到轻络紧盯他的目光,便不免低了头:“轻络jiejie。”“还挺利索。”轻络落下一句。齐骛从轻络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尽管她曾否认过与大人的事,可齐骛还是觉得轻络是爱慕大人的。没能得到大人的倾慕,是可怜的,他能理解。“大人果然是疼惜你的。”轻络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去用膳吧!多吃一些,体力才跟得上!”“哦。”齐骛见她的笑容没有一丝勉强,才稍微有些信了,她果然只是敬仰大人?不过,怎么一觉起来,一个两个的都知道他与大人的事了?“用不用让厨房给你送来?”轻络本是打算转身离开了,冷不丁想起什么便问了他一句。“不用!”齐骛道,“这么几步路,哪里需要送!”“嗯,身子强健也是有好处的……”轻络点头。齐骛也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昨晚的事,的确是身子强健才行!不然,怕是抱人都抱不动吧。他到厨房的时候,厨娘早就得了管家的指示,去取了炉上煨的一锅鸡。“凭什么这奴仆喝得,我们公子便喝不得?”旁边一小仆嚷道。他进来取膳食的时候,便闻着这锅鸡汤熬得不错,想要的时候厨娘却是不给他。厨娘只道这是有人定下了的,他们公子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再熬上一锅,晌午便能吃得。小仆问她这锅鸡汤是后院哪位定下的,厨娘只道不是后院,而是前院的,小仆只当是老爷要的,这才没有强求。如今看来,这只是一个仆从,如何就不能让给他们公子?“我不是奴仆。”齐骛按在锅盖上的手停顿下来。“前院除了大人,哪个不是奴仆?”小仆一仰头。他就没听到大司农有甚其他亲眷住在前院。“慎言。”厨娘都在一旁警告小仆。能让管家特地过来熬鸡汤的,还就这么一个。“跟你说了,我不是奴仆!”齐骛冷冷扫过小仆,他也不喝鸡汤了。“别跟他们置气,”厨娘到齐骛跟前问,“光吃一锅鸡够不够?不够的话,再添个馍馍,还是烙个饼?下碗面条也是很快的。”“若是让老爷知道,你们这些个奴仆背着他偷偷吃主子们的份例,有你们受的!”小仆怒,“我定是要让我们公子去老爷那儿告一状!”“告什么状?”云鹤听着声响走进来。“老爷。”厨娘小仆皆立马跪下行礼。齐骛看到那人自阳光中走来,仿若携带了一身灿烂,心里的郁气顿时便消散了大半。他起身走到云鹤面前,一开口便溢出了笑意:“下朝了?”“嗯。”云鹤点头,随后让厨娘和小仆起身。小仆有些诧异,这人果真不是仆奴?哪有仆奴见了老爷不下跪行礼的?云鹤扫过一眼,看到热气腾腾的砂锅,便问齐骛:“还没用早膳?”“嗯……”齐骛的回应很轻很轻。他很不好意思抬头看大人,大人都已经上朝回来了,他才将将起床,连个早膳都没用。云鹤走过去,将鸡汤端起,对齐骛道:“到我屋里去吃。”“哦。”齐骛点头。小仆诧异地看着他们,有哪个老爷会亲自端吃食给仆奴吃的?云鹤经过小仆身边时,顿了一下:“你……是哪个?”“回老爷,奴是杨公子身边的。”小仆道。“杨公子?”云鹤想了一遭,“哪个杨公子?”小仆:“……”“你要告什么状?”云鹤道。“没……没有。”小仆连头都不敢抬了。他已看得清清楚楚,哪里还需要撞南墙。“好似规矩学得不太行。”云鹤只丢下这么一句,便带着齐骛走出去。“赫筠,我来!”齐骛回神之后,立马要从他手里抢锅。云鹤顿了一下,看着齐骛,将锅让给了他。齐骛对着他的目光,突然有些不自信起来。他改口道:“大人。”他还是没资格喊那个名字?云鹤心里却是一叹,只怕当赫筠最美好的一刻,就在于此了。他与他缓缓走去主屋,一面问他:“睡这么晚,可是身上有什么不适?”“没有,”齐骛立马笑开,“睡得很好!”昨晚是最快乐的一夜了,如何能睡不好!云鹤不着痕迹地扫过他上下,确认没什么问题才点头。他看到有仆从经过,便让他叫管家过来。齐骛看了一眼手里的一锅鸡,迟疑道:“孙伯让我吃这锅鸡……”云鹤走进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