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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记好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云鹤心里对那个官位比他大的人有些几分眉目,思绪一个出神便得了齐骛如此幼稚的小把戏,也是笑了。齐骛的小动作被识破之后,有些不好意思,随后才用指腹轻轻按了两下:“官服能遮住吗?”心里想宣誓主权是一回事,可若是大人的形象有损,他又是不愿意的。“没事。”云鹤安抚好齐骛之后,才有空问他,“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齐骛这才将街市里听到的传闻说了出来,言语之间还是有一点担忧,哪怕大人明说不喜欢旁人。“哦,原来是这样。”云鹤这才明白,为什么裴盛如此关注他。不是什么有仇怨,而是要引起他的注意。他转过身拍了拍齐骛的肩膀,“别想这些无聊的事,我再不走就要赶不上上朝了。”齐骛看着云鹤的脸,顿了一忽儿。云鹤登时想起,方才易容才做了一半。他立马转回过身,沉默地拿起易容膏飞快地涂抹。虽然没有完全易容好,可真容也遮掩去了,只需稍作修饰,让脸看起来更真切一些。齐骛看着他的背,心里略有些失落。即使他们已痴缠过两次,他还是没有权利看真容。他轻轻吐了一口气,对云鹤道:“大人,我去取膳食,您穿好官服便上马车。”“好……”云鹤听着门打开又阖上的声音,手上动作渐渐缓下来,齐骛定是心里不舒服的。他的真容里眼睛过于突出,与扮卖椰糕的货郎如出一辙。他实在不敢用真容站在齐骛面前,他才刚尝到甜蜜与快乐,不想那么快失去。可是,这又何尝不是饮鸩止渴?云鹤穿戴整齐上马车时,发现齐骛脸上水汽未干,应当是飞快地冲了一澡。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臂膀,的确是微微沁着湿意。“如何不擦干了再出来,这般是要受凉的。”云鹤道。“大人。”齐骛将食盒放到云鹤面前,如果再耽搁一会儿的话,说不定早膳都吃不着什么。云鹤接过来,看着他。“我知道了,下回定不这样了。”齐骛只得道,“大人快些吃。“”云鹤这才一笑,拿出rou糜饼凑到齐骛跟前,齐骛顿了一下才张嘴咬了一口,云鹤收回的时候又在上头咬了一口。齐骛见大人一点都不嫌弃他,心里又好受许多。大人不让他看真容,也许是有难言之隐。他扫过那人的脸,心里猜测着,说不定那脂膏下面有块胎记?又或者是一块难以消除的疤痕?若真是这样,齐骛心思,他是绝不会在意的。如此,他便冲着云鹤展颜一笑。云鹤见齐骛这么一笑,也跟着笑了。等到宫门的时候,齐骛见云鹤就吃了一半,便赶紧用手帕包了两块核桃酥塞过去。云鹤从没带着点心上朝过,可齐骛递过来的,他倒是接过了塞在袖袋里。所以,偏殿的众臣见赫大人笑容满面地坐在那儿,安安静静地看卷轴,便只当他毫不知情。“赫大人,近日真是春风满面!”有人道。“哦,”云鹤看了一眼窗外吹来的阵阵清风,点头道,“春天到了,自然是春风满面。”还有人想将市井传闻说与他听,却是没时间了。云鹤收拾了案轴,起身去正殿。今日朝事繁多,却好似没有以往拖沓。等下朝的时候,众臣才后知后觉,整个早朝大司徒裴盛都没有说一句话。如此,众臣偷偷瞥过赫筠和裴盛。赫筠匆匆去取卷轴,准备去议事房,只当没看到那些目光。裴盛却是恨不得将脸埋进衣领里,疾步走去议事房的时候,差点赶越过缓慢走过去的皇帝一行。“皇上恕罪。”裴盛埋头行礼。“裴爱卿啊,”皇帝慢条斯理地瞅了一眼,“起吧。”“谢皇上。”裴盛起身。“裴爱卿今日朝上不在状态,是何缘故?”皇帝倒是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便随口问了一句。“没有。”裴盛脸上一尬,“臣……大约是昨晚没休息好。”如此,皇帝也没有多问。议事房到了,皇帝也不会马上进去,拐到里殿去换过一身衣衫,再用些茶点。旁边小侍见裴大人去了议事房,便小声与皇帝说方才听到的一些传闻。“噗……”皇帝一口茶喷出,“裴卿画室里藏着好些赫卿的画像?旁边还提了情诗?”“朝臣都这么说。”小侍点头。“裴卿如此爱慕赫卿?”皇帝回想了以前他们一同议事的情形,“不会吧?”“奴本也是怀疑的,可看到方才裴大人的表现,奴觉得这消息是真的。”小侍道。皇帝摸着下巴,哈哈一笑。那厢议事房,几位相关大臣都已经到了。皇帝会让人上一些茶点,几位大臣都会简单吃一块。云鹤从袖袋里摸出点心,就着茶水吃起来。“赫大人这是……谁给带的?”有人一下就看出这点心的不同之处。共事多年,哪里见过赫大人带点心进议事房的?这定是他藏着掖着的那位美人准备的,且上朝时间这么早,那么昨夜里赫大人定是与那位美人共度了良宵。话语只那么几个字,却带出连篇思绪。云鹤淡淡一笑。这一笑便是坐实了在座几位朝臣的想法,众人纷纷看向裴盛,眼里有几分探究,也又几分同情。裴盛将云鹤的笑意看在眼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是阴出了水。视线稍稍一偏,他便看到云鹤低头时露出的雪白后颈,上面赫然露出一个殷红的印记。他知道,那代表了什么。他攥紧了拳,指甲掐得手心发痛。云鹤感觉到那道炽热的视线,可他依旧自顾自地喝茶吃点心。如果裴盛明白,那就会退后一步,等新的话头一出来,有关他们的传言必然就烟消云散了。皇帝进来的时候,扫过那几个人。赫筠还是那么冷静,裴盛却是有些浮躁,而其他几个朝臣便是带了几分轻松快意。几位朝臣行过礼之后,便开始如往常般议事。皇上留心看了一遭,裴盛依旧是默不作声,即使有意见,都是憋了两下咽下肚。吓!皇帝在心里一笑,他选的大司徒竟会弱成这样子!不就喜欢个人嘛,怎的就羞得连说话都不敢!平日里怼赫筠的那股气性去哪里了?不就是被人知道,他喜欢上赫筠了嘛!多大点事!议事之后,皇帝留他们晚膳。云鹤扫过一眼外头的天色,心道齐骛不知何时过来,会不会等很久。裴盛装作不经意地瞥过,将云鹤的那一眼看在眼里,却是因为今日处在风头浪尖而有意不做声。皇帝看在眼里,笑眯眯道:“赫卿急着回去?莫不是……你心仪的美人在外等候?”“臣只是感叹,议事的时光总是过得这么快,一眨眼便是夜幕降临了。”云鹤避过。“哦。”皇帝立马瞥向裴盛,“裴爱卿盯着赫爱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