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3
系。”云鹤道,“杀人,五千两。押镖,五百两。你挑好了合适的活计让护卫拿给齐骛看,由他选。”“那肯定选杀人……”轻络道。杀人来钱快,押一趟镖的时间都可以接好几单生意了。当然,这杀人的单子也不是时时都有,不过遇上一单,可以抵押镖好几年了。云鹤垂下眼眸。齐骛曾去过西北战场,是没有那些只习武却未杀过人的障碍,杀人是来钱快。可他知道,如果有别的法子,即使慢一点,齐骛都不会去杀人的。“由他选吧。”云鹤道,“你去看看齐骛是不是吃好了,带着他去将手改成rou手背。”“好。”轻络点头,“皇帝又打了什么主意?不对……皇室暗卫好似在外活动,正在找……”云鹤抬眸。“找的美手,不会就是……”轻络迟疑,“齐骛吧?”“说不定是的。”云鹤道,“以后让他出门在外都改另一副手。”“记下了。”轻络匆匆离开。云鹤坐下来,并没有开始写案轴,而是对着油盏沉默了许久。一个码头扛包,赚上买rou钱就知足的人,究竟是为什么突然想赚钱了?他看了一眼身上换的家常衣衫,很普通,一点都不奢华。自问十分好养的人,实在是不明白齐骛要cao心赚钱作甚。齐骛用完晚膳,便被轻络带走。学过易容的再学改换手部模样的,很是得心应手,不足半个时辰,齐骛便改换成了rou手。他端着那双手去书房给云鹤看。“还是原本那双手好看。”云鹤看了一下,又叮嘱了一遍,“不过,这双手会安全许多。以后外出不管去哪里,都用这样的手。”齐骛点点头,他倒是不觉得这双手难看。他的手指修长,即使改rou手,也是与云鹤一般,稍显丰润而已,并没有臃肿肥硕的感觉。为了熟悉一下手部感觉,齐骛留在云鹤书房里练字。他的字练了许久,还是没有长进。不过,他有的是耐心,只要没外人看着,他就能一幅接一幅地写很久。轻络进来的时候,云鹤在看案轴,齐骛在练字,书房之内一派宁和。“什么事?”云鹤问。“老爷,裴府差人送来的。”轻络将一个画卷和一个信笺递过去。齐骛听到裴府,立刻搁下笔。他没好意思立马走过去,只站在那儿望着云鹤。云鹤缓缓打开画卷,是一副墨竹图。这幅墨竹图不是疏疏几根竹,而是nongnong淡淡的一片,繁盛得很。云鹤对着那墨竹图若有所思,顿了一会儿才打开旁边的信笺,上面只是一首清浅的咏竹诗,自然是表达自己如何喜爱竹子。两件东西没有一处提到思慕,却是处处暗示他的爱恋。齐骛见云鹤捏着看许久,便等不住了,他走过去见云鹤没有排斥的意思,便凑过去一看。“轻络,”云鹤道,“你去问问孙伯,迈庐佧赫家有哪些尚未婚配的,你写个名录给裴府送去。”“是……”轻络应。“记得,都选嫡系。”云鹤道,“不管年纪大小,都写上。”“是……”轻络得了命令便要下去。“这个,”云鹤将画卷收起,信笺也一并塞好,递给轻络,“与那名单一同送过去。”齐骛看着人离开,都没有明白上头的意思。他抿了抿唇,不咸不淡地道:“没想到裴盛画画那么好,嗯……字也很好。”“我也会,你羡慕他作甚?”云鹤道。齐骛:“……”“你喜欢什么,我画给你。”云鹤真就找来一张纸铺开。齐骛蹭过去:“我就是……我……画画也不会,字也写得不好……”云鹤知道他的心思,他往齐骛脸上看了一眼,垂眸拿笔刷刷画起来。一边画,一边还与他说道:“方才你来接我,可曾看到裴盛的目光。”“没有!”齐骛心思,他眼里只有云鹤,哪会看裴盛的目光。最多,也就那么一扫。“你翩然而至,丝毫声响都没有,说明轻功了得。”云鹤道,“他定是嫉妒你了,才拿了那点子东西过来。”“真的?”齐骛迟疑。“真的!”云鹤道,“他可不会武,至于剑法更是不通。”“大人……喜欢我这样会武的?”齐骛满心欢喜。“嗯。”云鹤点头,笔下却是不停。等齐骛回神看他纸上,云鹤快画完了。只见纸上不是什么梅兰竹菊,也不是什么花鸟虫鱼,而是一个活灵活现的小人儿!寥寥数笔,却是将那小人儿的情态展露无遗。细细瘦瘦的胳膊腿,看姿势是有模有样地在扎马步。脸上滴下豆大汗珠,却是挑眉看天,似乎不将那烈日放在眼里。齐骛眨了眨眼睛,指着画上那人:“这人是谁!”“你啊。”云鹤笑着添上日头,刷刷几道光撒下,远远地又画了两棵树。齐骛一下子就想到刚进大司农府的时候,待在后院里晒黑皮的他,便是这幅样子。“这……”齐骛脸上一热。“明明有檐廊有绿树,却还是在日头下暴晒,真真是倔!”云鹤拎起纸吹了吹,递到齐骛面前。“我……”齐骛心思一转,“大人,你怎的知道了?难不成是后院里的jiejie说的?”“每次练武都引得一帮子围过去看,我想不知道都难。”云鹤道。齐骛捏着这画纸,想起当初绞尽脑汁为了不沦落成男妾的劲头,也是噗嗤一笑。他越看那小人儿越觉得有趣,道:“大人,您画得真好。”“自然。”云鹤点头,“所以,你不必羡慕别人,要画什么我都能给你画。”“嗯。”齐骛点头,“若是要打架,便是我上!”云鹤失笑。“大人,我们是不是很相配?”齐骛低头看着画,轻声问道。“嗯,很配。”云鹤道。齐骛心满意足。大司农府这般和乐,大司徒府却是另一番光景。裴盛见画卷赫信笺退回来,心里便是一沉。他捏着随附的一张纸捻了捻,这纸定是随意拿的,并不像他,送去的信笺纸都是熏染了香气的。裴盛深吸一口气,打开一看,却是立马凑近一分。只见上头一排的名字,都是赫姓。迟疑了一忽之后,他才看出了蹊跷。这上面的名字不多,可都是名竹。再一想,筠可不是竹,而是竹皮。赫筠刚当官时,他本家还闹过一出,裴盛也是在那时知道,赫筠是赫家的庶子。再看这名字,他顿时明白,赫家里的嫡系一派肯定是名竹,而赫筠这样的庶子则是随便沾个竹的边。裴盛扶额,这是哪个猪脑子想出要画竹的!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画赫筠的画像!看过大司农府送来的那份名单,再看赠出的画卷,裴盛只觉得刺得眼疼。他本只是隐晦将他与赫筠的名字画在这幅画里,没想到从一开始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