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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伪装,以佟泽对他的熟悉程度,却是一眼就看了出来。而余向阳看佟泽,反倒是看了好一会儿才敢确定。脸还是那张脸,可是无论是脸还是身体,都消瘦了一大圈,整个人看起来也很虚弱,像是笼罩了一层灰暗的气息。在佟泽走向他的时候,他的心跳都漏了一拍。佟泽道:“你怎么来了?”“我来接你。”余向阳看着佟泽,哑声道:“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这一个多月佟泽并没有和余向阳联系,只在回来的时候,给余向阳发了一条短信。两人时隔两个月再见,却已经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佟泽摇了摇头说:“我没事。”他继续道:“抱歉,短信里没有回复你。因为我想,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佟泽缓缓地展露出了一个笑容,余向阳看了却心中有些莫名的慌乱。仿佛悬着的一把刀,终于还是要落下了。几乎是立刻的,他阻止了佟泽继续说下去:“别说了。你坐飞机辛苦了,先回去休息。”佟泽再次摇了摇头:“余哥,拖延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余向阳嗓子发干,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狠狠地蹬着佟泽,但是瞪了两眼又心软了。佟泽憔悴的模样,让他只能把气憋回了自己的肚子里。佟泽道:“我把余哥你当哥哥一样看待,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也是最爱我的人,我也很爱你,但是仅限于亲人。”余向阳听了呆了片刻,然后几乎是嘶吼的道:“什么狗屁哥哥,我什么时候有你这个弟弟了?”“我就是喜欢你,爱你,想把你摁在床上cao的那种。”“如果你是女人,我还想让你给我生孩子。懂我的意思吗?做哥哥的会想这么对弟弟吗?”“我没你这个弟弟。”余向阳冷笑:“你别自作多情。如果你真想当我的亲人,那只能跟我去国外领个结婚证回来才算。”余向阳的每个字都咬的清晰,每句话都像是在恶狠狠的教训人。佟泽却完全能理解余向阳的意思,心里不是没有为之触动,但是……这原本就是以一场以欺骗开始的感情,而他也没有资格,不配去回应。佟泽拉了拉帽檐,将自己充斥着复杂情绪的眼睛遮挡住。“对不起。”佟泽道。停顿了一会儿,佟泽道:“你不用送我,我要先去一趟医院。”佟泽拖着行李箱,走之前对余向阳再补了一句:“你快点回去吧,这里不安全,很容易被认出来。”余向阳听到去医院这样的词汇,话脱口而出:“你真的生病了?生了什么病?严重吗?”佟泽解释道:“不是我,是邵煊。”佟泽的话落,余向阳的表情彻底的僵硬在了脸上。佟泽是去看邵煊的。他的关心仿佛成了一个自作多情的笑话。佟泽要走,余向阳一把拉住了佟泽的手臂,转身问他:“你喜欢邵煊?”“嗯,喜欢。”我也喜欢你。佟泽看了眼余向阳,重新垂下了眸子。余向阳闻言咬牙,脸部的神经微微的抽搐了几下。“我不行吗?”余向阳道:“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向来骄傲的余向阳只剩下了深深地妥协,一双漂亮的眼睛频繁的眨着,周围多了一圈红,像是要急得掉下眼泪。“抱歉。”佟泽只瞥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挣脱了余向阳的手:“有些事情,勉强不来。”佟泽低垂着眉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余向阳站在原地,嘈杂的机场变得安静无比,他能听到似乎有很多人在喊他的名字,可是好像他已经站在了另外一个时空,这些声音已经传不到他的世界。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滑落,烫得溢出了更多的眼泪。第98章绯闻大满贯(五)佟泽在国外待了多久,邵煊就在病房里躺了多久。佟泽会来医院,除了自己的原因,还有邵家的原因。邵煊这次进医院并非简单的气急攻心,亦或是偶然,而是他的头部早就出现了问题。而现在邵煊已经到了最后的时期,不得不进行手术。可是邵煊自己不同意。或许是因为,这个手术的成功几率太低太低,哪怕cao刀的都是在意愿上享誉世界的一批医生。他们来拜托佟泽说服邵煊。佟泽到大病房的时候,外头守着的保镖为他开了门,而佟泽一眼就看到了小小的奥莎,还有躺在病床上输液的邵煊。两人也同时用几乎一模一样的祖母绿色的眼眸看向了佟泽。奥莎过来拉了拉佟泽的袖子,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佟泽哥哥……”佟泽摸了摸她的头。随后奥莎主动的找了借口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佟泽。邵煊安静的看着佟泽,慢慢地憋出了两个字:“瘦了。”佟泽嗯了一声:“你也是。”邵煊原本是高大健壮的,身上的肌rou不夸张,却也块块鼓起,充满着力量感,整个人看起来很立体,也很有气势和安全感。但是现在的邵煊,却给人一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虚弱。邵煊伸出手,握住了佟泽的。佟泽看着那只布满了针眼的手,任由他握着。邵煊说:“我很想你。”“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而不是等他想起来要回去拍俞冬,这才察觉到不对劲,继而才知道了邵煊如今的情况。“不想打扰你。”闻言,佟泽下意识的挑了挑眉。邵煊会怕打扰他?邵煊怕是恨不得上厕所也一起上,把佟泽的生活打扰得彻底才满意。“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打扰不打扰?”佟泽道。邵煊:“你这样说,好像是我快要不久于人世了……”“难道不是?”佟泽不客气的道:“我不是很懂这一块,只知道,你再不动手术,是铁定没命的。你拒绝做手术,我这不就是可以预料到你的死期?”邵煊看着他,沉默的捏了捏他的手。“这个手术成几率很低,没有必要做。”邵煊道:“如果我不做手术,反而能多活几个月。”佟泽在一旁坐下,也沉默了下来。这种事情,无论是做哪个选择,都很艰难。“只是做手术,还是要多了一份希望。”佟泽说。邵煊嗯了一声,也没说听进去了没有。佟泽陪着邵煊坐了一下午,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邵煊握着他的手没有松手的意思。佟泽加大了一点力气:“松开,我要回去了。”邵煊抿着嘴唇,手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也没松。佟泽看着他